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128)

这些天里他一直心浮气躁,直到桑意醒来那一刻才平静下来,可是等到桑意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有些生气。大抵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总是难面对一些,他记得自己随着那支射出的箭矢的方向追看过去,看见的却是桑意狼狈逃窜的背影,在乱军千百只箭矢中显得那样微茫而孱弱,几乎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将他护在怀中,那种失去的感觉是如此相似——他仿佛在以前的什么时候,也是这样与他天人两隔,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想追随他而去。

所以他想了起来,那是上一世的最后一刻,桑意在他身边永远地睡了过去,他与他合棺同葬,对他说出了喜欢,也想起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你大约不知道,我能记起这样多罢?”谢缘静静地看着画上的人,“其实你一开始就成功了……小桑,你才是真正的瓜皮。”

他站起身来,将那张图画折好压在手心,最终还是决定回桑意那里去。

屋外呜呜风声气,天色低垂,似乎下一刻就要暴雨倾盆。

谢缘过去时,桑意正在慢吞吞地吃着饭,细嚼慢咽,神色好不认真,直到谢缘在他面前坐下时,他才恍然惊觉,搁下了筷子,手足无措地望着他。

谢缘微笑着问道:“御膳滋味如何?”

桑意道:“挺好的。”

谢缘给他舀了一碗汤,桑意喝了,过后点心送上来,谢缘又亲手给他剥了一角荷叶糕,爽口清甜的,桑意也吃了,神情如同在吃断头饭一般。

而后谢缘看着他喝茶漱口,最后一脸郑重地站起了身:“爷,城,城主,我有话要对你说。”

谢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说。”

桑意清了清嗓子:“城主,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如今你身为摄政,不可与我以前知晓的面貌同日而语,往后您的身边人只会越来越多,然而我却只想要一心人在侧。如今我觉得是与您分开的时候了,临走之前,只想问您一句,您喜欢我吗?”

谢缘看着他,不动声色。

桑意咽了咽口水,直截了当地重复了一遍:“您喜欢我吗?”

谢缘往后靠在椅背上,打量了他半天后,忽而问道:“你想听两个字的答案,还是三个字的答案?”

桑意憋了半天,委婉地说道:“四个字的。”

“哦,四个字的,我明白了。”谢缘道,“但是我为什么要说?你同我提分手提了不下三次了,你以为这次我会放你走?”

桑意:“……我真的会走的,您若是不放我走,我拼了命也是要逃出去的。”

谢缘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你试试。”

而后拂袖而去。

系统:【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桑意想了半天:“会不会其实我们多虑了,他让我叫他城主,当真是个巧合,现在我说分手,他当我胡搅蛮缠,所以生气了?”

系统:【这种可能性比较高,无妨,请你继续。】

催动人心桑意并不拿手,在系统每天的疯狂敲打之下,想到听说的谢缘见他受了伤,茶饭不思的样子之后,桑意决定一哭二闹三上吊统统来一遍。他先是跑到谢缘那里,再次认真陈说了一遍自己想要分手的愿望,一边在系统提供的辣椒水的刺激之下开始了抽泣,但是谢缘并没有见他,把他晾在了勤政殿外。

桑意又开始执行“闹”:他辣手摧花,一夜之间把御花园翻搅得稀巴烂,能砸的花盆都砸了,最后只换得谢缘一句轻飘飘的“从你月钱里扣,你自己算算罢。”桑意算了之后,发现自己一辈子都赔不完,于是颓然地放弃了这一计划。

第二天,桑意用冰块敷着眼睛,又瞧上了挂在他床头的赤金色床帐,四下看了看,寝殿里高阔,并没有什么适合绑缚挂带的地方,于是溜来溜去,选择了一处亭台水榭,站在石桌上一荡就要上吊,结果那床帐挂带太过轻薄,他还没站稳就嗤啦一声撕裂了,他屁股着地,然后被一双手给拎了起来。

谢缘垂下眼瞅着他,十分冷静:“一哭二闹三上吊,下一步是什么,想好了没?”

桑意老实承认:“没想好……”

“还闹吗?”谢缘又问。

桑意想了一会热,扁扁嘴:“我就是想听你说一句你喜欢我。”

谢缘微笑道:“你喜欢我。”

桑意急忙摇头:“不是这个,你要说‘我喜欢你’。”

“哦,这可不还是你喜欢我么?我知道了,别使小性子,这可是在皇宫里,以后别落了话柄在别人手里。”谢缘道,忽而又神秘莫测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说,我近来教导世子,惹你不高兴了?八九岁小娃娃的醋你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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