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零只是想要Z博士痛苦而已, 既然是这样, 执行过程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结果。

系统赶紧翻看了一下任务，果然任务列表写的是爱, 还有遭受同等任务的痛苦。

至于什么爱, 没有明说，但是它认为暗示的意思就是男女之爱。

不过苏卿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也不能说不对, 只能说钻了语言艺术的空子。

为了避免系统的存在导致影响到任务的完成，苏卿关掉了任务，继续用那双纯洁的, 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Z。

尽管之前的许多次，零见到Z博士的时候，都是和其他人一样喊Z博士，但是她这么叫, 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Z看了她一眼：“给她安排一次全身检查，测试一下逻辑思维。”

“好的Z博士，零，请和我们到这边来。”

零被制造出来，已经有许多年了，其实过一段时间，她就会苏醒一次，然后完美的完成国家要求的任务，重新进入沉睡。沉睡期间，那些浅蓝色的液体会修复她的机体破损。

然后零会在随机的节点苏醒，苏卿所在的这个节点，其实是零第十五次执行她的任务了、

但这一次是最特殊的一次，零在这个节点，觉醒了人类不应该有的感情。

准确的说，在这之前，她就有所觉醒，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累积，量变产生质变，导致了零的那种感情冲破了临界线，这就酿造了不该有的悲剧。

也许无知的人会比较幸福一点，苏卿顺从地跟着研究员，按照步骤开始做全身检查。

检查了五官，人造内脏，血液的流动，人造大脑的思维活跃程度，从里到外，机体没有任何破损，零的身体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

杀伤力方面，苏卿进入到模拟仓里进行杀伤力测试。

她的耳边传来语气温柔却没有多少感情的女声：“请举起你的右手，汇聚能量，尝试释放能量，3……2……1”

苏卿的右手上汇聚了一个紫色的能量球，按照提示打出去之后，模拟仓的屏幕前硝烟一片。

“能量波动正常……”

正常正常的提升音一次又一次的响了起来，全部都在告诉检查人员一件事。这次苏醒的零，和往日一样，依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还是有一点不太一样的，这次测试状态下，零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十岁以下的幼童，她需要得到幼童的爱护。

按照她苏醒的时间计算，说她是婴儿也是可以的。

检查结束之后，苏卿朝着研究人员露出甜甜的笑容，并且提出请求：“漂亮姐姐，我想在室里看故事书，可以吗？”

就算每天都能够看到这张脸，但是静止状态下的零和鲜活的少女终究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提出的要求如此简单好满足，女研究员母性十足的揉了揉矮个子少女的干爽细软的头发：“当然可以。”

每个时代的科技水平不一样，儿童文学的内容也不一样，苏卿作为一个乖巧的少女，捧着故事书看得津津有味。

等Z博士完成他的研究，暂时的结束他手中工作的时候，就被告知，零在室里等他。

Z进入阅览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端坐的少女，她的膝盖上摊开着一本制作精美，还带有大量插图的故事书。

见到他之后，少女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爸爸。”

这声称呼并不能够给冷血的Z带来什么觉得心脏被击中的感觉，事实上，他只是很平静地转过头来，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研究人员：“检查结果呢，确定检查项目数据各项都没有异常吗？”

研究人员把薄薄的U盘交给他：“所有的数据都在这里，情绪变化的幅度在正常的波动范围内，目前心理年龄测试的是十岁。”

Z博士走到苏卿的跟前，然后拿起了她膝盖上摊开的故事书。

这本书里有很多插画，插画上的小动物或者是小朋友们，在见到朋友和家人的时候，脸上就会露出笑容。

通过对比，Z发现零脸上这样灿烂的笑容，和图画上的角色十分的相似。

零并不是单纯的机械，而是逻辑十分完美的人造人，她们拥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会有喜怒哀乐的情绪。

但是这些情绪，都是可以通过输入给他们的伦理秩序推演的。比如说，如果是邪恶阵营方的人造人，就会执行邪恶的事情。

如果灌输的是国家律法，或者是其他的东西，那她就会始终站在正义的阵营。

人是复杂的多变的，但人造人不会。即便改造得再像人类，他们也不是人。哪怕有人威逼利诱，她也不会违抗这种运行程序。

只除了一点，在帝国的秩序和Z博士面前，如果前者要求后者，零会选择保护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