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回来啦(147)

但那妃子的争执是他暗地里推动的事情,连争执的那两个人都不知情,燕秦不可能这么快想到他的头上。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原因,那能是什么事情改变了小皇帝对他的看法。燕于歌思考了一早上,愣是没有找出来原因。

他就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自己默默忍受的那种人,观察了小皇帝一早上之后,他把人给堵了下来:“陛下,臣有些事情,想单独同你谈谈。”

不管是第一世的燕秦还是第三世的燕秦,都难以拒绝摄政王的要求。尽管这会燕秦心里头一点也不想和摄政王单独相处,他还是习惯性地应允下来。

他也没有特地找一个封闭式的房间,毕竟摄政王同常笑不一样,他在同常笑一同相处的时候,心中非常有安全感,但同摄政王单独在一起,他只会觉得危险和不安。

屏退了随身侍候的宫人,燕秦就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王叔想同孤说什么,便在这里说吧。”

金銮殿的高台离殿门甚远,只要他们不是高声言语,殿外等候的宫人便不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燕于歌从皇帝边上的这把椅子上起了身,走到小皇帝的跟前,两只手分别撑在龙椅两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小皇帝略显苍白的脸庞:“从那日落水之后,陛下便一直在躲着我了,臣想知道,臣可是做错了什么,竟让陛下如此冷待臣。”

燕秦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除了不自觉的紧张之外,他还从摄政王的话里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他确实是在刻意躲着摄政王,但摄政王这语气,怎么有点而像被丈夫冷落的深闺怨妇。

呸呸呸,摄政王怎么能同深闺怨妇这个词挂的上勾,而且在他的记忆里,他同摄政王的关系好像也没有这么好吧。他不自在地别过脸:“王叔多虑了,孤并未刻意躲着王叔。”

“那你别过脸去做什么?”

燕秦转过头来,眼中不自觉带了几分恼意:“那还请王叔先从孤身上起来。”

燕于歌没动,反而问他:“陛下可还记得,除夕那日,你是同谁过的。”

“孤是去了京郊,同独孤柳一起过的。”这个事情昨日常笑便同他说过了。

“陛下只同独孤一起过的?” 青年的气息陡然多了几分压迫感。

燕秦愣了下,龙袍广袖下的手指紧张地抓住了龙椅的扶手,常笑只说,他去了京郊,独孤柳家,然后后来又去了隔壁院子,自己一个人睡。

常笑不可能骗他,那摄政王应当只是试探,他坚定了几分语气:“自然是同独孤爱卿爷孙两个,后来孤自个到隔壁院子睡了,王叔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下巴就被摄政王给捏住,这会的摄政王完全不再收敛身上的危险气息,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鸷可怕,让燕秦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燕于歌逼近了小皇帝,说话的语气一改先前的柔和,冷峻残酷得像是地狱来的招魂使者:“你不是陛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70章

被这么质问的时候燕秦第一个反应是震惊:摄政王的敏锐度已经到了一个早朝的功夫就能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步了吗?

紧随震惊之后的是恼火,便是摄政王强权,他在名义上好歹是个皇帝吧,也是当今大燕皇室仅存的唯一血脉,这股恼火让他热血上脑,原本扣着龙椅扶手的手高高抬起,狠狠打掉了摄政王扣着他的手:“孤就是孤自己,先皇给了摄政王摄政的权力,是为了辅佐孤好好治理这大燕江山,可不是为了让你对孤放肆的。”

燕于歌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爆发,又或者说,不管小皇帝这句身体里是谁,他对小皇帝的爱惜让他下意识不会下重手。

捏住燕秦下巴的手本来就没用几分力气,自然也很轻易地被对方打到一边去了。

在凭借着莫名的冲劲和勇气说出一番话之后,燕秦立马感到了一阵心虚。趁着燕于歌没有反应过来,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对方的手背。

摄政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手背上却多了个碍眼的红通通的印子。

燕于歌可不是什么细皮嫩肉的娇贵少爷,而且手背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能打出这样轮廓清晰的红印足见他方才用的力度不轻。

虽然他是天子,但摄政王一直把持着朝政,文武百官的眼中耳中,也都是摄政王而非他这个当今天子。若是摄政王恼羞成怒,把他弄死自己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天知道他方才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打摄政王的。

被打了一下的燕于歌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没有恼怒,也没有说什么小皇帝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话,反倒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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