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控(45)

既然这男人这么有钱,想必也不会计较那么点现金,但是对他们这种连摄像头都装不起的小医院而言,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这个病人在他们医院昏迷了三天,该交的医疗费是一定要缴。

既然西服口袋里只有卡和钥匙,木笙新换的那部手机自然也是被那个小姑娘给顺手牵走了。

家里的电话不能打,下属的号码不记得,犹豫了几分钟,木笙还是借眼前人的诺基亚拨通了一个他一直就没忘记过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声音响了一段时间才有人接起来,一个中年女人略带地方口音的说话声就在那端响了起来,“喂,你好,我是李木萍,请问你是?”

木笙怔了一下,才想起李木萍就是那个保姆李婶的名字,他说了句“是我。”

虽然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但很明显对方认出了声的身份,不仅声音低了一些。语气里也带了一份小心翼翼。

“哦,是您啊,您今天要过来吃晚饭吗?”

李婶和木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人,却也是此时的木笙可以用的上的人。

木笙对着电话那头简单的解释了现在的状况,随即挂断了电话,伸手把这部款式老气的诺基亚还给了那个等在那里一脸阴云的男人。

接完电话的李婶用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从裤兜里掏出自个的老年机催着自己的小儿子拿上三千块现金,打的士赶到自个主家呆着的小医院去。

随即,她又回她住的那间小客房里拿了些现金出去准备晚饭要用的材料。

临走前,她还用半干不干的软毛巾把那部白色的电话机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李婶是个能干老实的乡下女人,当时家里两个儿子要上大学经济有困难,就被好心的亲戚推荐到木笙这来作了保姆。

当时家里急着用钱,这份工作无疑是雪中送炭,所以李婶一直工作的十分用心。

李婶被亲戚领过来时候就被主人家的吩咐了,有些东西绝对不准碰,也不准去清洁,而且那间主卧室没经过允许绝对不能进去,即使只是做些简单的清洁也不可以。

李婶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年妇女,主家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加上她做的一手好菜,也从来不去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又不像其他的中年妇女那样爱乱嚼舌根,被木笙这么一留就是一年。

在李婶眼里,她工作的这个房子的主人实在是个有些奇怪的男孩子,,家世好,有本事,模样长得俊,可从来就没有带女朋友回家过。

木笙一般过一周就要到这房子里来住上一两个晚上,在这之前他会打电话过来让李婶做好准备,每一次都是打到李婶的手机上。

在这一年里,李婶从来就没有听见那部白色的电话机响起过,但是每一天李婶都得小心翼翼把那部电话机给擦拭一遍,当时而电话所需的费用木笙让李婶一交便是交了一年。

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农村妇女,李婶实在是觉得有些浪费钱,可是那些有钱人的想法她们这些乡下人也明白不了。

她实在是珍惜这份工资很高又轻松的工作,所以宁愿用自己的老年机也不敢为了省钱去用那部白色的电话机。

留下的痕迹倒没什么,主家在的时候,家里人突然打电话过来那可就糟了。

今天她正打扫着小客厅里的卫生,清脆的鸟鸣声突然就响起来,怔了一会,她才有些手忙脚乱的去接那部发出声音的电话。

打电话叫了自己儿子去接人以后,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和这个年轻的主家相处的时间说不上长,却也算不上短。

对方虽说从未苛责过她,李木萍却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如果犯的错踩了对方的雷区,她是绝对失去这份工作。

因此,尽管对方比自己的最小的儿子还小了四岁,可每一次和对方交谈的时候她总免不了要紧张。

这或许是源于保姆对主人家的小心,也或者是出于乡下人对这些城里有钱人的一种仰望,又或许是因为木笙那种与她见过的那些人截然不同的贵族气质。

总之,李婶对待木笙总是小心而略带恭敬的样子。

她不知道还能在这套房子里工作多久,但她希望在她离开之前可以看到那个总是有些阴郁的男孩子能够找到合适生活的另一半。

木笙自然是不知道李婶究竟想了些什么,他也没有那种心思去了解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现在的木笙,呆在一间设备不齐的小医院里,靠坐在一张一点也不柔软的大床上,面对着一个态度恶劣的男医生,还有几个一脸娇羞模样的女护士,一张俊脸简直要沉得滴出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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