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成了不死之身(7)
蒲潼荏扭头,疑惑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哪个班的?有请假条没?没请假条过来登记一下。”老大爷对他招招手,目光在他背后的长发上看了好几眼。
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同学你是不是领错校服了?你身上是男生的校服,要是领错了,可以去学校后勤保卫科换。”
蒲潼荏签字的手一抖,将签好字的本子往老大爷那边一推。
“多谢提醒,我会去看看的。”冷静地说完,在大老爷目瞪口呆的眼中转身离开。
等看不到他的背影,老大爷才张张嘴,“……声音,怎么是男娃子的声音?”
难道他人老了,眼花把人看错性别了?
蒲潼荏走到教学楼,用手摸了摸背后的长发。
早知道,就先去剪头发了。
这头发,也是原身在进修真界学人家弄的,还专门买的生发丹。
单肩斜背着没什么重量的书包,蒲潼荏径直走向三楼的高一八班,推门的瞬间,原本闹哄哄的教室霎时安静。
连讲台上默默讲课的老师都诧异地盯着门口,好一会儿,轻轻地放下手上的粉笔,结结巴巴问:“同学你找谁?”
蒲潼荏望教室里看了一眼,动动僵硬的脸,弯弯嘴角乖巧地说:“王老师让我来上课。”
说着,他往熟悉的位置走。
一路走来,班里其他学生也从呆愣中清醒,直到他走到后面那个空位,旁边一个人头偏了偏,小声说:“这有人坐,不过你要坐也可以,反正那个人有可能不上了。”
“有纸吗?”蒲潼荏看着桌上厚厚的积灰,问和他说话的人。
那人猛不丁对上他的脸,脸一红,磕巴着说,“有有。”然后慌里慌张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抽纸。
蒲潼荏接过,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不用谢。”他看见蒲潼荏在擦桌子,眼珠子一转,讨好地抽张纸擦向椅子,边擦边问:“同学,新转来的?我叫梁琦你叫什么啊?”
“蒲潼荏。”
“啥玩意儿?!”梁琦从位置上一蹦而起,眼珠子瞪的几乎脱眶。
“怎么了怎么了?”一直注意他这边情况的其他同学禁不住议论,讲台上的老师一看用力的敲了敲黑板擦。
“蒲潼荏?他说他叫蒲潼荏。”
“不会吧?那个普通人?他不是不上了吗?”
“现在是说不上的时候吗?你没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何止是变了一个人,这特么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好吧!”
“就算整容,也没整得这么…”想了半天没想到形容词。
“清纯不做作!”
“……你这是啥形容?”
“安静!”老师敲敲黑板,然而此时没一个学生听她的话,视线都在刚来的那个学生身上。
“不信,我不信!你说你叫蒲潼荏你就是蒲潼荏了!”梁琦显然很难接受,铁青着脸叫道。
“那你说我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完全不介意。
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摊在桌上,腰板挺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的黑板发呆。
“砰!”梁琦愤怒地将手拍在他桌上,“你到底是谁?”
蒲潼荏收回视线,慢慢的看向他,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伸出手。
就在所有人认为他们要打起来时。
蒲潼荏手轻飘飘放在梁琦身上虚拍了两下,语重心长道:“知识改变命运,现在不努力,以后去搬砖。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上课上课。”
这些小年轻啊,火力就是旺!
梁琦:“……”
哆嗦着一巴掌打开蒲潼荏的手,梁琦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你有病吧。”
“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上课,老师你现在可以开讲了吗?”蒲潼荏任性又淡然的推开他,对讲台上发呆的老师喊道。
“你!”梁琦被他推开,下意识反手一用力。
蒲潼荏直接被他推倒,期间撞在椅子上‘咔吧’形似骨折的声音大的让所有人都觉得身上一疼,幸好后面没东西,不然少不了出血。
被人一推就推倒的蒲潼荏:……
卧槽,这是我的身体吗?这不会是个假身体吧?!
蒲潼荏完全不相信这样一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身体是他!
梁琦也懵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垂着头看起来很‘痛苦’的蒲潼荏,紧张地抬头对其他人说:“我没有,我没用力,我就是轻轻一推。”
“嘁——”班上其他同学都不相信,眼神里满是鄙夷与不屑。
“谁不知道你梁琦以前就喜欢欺负人家,推了就推了,装什么装。”
“就是,装什么装。”
同学的议论让梁琦脸色很不好。
要真是他做的,那没什么不好承认。关键是他真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