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82)

“旁人的话你听听就罢了,莫往心里去,我不会同你争抢什么,也不会介怀。”桑意盈盈笑道,“已经是过去了。今天花朝,我约你出来,也是想让你看看未来嫂子。”

桑青这回险些把舌头吞下去:“嫂,嫂子?”

桑意点了点头:“你不肖想婚娶,因为不喜欢,我却仍然盼望着能有一天如常人一般被人看进眼里,想和心悦的女子步入婚姻,儿孙满堂。到时候我想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礼,邀你过来,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桑青仍有疑惑,结巴着道:“愿意,不,那个,您不是,您不是喜欢爷吗?”

“年轻不懂事,不识得情爱本来面貌,你便当作玩笑罢。”桑意道,“我不喜欢爷了,回头你也跟他说,不必再拘束你,我是不会把他心尖尖上的人抢走的——我找到我想陪伴一生的人了。”

第36章 .金主宝贝不撒娇

人流中, 一个戴赤金面具的男人纹丝不动地站立在那里,即便面具掩去了面目,但仍然能见到他的魁梧俊朗, 英气与冷漠的威压并重, 却在某一刻突然消解了似的, 看一眼, 恍然竟然觉得犹如凝固的沙尘一样, 随时会倾倒一般。

有好事者路过看见了, 低声议论几句也就过去了。谢缘在原地愣了半晌, 终于见到前面的人已经走了,散入人群中不知所踪。他往前追了几步,走过街头巷尾,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

身边人问:“爷,还要跟吗?”

第一遍,谢缘并没有听到,第二遍, 谢缘才慢慢回过神来, 低声道:“……跟。”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兜兜转转,身边人匆匆来去, 最后引他去了桥边。长江边上多支流, 江陵窄河流水多, 节日里时常有画船与小舟停泊靠岸, 今天尤其热闹。

他身边人道:“老爷, 我们刚刚瞧见桑先生和小桑先生去河中了,您素日不好坐船,今儿个能租赁的船只已经没有了,家中的大船开过来也要些时间,等待片刻罢。”

谢缘皱着眉道:“等什么家里的船,随便买下一条艄公平日渡人过河的小木船也可。”

那下人抖着手,以为自己听错了:“爷,爷什么时候能受这种委屈,咱们是陛下的国戚,也不是这种礼数啊。若是被旁人见到了,恐怕要被嚼了舌根去。”

谢缘道:“我戴着面具,谁认得我。”

下人:“……”

下人擦擦额头的汗,苦口婆心地劝:“爷,还是等等罢,小的们坐艄公船就罢了,小桑先生咱们看着,都出不了事。”

桑意走了也有大半个月,南楼中人与谢缘的身边人都晓得两人已经分开,懂得揣度谢缘意思办事,以为桑青是谢缘心尖尖上的人,有意奉桑青为第二个主人。为了与桑意区分开,都叫桑青“小桑先生”,桑青自己曾经抗议过,但是抗议未果。

谢缘默然。下人好说歹说,总算还是把这位爷请到了江畔的一处自家茶楼中,清场出来,便坐在二楼好睐江景的地方,楼层靠水边,伸手能叫来在河上贩卖瓜果小食的商贩,也能请歌女琴娘驻足一番,是个绝妙去处。

“爷,您若是挂念小桑公子,在这等着也好,我们瞧着公子们的船一会儿就过来了呢。”

谢缘依然没有说话。

场子是自家的,送上来的果盘与茶水都按着他的喜好挑来,他身边谁也没来,茶也是喝了一口没喝了,他喝半口茶,再吃半片瓜果,口中也是觉不出多少滋味,前些天积压的火气无影无踪,只是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沉沉坠下。

他说不清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想到尽头,大概也不过是“挂念”二字。

前几天匆匆一瞥,桑意也没能分给他多少眼神,他当他还是原来自己身边那个小不点,逗他戏弄他,让他茫然无措,让他下了轿子也恍然踟蹰,可有一天这个小东西收拾东西走了,还亲口告诉他,这次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他几天前的惊鸿一瞥,忽而就成了他梦中的幻影,看不真切。

那温柔的眼光再也不会给他了。挠在他心上的那只雀儿,忽而狠狠地啄了他一口,而后振翅高飞。

“我……不喝茶。”谢缘慢慢地摩挲着手边的杯盏,轻声道:“换酒。”

旁人便呈上梨花酿给他。

酒香氤氲,从天明到傍晚,天光慢慢黯淡下来,江上也随之亮起红黄灯火,照成江水一片暖色。

桑意和桑青租了一条小船,因为日头并不高晒,外面清风凉爽。刚一上船,桑青就忍不住找桑意问:“先生,嫂子在哪儿?我,我真的能见一见么?”

桑意挠挠头,不无惆怅地叹道:“是啊,你嫂子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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