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210)

谢缘声音低低的:“正是因为不懂……所以不知道如何摒除。师尊要我成仙证道,可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挂念,又怎会学会取舍。正如我如今……贪恋师尊的关怀与温暖,可若是有道一日,天道要我离开师尊,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桑意琢磨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可是小同学,你是不是看过什么杀妻证道的小说话本子?那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谢缘道:“都说当不得真,可修真界千年无一人飞升,焉知不是排除不了这些烦忧?”

桑意想了想:“也有可能,然而你是这样想的吗?”

谢缘摇摇头,忽而看着他笑了:“我不想做那么冷清的人。师尊不要笑我,我只是找个理由来让您爱我,七情六欲……我想要它们,可是并不想摒弃它们。如果有一天成仙路会被它们阻断,那么我宁愿不成仙。”

桑意被他给绕了进去:“不成仙也有不成仙的活法,没关系。”

谢缘勾起嘴角:“那么,我便当您答应了。”

答应教会他爱恨与情|欲,必得亲自上阵。而桑意显然没来得及计较,也忘了问。快入夜时,仙洲的水便温,泡的人神思飘飘,身心舒畅。谢缘往天上看去,今日天气这样好,有喷薄华丽的落日,晚间却见不到月亮,只能在层层云雾中瞥见一个晦暗的光影。

……月晦之日。

谢缘往桑意那边看去,见到桑意闭着眼睛,却像是瞌睡了起来。他这一世带着佛印过来,不知桑意是否也会带着桃花妖的体质过来,如果是这样……他又多了一条理由趁虚而入。

手头没有事的时候,桑意一睡就很沉,打瞌睡也不例外。谢缘往他那边挪动了一下,清楚地看见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生长、变化,那一枚东西比它的主人先醒了过来,像小芽儿一样宣示着这具身体的渴求。

他伸出手,在桑意下颌边轻轻一抹。

“别闹,有点……”桑意在迷蒙中吐息,最后道出一个字,“热。”

谢缘轻声道:“师尊。”

“师尊?”

仿佛是将他着一叠声的呼喊听进了梦中,桑意自然而然地接受着这一道声音,仿佛不是在喊他醒来,而是在引他往梦里更深地走去。梦里一片火热——他看见自己与什么人纠缠着倒在他上,咚咚心跳声震在鼓膜间,好像天地都只剩下这个声音。那副场景十分香艳,在一个昏暗的山洞中,人影交叠,他睁眼看去,看见头顶是男子俯身凝望的温柔视线,那身影像山一样把控着他、谱写着他,让他变成一朵盛放的花。那个人在他耳边温柔地道:“小桑。”

小桑。

响到最后,却是“师尊”二字——他认出来了,那是谢缘的脸,成人模样,比现下挺拔魁梧,可那种强烈的要他的气息不曾终止。

他睁开眼,猛然惊醒,方才发觉自己浑身都软了——今天是月晦之日。系统告诉他,他前生是桃花妖,故而从小到大,他能变出桃子与桃花,也会在月晦之日情动不已。

他是药修,故而从未将这点身体的异动放在心上。可是这一刻他慌乱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与谢缘衣衫尽退,泡在这一泓清泉中,而他要用来吹奏清心曲调的玉笛却在很远的地方。

他将双腿交叠,尽力遮掩着自己的狼狈,叫谢缘道:“去把我的笛子拿过来。”

好在是月晦,天暗下来的时候,底下是看不太清的——

除非能够夜视。

他这么想着,这逆徒却偏巧在此刻不听话了——少年人强烈新鲜的气息撞过来,那双有力的手又和白天一样,抓住他的肩膀:“师尊,你怎么了?”

“没怎——”桑意哑声说,“你去将,我的笛子拿过来。”

“怎么了?师尊,你是不是不舒服?”

桑意还没来得及拒绝,另一只手又缠上来了,放在了他的腰间。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抖了一下,紧接着更让他受不住的东西也过来了——谢缘整个人贴上他,拦腰准备将他抱出去,大约是看他神色不对,眉眼里尽透着关切。少年人温热的躯体就在眼前,水珠从有力的臂膊、胸膛,顺着清晰的线条滑下,梦境席卷而来,与此刻重合,让桑意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无措的状态。

“师……尊?”

谢缘低下头去,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水中。他能夜视,自然也能看见随着水流飘走的那一缕白浊——仅仅是转瞬间的相贴,桑意如同回到了那个梦中,被身上的人尽力征伐操控。无法抵挡。

谢缘低声笑了笑:“你才是真正的小同学罢?师尊,你这样要怎么教我?该由徒儿教您才是。”

桑意微张着嘴喘气,连眼神都茫然了,好像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因为羞赧而哑然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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