宁死也要OOC[快穿](123)

谢缘也因此加强了练兵养兵的力度,每天吃住都在军营那边,甚少有回来的时间。桑意便在外面替他操持着南楼与茶馆,一别就是好几天,偶尔见一次,谢缘也是一身疲惫,穿着戎装将他往榻上压,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抱着睡觉。

“上次皇帝要清算我,后也有东洲人暗算,腹背受敌,你那时候放出消息,是想让我提前忌惮东洲人的手段吗?”谢缘问桑意。

桑意没有明说,默认了。

“那东洲人在大胤的下十三家,也都是折在你的手里?”谢缘见他不回答,也没有强求,只低声道,“以后莫要做这种事了,你说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有我的办法,你不必让自己受这样的苦,听到没有?”

“可是我是你的军师啊……”桑意小声嘟囔,“如果这些不能帮你解决掉,那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那便当我的床榻之臣。”谢缘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袖扣与衣襟,俯身细细地亲吻,“好不好?”

桑意抿着嘴:“不好。”

“那你就当我的正经军师,只一条,别用你自己的命去搏。”谢缘温柔地道,“对不起,我无意让你成为我的附庸,我只是……”

只是太喜欢你了。

如同上次一样,桑意好像提前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于是扑上来用唇舌堵住了他的话语,垂眼微笑。谢缘心头渐渐浮上一丝疑云。

他为什么不让他说喜欢?

夫君,你喜欢我吗?

上辈子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为何他那时要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此刻反而不要他的这句喜欢了?这句喜欢好像是某个神秘不知名的开关,一旦他说出口……就会有什么不可知的东西喷涌而出,他关切的某样东西将戛然而止。

而桑意也正是如此对他示意。

但这句话……是什么的开关呢?

他想不明白。等桑意睡下后,有去翻了一遍上次桑意画给他的那三幅画。与桑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久,他就对他画中的前两个景象记忆得越深刻,唯独第三幅画,他毫无头绪,也不知道桑意想要告诉他什么。最终他将那幅画收进袖口,而后悄声离去。

系统提示:【你家瓜皮的麻烦要到了。】

桑意从困倦中起身,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皇帝要动手了吗?”

系统:【遥感监测,是这样的。上次那个与你长得相像的小倌已经被皇帝玩死了,现在那皇帝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到,谢缘私吞的绝色其实仍然没有交出来,就是在江陵茶馆一露面便惊艳全场的你。】

桑意皱了皱眉:“谁告的密?”

系统:【那位在你打赏排行榜第二的绍川绍公子。啧,怎么你的世界里男二全是反派啊。】

“啊?你说什么?”

系统:【没什么,你好好准备罢,等你们事成后,成阳王那边也要动手了。】

战火一触即发,皇帝斥责谢家有外心,私吞贡品,是大不敬之罪,成阳亲王首先站出来为谢家辩护,朝中很快就成了两派,摆到明面上俩拉扯,暗中兵马涌动,私下集结。

江陵因为地势占得天险,又在皇帝与成阳王燕山对决的第一现场之外,所以一路北上,沿途断水路、粮道、军火,皆顺风顺水,毫无阻碍。谢缘的支援来的及时,军队战斗力也更是天子脚下在农田中养废了的将士所不可比拟的,几场战役不曾败北,谢缘本人亦被时人送上许多溢美之词,成为民心所向。

桑意跟着谢缘去了北边,但谢缘却不让他参与任何战事,连营地都安排得远远的。他只能当个宅居的指挥官,每天跟系统讨论战况。好在谢缘虽然不在他身边,自己参考出的结果也与桑意的基本一致,桑意也就慢慢放心了下来。

“今上气数已尽啊。”桑意听着窗外的莺歌燕语,摇摇头,“那皇帝要是有城主的一半上进认真,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瓜皮一样好猜忌,疑心重,然而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晓得怎么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说错了,他也不是没用过可疑的人,我瞧着你道现在都挺可疑的。】

桑意谦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还好。”

大军逼入京城门下的前一天,桑意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睡着。系统见他翻来覆去的不安分,于是问道:【咋地?肚子里的孩儿踢你了?胎动是正常现象,不必介怀。】

桑意道:“滚。”而后又道:“不知怎么睡不着,心浮气躁的。”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句话是如此熟悉——上一世的某个夜晚,他也是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走出山洞呼吸新鲜空气,回头就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被人炸了,里面无一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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