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58)

风筝做好,便可以去放了。

第二日,赶了个大早,安君尘高兴地拉着席雅竹的手就跑了出去:“放风筝咯,放风筝咯!”开心的笑声回荡店内,将还在打着呵欠下楼的掌柜,吓得差些滚下楼去。

安君尘跑到半路,觉得席雅竹太慢了,直接将人抱起,运起轻功,便往城郊跑去。

城郊之外,恰好有一处美丽的景致,湖水涟漪,日光高照,清风送来,拂来凉意。

席雅竹轻拍安君尘的肩头,嗔了一句,下到地面,整了整衣衫,此刻来往的人还不多,放风筝也毫无大碍。说实话,他从未玩过这东西,拿在手里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玩。

“雅竹,来,我教你。”双手将席雅竹环抱在怀里,安君尘笑意吟吟地告诉他该如何放风筝。

脸侧的呼吸不断地扑来,让席雅竹都不由得醉了,耳根都红了透底。

待这暧昧气息拂去时,安君尘已经捧着那风筝跑了个老远,让席雅竹拿着线轴,招呼着席雅竹往一边跑去。

席雅竹不知该如何玩,只听得安君尘一个劲地催促他跑,他就跑了起来,竟似有种在飞翔的感觉。

“雅竹,放长线!”

应和了一声,席雅竹将手里的线缓缓放长,看着天际的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再难看到。心似也如同风筝一般,飞到了天穹,穿过了云层,到达一望无际的天野。

“喜欢么。”风筝高飞,脚步渐停。话音穿透耳鼓而来,席雅竹心脏剧烈地跳动而起,他是第一次发觉,安君尘的声音竟有一种无形的穿透之力,越过他冰封的心墙,直刺那最柔软的心脏,呼吸相连,安君尘的笑声裹着他,熟悉的气息将瘦弱的他笼在一个安全的臂弯之中。

心神霎那迷失,席雅竹已完全醉倒。

他想,兴许这个人,他此生再难放开了。

反身,深深地搂住了面前之人,略扬下巴,将自己红润的唇贴上对方的唇,紧紧相接,将小舌滑入对方口中,羞涩地探寻着对方的领域。

温柔的吻相痴相缠,手里的线轴悄然滑落,那高飞的风筝也在风扬之中断了丝线,真正地脱离桎梏,高飞而去。

当他们从深吻中走出时,风筝已然飞远,席雅竹霎那惊呼:“风筝!”

安君尘亦是大呼:“夜壶!”

“……”

两人赶忙寻风筝而去,原是挂在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之上。

安君尘足尖一点,轻盈地跃到了树枝之间,小心翼翼地往风筝探去。

“小心点。”难得地吐出关心话语,席雅竹的美目跟着安君尘不停转动。但安君尘心中却想着另一事,根据追妻指南,必要的时候可以受点惊吓,譬如在树上,便可突然摔落下来,然后让心上人接住自己,抱个满怀……

于是,他就摔了,故意足下一滑,晃着两手咿呀乱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呼,幸好风筝未坏。咦,你趴在地上作甚,莫不是觉得地上凉快?”

……雅竹,你跑过来接我而不接风筝会掉块肉么,会么!

安君尘迎面摔了下地,所幸这儿的土壤肥厚,而他也留了一手,故而伤得不重,仅是蹭掉了一些皮,但也够他拿这小伤嚎上好久的了。

“呜呜,雅竹,我好痛。”

“嗯。”席雅竹转了个身,继续看他的书。自打回来后,安君尘一直嚎个不停,都已给他上了药,还拿这点小痛来撒娇,他可懒得理会。

“雅竹,风筝坏了,我也摔得好痛。”

“风筝,”席雅竹顿了一顿,站起去拿了那放置在床头的风筝,旋过身道,“把线续上罢,我日后还想玩。”

“你给我呼呼,亲亲我几口,我便帮你。”

席雅竹默默地将风筝放回了原地:“改明儿我自己出外找人弄去。”

“……雅竹!”安君尘扑了过去,把他手里的书一丢,就把人往床上拐,“你不给呼呼,我要你赔。”

“唔……啊啊……”

一夜的颠倒容华,两人心意相通,醉得是不知今夕何夕。

但风筝的线断了,还可再续,人若相离,不知何夕方会再聚。

几日之后,两人道别了。

席雅竹依然选择回去封地,而安君尘迫于宫中情势,不得不回宫。

临行之前,安君尘将那续好线的风筝放到了席雅竹的手里:“拿着夜壶,让它好好陪你。”

席雅竹一下子就给笑了出来:“上头画的是你的画像,你也称之为夜壶。”

“你少了我可以,你少了夜壶便不行,是以便唤作夜壶罢。”

明明是让人啼笑的话,却让席雅竹生出了几分惆怅,他接过了风筝,细柔地抚摸着筝上的人脸,悄声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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