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启不置可否。
宝珠笑。看着小康关上门出去。她连忙也站了起来,对乾启伸出手说,“快点出去吃东西吧,这一天,我怎么觉得和上班一样。”
乾启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左手一环,就把人搂在了怀里,纱裙的质感轻盈而飘逸,搂在怀中都不觉真实,他的手紧了紧说,“这样的事情,你如果不懂得说不,以后会越来越多。”他低头望着她,眼神蕴着制炙热而隐忍的热情。
宝珠抬手挡住他的眼睛,腰间感受着他有力的手臂,她挣扎了一下,说道:“你再不快点出去,等会没时间去做衣服了。”
乾启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腰,手轻抬,摸向盖着自己眼睛的手,他感受着那小手手背的细腻,就那样软软地贴在自己眼睛上,又怕伤到自己的眼睛一般,轻柔地小心翼翼。
他的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扫着那小手的手心……很轻很慢地说,“宝珠,我真的好高兴……等,等专场之后,咱们一起去旅行好不好?放一个小假期,你一直都没有旅行过。你想去国际拍卖,我们就去,去完我们顺便去旅行。”
只觉得怀里一重,是宝珠放下了手,偎在了他的怀里。他连忙抬手,小心地半搂着她。
宝珠伸出手,环上他的腰,脸贴着他衣服,不由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面,他在人群中,众星捧月一般,一步一步,他们竟然也能走到这么近。这世上没有容易的事情……再宽容的父母,要接受一个二婚的女人,也不会简单。
哪怕自己是父母,也不愿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乾启家的这场仗,看似风平浪静,应该还是场硬的!
第202章 夏听音
几天后
装修奢华的会客室内,男士的衬衫,套装,领带,都是欧洲奢侈品定制名店,古典的陈列方式。
宝珠翻看着手上的杂志,上面的男人一身咖色西装,坐在长窗下的白色大沙发上,一派成功人士高不可攀的气质。
她又翻了一页,视线一下被吸引,上面的模特是个混血,墨色的发,黑到近乎深情的眸色,身上黑色的西装裁剪一流,三种黑色,动人心魄的抓人眼球。她看了一眼乾启,那人正站在门口位置打电话。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走过来,立在她旁边听着电话,“我和甄小姐等会就过去,昨天预展会场的花还没摆,你现在就去,看花摆上了没有……还有,今天会来很多记者。你们在门口安排的人,记着检查清楚请柬。”
宝珠觉得头发有些痒,她手一抬,把乾启的手打到一边,他总爱无意识动自己的头发。头发都弄乱了,早晨才弄好。
乾启安排完事情挂上电话,把手伸到她面前,“你怎么用那么大力气,都打疼了。”
宝珠抬头斜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语气埋怨,却不掩撒娇,乾启笑起来,恍然大悟摸摸她的头,“害怕把童花头弄乱了是不是?”
宝珠伸手打掉他的手,“乱说,什么童花头。”
乾启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万变不离其宗,还不是以前的童花头演变的。多好看,含蓄可爱。”
宝珠不听他胡说,把杂志翻回去,指着那款黑色的问他,“你是不是也有一件这样的?”
话音未落,刘师傅带着徒弟进来,乾启一见,说道:“正好,刘师傅她问我,这图册上的西装是不是我今年也有一件?”
刘师傅招呼徒弟们把衣服放好,“先来看衣服。”看也不看那杂志地说,“你的是定制,就算是款式一样,细节也不同,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相同的两件定制西装。”
宝珠看了乾启一眼,用口型说,“多事。”
刘师傅却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连忙又说,“一件像乾四爷那样的定制,要量身上28个不同的位置,才能得到最确切的数据,保证这衣服穿上得体,合身。这种合身是指任何动作都有应有的优雅和垂感。”
“垂感?”乾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
刘师傅拿起一件女装,“你以为呢,好西装一是面料,二是手工。像你平时冬天里面穿的那种,里面有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的小羊绒,如果皱了,挂上5天,自然能拉平,和刚熨过一样。你知道为什么?”
乾启只管穿的好看,哪里关心这个。走过去看新拿上来的女装,“你继续说。”
刘师傅摇头,这么敷衍,但一对上坐着的女客,她倒是一副倾听的样子,刘师傅又再高兴,继续说道:“一是面料好,二是手工送针的手法灵活,都是按着面料的质感和厚度,随时调整,所以做出来更平整。”
“每一种手艺,到了一种程度,都是艺术。”宝珠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