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并没有全部听懂她的话,只听懂了前面的这么躺着,也就没动,听话的躺在床边,把头发都垂在铺着布巾的火龙上。
杨春风把头顶上的布巾解了,也钻被窝跟着小驸马一道,把头发甩火龙上躺着。
两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没什么话,小驸马复杂一些的都听不懂,但是杨春风说的时候,不论他能不能听懂,会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仔细听着。
此刻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搁在离两人床头不远的柜子上,烛台是一块石头,杨春风不喜欢用朦胧的灯罩,总觉得渗人,但是又不能直接粘在木头桌子上,就从院子里捡了块石头做烛台。
两人默默的烘着头发,杨春风闭着眼,小驸马微微侧过头看着杨春风,没有人说话,但是被子里头悄悄勾在一起的小手指,却缠的欢快。
没一会小驸马的腿横在了杨春风的小腿上,杨春风睫毛晃了晃,没有睁眼。
过了一会小驸马修长漂亮的手指,挣脱了杨春风的小指,顺着杨春风的手腕爬上手臂,越过肩膀,滑进寝衣衣襟,就在要到达一片柔软的目的地时,被残忍的按住。
“啧,”杨春风闭着眼,隔着衣服按住小驸马还要下滑的手,把小驸马的手从衣襟里拽出来,叼在嘴上使了点劲啃了口。“你少……哎呦。”
这只叼住了,另一只却长驱直入,成功入主平原上的高山。
杨春风睁开眼,嘴上使劲啃了一口,侧头瞪小驸马却楞住了。
小驸马也略微侧着头,嫣红的眼尾因为侧躺给人眼角向上的错觉,在这个角度向杨春风看过来,显得格外的修长又带着小勾子,眼中亮晶晶的好似揉碎了一整条星河。
杨春风被晃的脑子乱糟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回过神的时候,只感觉带着油炸肉丸子的温热鼻息,热乎乎的喷在她的脸上,而她和小驸马那两片油亮亮的双唇,只剩一个嘟嘴就能触碰的距离。
杨春风感觉她可能被夺了舍,她现在一手支着床榻,一手勾着小驸马的后脑,而小驸马顺着她的劲略微侧过了头,要不是炸肉丸子里头放了小驸马爱吃而杨春风讨厌的茴香,顺着鼻息喷在她脸上迫使她重新主宰了理智,会发生什么杨春风没敢往下想。
俩人不是没有过唇齿相贴,小驸马回门的时候马车里抢蜜饯那回,杨春风舌头都被他缠着吸了好一会,可是那时候杨春风心中却没有此刻这种慌乱。
她一向自恃自制力过人,整天摆弄小驸马的光溜溜,也只是把人当成个孩子,没有过任何的胡思乱想,杨春风盯着小驸马漂亮的唇形,半晌吭吭哧哧毫无气势的斥了句,“你都刷完牙了怎么还吃东西……”
说完就转身翻了个个趴在床上,心慌气短腰膝酸软的旧疾复发,杨春风团了团被子压在身底下,企图顶住要崩断肋骨的心跳。
她还侥幸以为冬天来了发.情期过去了,就把太医开的泻□□停了,如今看来这是憋的久了引发了山洪,竟然波及到小驸马的身上了……
杨春风把脸憋在被子里,心跳平复后,愧疚却排山倒海的来袭,小驸马把她的肩膀硬搬过来,杨春风瘪了瘪嘴,突然就大颗大颗的流起了眼泪。
小驸马愣住了,伸手接了杨春风的眼泪塞进了嘴里,杨春风捂着心口闭眼哭唧唧。
隔了半晌,小驸马才把杨春风抱起来,搂在怀里,两人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乱糟糟的缠在一起,杨春风红着眼睛伸手扒拉了两下,搂着小驸马的肩膀哽咽的开口。
“阿姐对不起你……”杨春风抽抽噎噎的说,“你那么单纯,对阿姐那么好,阿姐还……”还发情都发到你身上。
“我怎么跟个畜生似的。”杨春风哭唧唧的照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拍了一把,拍的脑袋嗡嗡的响。
她是真心的把小驸马当成是弟弟甚至是儿子来供养,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差点干了缺德事,杨春风整个人内心对于自己刚才的禽兽行为,都是懵逼的。
小驸马本身有乱亲人的毛病,杨春风一开始不适应,习惯了之后对着小驸马也抱抱亲亲,那是在表达喜欢,小驸马跟小孩子一样,小孩子就要抱抱亲亲才会开心,她抱抱亲亲的时候,也明显能感觉到小驸马的开心。
但是杨春风也把这个底线掌握的非常好,她从不给小驸马错误的引导,回避小驸马每次要亲她嘴的行为,虽然无奈的让小驸马摸了她的胸,但是自从两人上次闹的小驸马有反应之后,杨春风就再也不许小驸马玩闹的时候抱着她翻滚。
可是今天竟然是她自己出格,她怎么会对着小驸马出格,杨春风不光怀疑人生,现在连她自己都怀疑,甚至还有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