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228)

老一辈人隐退,不说弟子从来没有干涉师长收什么徒弟的权利,谢言这样关照玄明天尊也是头一回。凤歌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谢言今天吃了个大闷亏,身心俱疲,稍后就让他们退下,示意自己要休憩了。凤歌踏出房门外,忽而回头问了那医女一句:“你说目前修为与功法都还在练习中是吗?你是听说过左护法的,你觉得你离桑意的修为还差多少?”

医女认真思索片刻后,恭恭敬敬地答道:“云泥之别。”

凤歌再问道:“那么,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提升呢?”

医女再答道:“修为与根骨是天定的,剩下的只能在法器上做文章。若是能得到上古流传的治疗曲谱,融入法器中,效果会增强百倍。”

凤歌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我们过了明王劫之后,千鹤音轴就是你的了。”

医女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千鹤音轴?是无心明王赠与北斗山的那一副吗?我……大约无法担此重任,还是让左护法留着罢。”

“他往后不会留在北斗宗,你就是未来的左护法。”凤歌对她笑了笑以示安抚,那笑容完美无瑕,却让人心头森冷。

医女下意识地询问道:“左护法为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凤歌道,“他容不下北斗宗,这样的人不愿与我们同列,我们这些做师兄的也挽留不得,唯有祝愿他前路顺遂,不要顾念往日恩情罢了。明王劫会是我们与他最后的缘分,而你会替代他成为北斗宗唯一药修、千鹤音轴的持有者,还有——天下第一药修。掌门,你说,是不是这样?”

他往里面看去。重重帐幕后,谢言的身影动了动,并未说什么。凤歌觉得心情不错,于是畅快地迈着步子,回他的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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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庐中,雨声淅沥,将房中细碎的声音都遮掩了下去,遣倦而温柔。

桑意也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样,明明刚从谢言那儿逃出来,转眼又落到了谢缘手里,相似的情景,他此刻却一点也不想反抗。甚至被眼前人一叠声的沉声告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做什么,只能任由他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在自己唇舌间印下温柔缠绵的吻,什么话也说不出,便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响过声,谢缘的声音也不大,可偏巧像是平地惊雷一般炸在他耳边,震得他满脑子都是嗡嗡声响,连吸气都有些困难。

谢缘还在那儿说话,尽是些浑话,好像是故意逗他一般,又好像当真是将压了许久的不安与躁动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最后听得桑意闭上眼,伸手推了推他,声音也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别……别说了。”

谢缘偏偏不依他,同他额头抵着额头,嗓音低沉,还在问:“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桑意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憋了半天,磨着牙道:“知道了,你不用说这么多遍的。”

“可我看你好像不知道的样子。”谢缘心满意足地将怀里人亲够了,而后揽着他躺在一边,扬起嘴角,“那我不说了。我今天可以睡你这儿吗?”

“不行,你回去。”桑意斩钉截铁地答道,又推了推他,可是谢缘好像很疲惫似的,抱着他一边肩膀沉沉闭了眼,呼吸均匀,也是斩钉截铁地赖在他这里了。桑意等了半天,自己被他抱着一动也不敢动,又感觉到谢缘没动了,他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后,终于直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看了看。谢缘闭着眼睛,睡得很熟的模样,连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都乱了,衣裳看着也有点奇怪——桑意瞅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这人的衣服线边露了出来,显出细致的针脚;竟然穿反了。这马虎模样还当真是个少年样子,什么都不在乎,满眼都是心尖尖上的那个人,英气里藏着点细微的莽撞,平常的孤傲中也有些偶尔撒娇的影子。

他又瞅了瞅,见到眼前人眉眼干干净净的,线条英朗,是桑意曾经最羡慕的那种长相,俊俏又不显女气,走到哪里都是意气风发。唯独一点,睫毛倒是挺长,比他还要长,闭眼时比平常乖得多。桑意俯身去瞧,伸手用指节悄悄丈量了一下,的确是比他见过的好几个师姐的睫毛都要长,眉骨下的弧度陷出一小片温和的阴影。谢缘半平躺着,微微侧身向他这边,后脑束发的簪子仿佛有些硌人,也因为这一点睡得不大安稳一般。桑意又犹豫了半天,俯身轻轻地按住他的头发,将他把发簪抽了出来,放在枕下。

那匹银狼打了个呼噜,走去房门前打了个卷儿趴下,乖乖地睡了。细雨微风透进来,凉爽的气浪轻飘飘地掀起床帘,往人的脚踝滑过去。桑意抓住它一角,刚想着是将它打开还是干脆关上时,就遇见谢缘动了动,好像是想翻身,又好像是发觉他不在手边了表示不满。这点动静吓得桑意立刻关上了床帘,有点做贼心虚,里边谢缘却又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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