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146)

谢缘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他自己的语调也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不喜欢?很好看,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这不是一件坏事。”

桑意微微喘着气,眼眶泛红,固执地说道:“我不喜欢。”

谢缘一下一下地轻柔抚摸着他的头发:“很好看。你若是真心不想自轻自贱,那么也该喜欢上这样面目的自己,男人长得清秀不是坏事,旁人若说你以色侍人,说你是什么人的附庸、床榻之臣,说你狐媚浪荡,你既并非如此,何愁旁人嘴碎?敢这样羞辱你的,我们一并将他收拾了,让他永远不敢再开口妄言。你这样好看,会有许多小姑娘喜欢你,会有旁人羡慕你,这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学会去接受,不要因噎废食,不必遮掩自己的容光,更不必逼着自己做一些危险的事来证明你的男子气概。我的小桑是旁人难以企及的优秀的人,他什么都会,单这一点,便能让所有人闭嘴。”

桑意沉默了一下,平静了下来:“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谢缘滴水不漏:“因为你是桃花妖,等你再大一些,每逢月圆之日,便会渴望男人躯体,渴望欢愉。往后,你也必将越长越夺目,势必遭人妒忌——因为你自身的优秀,也可能会因为别人的宠爱,你迟早会面对这一步,所以我想让你知道,这是我要说的话。”

桑意声音闷闷的:“我不管,你就是恶趣味,你在捉弄我。”

谢缘笑了:“我不是捉弄你。”他勾起桑意的一只手往后面摸去,慢慢往下,最后指尖触摸到一处滚烫坚硬的物事。他哑声道:“我是希望你在我这里能够快乐。因为你此前……总是为别人而活。”

为别人而活,桑意回头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微有疑惑。谢缘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轻声补充道:“没什么,我以前遇见过和你一样的一朵小桃花,他为了自己的家乡拼上性命,却不肯相信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没有为自己活过……所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但他明明是有恃宠而骄的资本的。”

桑意觉得头有点晕,双颊烧一会儿凉一会儿,连眼前人都看得不太真切。他下意识地拒绝思考谢缘口中这些话,甚至有些听不清他在讲什么。明明前几世两个人亲密无间,此刻他的手碰到谢缘的家伙事时,却像是摸到了炭火一样被猛地烫到了,烫得他马上收回手,眼也低垂下去,不敢去看谢缘。

“怎么会这样?”他心想。

谢缘也在想,怎么会这样?

他此前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过自己,不可在桑意面前露出过多的端倪,只是今天这一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大抵这些话,他早就想对他说。

在江陵时,旁人怎么说?说桑意是他谢缘的床榻之臣,是狐媚惑主的娘娘腔,桑意不在乎当暖床人,但人心是热的,也会被言语所伤。桑意十九年来寄人篱下,凡事以谢缘的意愿为最高标准,有时连谢缘也分不清,桑意说自己喜欢的东西随他口味,究竟是真心的,还是不让他为难?桑意说呆在他身边挺不错,是真心的,还是习惯了人生由他支配,所以没有办法自己作出选择?他曾经努力避免过,但最终还是影响了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弟弟的人生,但若要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会在那个下雪的冬天把怀里的小人儿抱起来,带他回到温暖的房屋中,看着他沉沉睡去。这是他的私心。

谢缘沉默地望着他,桑意亦沉默地望过来。一边笃定而深沉不可揣测,另一边是慌张,过后又转为些许茫然。

桑意道:“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是和尚。”好久之后又开口了,颠来倒去还是那几个字:“你这样是不对的。”

谢缘轻声道:“我是和尚,也是男人。”

桑意脸还红着:“色迷心窍,你是一个臭和尚,坏和尚。平常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谢缘笑了:“我在你面前是何种模样,我对待旁人,可曾和对你一样吗?”

还真是不一样,谢缘平日里冷得像神仙,连话都不愿与别人多说几句,换了桑意这里反而轻浮起来。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桑意想嘴硬也硬气不起来,只能沉默。

不过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借口——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终于肯抬起眼来正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许是谢缘刚刚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在起作用,他此刻反而不觉得像之前那样难堪了。

也许不是一件坏事罢,他心里默默地想着,视线触及完完整整的两个人的时候,他立刻又赧然起来:他身上不着|寸|缕,全靠着谢缘围着他,长长的国师玄服散落下来将他挡住一部分。猛地一看时,竟然仿佛交|媾的姿势,暧昧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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