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回来啦(304)

听了这话,燕于歌神色稍稍好些:“陛下说话可要算话。”

皇帝要是当真肯为了他散尽后宫,他也不会让对方吃亏便是。

两个人谈着散尽后宫的事情,然而等燕秦和摄政王出来,就瞧见一个眼生的宫女在外等候,对方看到自己,立马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又自报家门:“陛下,奴婢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宫女……”

她把先前对常笑说的话又对小皇帝讲了一遍,不过多添了几句德妃对笔下的关切爱慕之情。

燕秦看了眼摄政王,连关心德妃的客套话都没有怎么说,就直接道:“德妃既然思念母亲,那便宣那位夫人入宫探望便是。”

那宫女还想说些什么,又想起来,当今皇后虽说无父无母,却有个当摄政王的兄长,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当着人摄政王的面说的德妃的各种好,不是给寻死么,当即应声,匆匆退了下去。

等那宫女走了,燕秦便同摄政王一起去用午膳,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打趣摄政王说:“瞧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和老鼠见了猫一般。”

燕于歌的语气酸溜溜的:“陛下可真是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燕秦也这番和颜悦色,真是让燕于歌心头不爽。

主要是因为燕秦本来就喜欢的是女子,以前没喜欢过男人,而且男子有一点天生比不过女子——不能够生儿育女,所以他才会看燕秦的这些宫妃和宫婢不顺眼。

燕秦只笑:“王叔竟连这个醋都要呷,你方才也说,她不过是个小小宫女,孤都没有怎么注意她长什么样。”

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挺好伺候,但是底下人的做得过分了,他也不会半点心慈手软。不过平日里,除非心情非常糟糕的时候有些喜怒不定,绝大多数时候,他待这些宫人都是很宽和的。

燕于歌低声道:“我知道,若是陛下真的看上了她,那臣是不会同陛下说这种话的。”

会呷醋,也是一种情趣,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若是真的有什么,他早就不动声色的把人做掉了,把小皇帝的歪心思掐死在萌芽里,哪里会这么明白的说出来。

燕秦听得摄政王这句话,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待到走了几步,到拐角处的时候,他先行一步,转过头来对摄政王说:“王叔,你可真是……”

摄政王可真是敢说,呷醋得这么光明正大,还这么明显的暗示他真有什么会把人做掉。

燕于歌接过小皇帝的话茬:“陛下想说真是什么?”

燕秦深吸一口气:“你可真是个妙人,妙不可方物。”看那些后宅大院的话本里,哪个女子不是在自己的夫君装的柔柔弱弱纯洁无暇,借刀杀人,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摄政王着实是非常的清纯不做作了。

摄政王深深地看着小皇帝,非常坦荡地说:“陛下的这句夸奖,臣勉强受用。”

他不仅直白,而且还相当的自信。本来就是嘛,男人里头,就没有比他更出挑的,小皇帝看上他,那是小皇帝眼光好。

这边两个人亲亲密密黏黏腻腻地谈着话,那边得了小皇帝的准许,德妃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母亲接入宫来。

德妃的母亲徐氏进宫便向自己的闺女行礼:“臣妇徐氏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德妃忙扶自己的母亲起来,又屏退了下人:“娘亲,你是我的亲娘,还行这种礼,真是折煞女儿了。”

徐氏道:“这毕竟是宫中,你这个位置做的不容易,人多嘴杂的,娘亲总想着全了礼节为好。”

德妃的眼眶有些酸涩:“是女儿不受宠,还要让娘亲这么小心翼翼。”

德妃的小心谨慎温婉大方,自然是遗传了徐氏,她学着管理这后宫的手段,也都是同徐氏所学。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个人在这宫里,也没有个主心骨,徐氏进了宫,她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虽然还没有商量出个对策,但她也觉得未来没有那么可怕了。

德妃问徐氏:“娘亲,你怎么突然写信要进宫来,可是哥哥他做了什么错事?”

要知道她的父母一向谨慎,除非发生特别重要的事情,不会刻意写封信明着表示对女儿的思念,暗示德妃把她接进宫去。

徐氏问德妃:“你执掌凤印的时间也不算短,怎么还未为陛下生个一儿半女?”

她这女儿是如娇花一般养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冬日里绝对不沾染任何寒凉之物,又请府上常为老太君看病的大夫好生调养着身子,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子嗣艰难的情况。

再说了,徐氏本身就是个多子多福的,儿子生了四五个,女儿也有三个,大女儿最像她,不至于入宫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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