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79)

南楼中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桑意过去时,并不见桑青在场上,也没有排他的班子。桑意进去瞧了一圈儿,抓了个熟人来问:“桑青在哪儿?”

那熟人一见是他,十分惊喜:“你回来了?”

桑意也不多辩解,问清了桑青在茶水汀后,便不动声色地拐了过去,顺手准备给自己鼓捣一点茶水喝。

门一开,桑青正在哭。

茶水汀中不再有其他人,桌上摆了整整十二套差距,茶香飘得闷人鼻子。他一开门,把桑青惊得一跳,红着眼睛往他这边看过来,而后怔住了,直到眼泪坠成珠子滑下来时,他才眨动了一下眼睛,呜咽着道:“你……我……桑先生……”

桑意笑了:“是我,我多少天没来,怎么又哭成这样?”

桑青愣了半天,“哇”地一声又往他怀里扑了过来:“真的是你!先生这些天去了哪里,他们都说你不回来了,呜呜呜呜……爷又特别凶,要我泡茶,又说泡得不好喝,还发怒摔了杯子,呜呜呜呜……先生带我走罢,先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桑意再次被迫变了一回兔妈妈,伸手摸摸桑青的头,笑道:“你现在跟我,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眼下你在南楼中炙手可热,不过是泡杯茶的事,慢慢学也就好了。当爷的枕边人,就得学会八面玲珑。”

桑青又哭了:“我不是爷的枕边人,爷早就不怎么见我了,平日里也只驱使我泡泡茶,可是我连茶也泡不好,做什么事都要被爷凶……”

“好好好,别哭了,你今儿有场子没有?”桑意问。

桑青红着眼睛摇头,忸怩地道:“没有。”

桑意便携起他的手往外走:“那你便随我出去散散心罢,我拐你半日走,爷要是追究起来,你便赖在我头上。”

桑青一下子就高兴了:“那太好了,先生这么一说,爷定然就不会怪我了。师父们说你们吵架,最近是好了吗?”

桑意看着他笑:“你放心,没有和好,不过以后不会吵了。”

桑青没有深究这番话,回去换了身衣裳就跟桑意出门了。桑意好似带了个小弟弟,一路上和小家伙吃遍了街头巷尾的小吃,十分愉悦。直到走到东街,桑意才偏头问桑青:“你想去我现下做事的地方看看吗?”

“那太好了,先生是不是换住处了?我以后还能过来看您吗?”桑青问。

桑意道:“我自个儿买下了一个茶馆子,还很冷清,你愿意过去玩玩的话,我便带你去。”

桑青去后有些失望:“这里没有南楼好啊,爷为什么要先生你来这里?”

桑意喝了口茶:“不是爷派的,我已经从爷那儿赎身回来了,同南楼再没有关系,眼下是我独自谋生。”

桑青张大嘴巴看他。

桑意笑了笑:“想了想,南楼中众人我都不担心,唯独你一个是我带了一半没继续带下去的,今儿路过那边,便顺道瞅瞅你。别的不说,你站我跟前唱一段,我看看你最近有长进没有?”

桑青又要哭了,还是被桑意赶去了茶馆中的台子上,桑意随手摸了把破烂的笛子,擦洗干净后吹了一段,让桑青跟着乐声走步子,看了片刻后,又撤下笛子,让桑青给他清唱一曲。

“没什么好指点的了,你悟性好,进步也大,回去好好听师父的话,耐得住寂寞些,也别轻易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不出一年,定会出头。”桑青招他下来,又拿了几品瓜片与松针云雾,教他泡茶的步骤:“爷喝茶有自己的讲究,往后这几样茶,你按照我的步骤泡就行了。他最近心情不好,你不用往心里去,他会对你好的。”

桑青感激地望着他:“先生……这里缺人吗?”

桑意摸摸他的头:“怎么?你与爷签过了身契,五年里都是南楼的人,可别有其他心思。若是找我来讨教,我随时欢迎,约我出去玩,也是可以的。”

桑青吸吸鼻子,点了头。桑意再嘱咐他几句之后,又把这小孩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此后几天,每逢桑青有空,都往桑意这边跑,还从桑意这里顺了不少东西。桑青打心眼里喜欢、敬爱着桑意,得到几本小人书也十分欢喜。

桑青道:“先生这几本小人书虽然很旧了,可是画样比我见过的好看得多,想讨一本过来收藏着。”

桑意笑他:“这几本小人书,是我年幼时父亲为我画的,家里贫穷买不起书本,我父亲识字,便给我画了一些,给我解闷。”

桑青是听说过桑意的身世的。他出生在妓院中,是男娼与女娼生出的孩子,不到十岁时便相继去世,桑意也因此沦为奴隶,被人四处转手,最后去了谢家。

不是风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