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娘娘，平日里是否站立片刻就会胸闷气急，甚至有过眼前发黑几欲晕倒？再有就是夜里常有噩梦惊扰，这些情况应该出现已经有月余了是吗？”

虽然太医全说中了，芸妃却也不想回答，毕竟出现这些症状离疆宫殿的人都知道，她忍不住怀疑这是欧阳尔聪玩的把戏，所以只是冷着脸懒得开口回应。

太医也没有坚持要等芸妃的回答，再看了芸儿眼底的血线和她的舌苔后，立刻就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回禀二王子，芸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快有7个足月了，恕小人直言，如果10日内这个孩子不能顺利降生，过了7个足月后，这个胎儿一定会变成死胎，因为芸妃娘娘的气血已经被破了，腹中胎儿暂时还未受影响，但8个月开始，这个胎儿立刻会因血气不足而夭折在芸妃的腹中。所以要抱住胎儿，一定要在10内让芸妃娘服用催产的汤药，只是10日内已经来不及为芸妃再调养血气，生产时，芸妃一定会大出血难产而死。所以，事到如今，芸妃娘娘和腹中胎儿只能保住一个，如果听之任之的话，只怕-------”

“你骗人，你说的都是鬼话！二王子，这是你教他这样说的吧，哼！怎么，想逼我10日内在你的营帐内生下麟儿然后威胁离王，或者直接用这个借口害死我们母子吗？”

“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等太医离开后，欧阳尔聪才平静地注视着情绪激动的芸妃，冷冷的说道：

“你听见的都是事实，我没有必要让他那么说，因为我绝不会让你在我的军营内生下这个孩子。第一，他在你肚子里，即使会变死胎，至少你们看上去都安好，这样我才有砝码去交换我皇兄，就是离王根本不在乎你和这个孩子，至少离疆子民在乎，离王不会让离疆子民知道他是个多冷血，冷血到不惜利用身边的一切人，只为了要一统天下的暴君。第二，我也绝不会给你机会生下这个孩子，生下这个属于我的孩子，我说过，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女人配生下我的孩子，而这个女人并不是你，所以，我宁可看着你死也不会允许你生下他。”

“你知道？”

“离王也知道，你以为你瞒得很好，你以为只差别没几天，你就会骗过所有人吗？青楼女子都会服下永远不会有孩子的药物，所以我们都疏忽了，以为你也不会有孩子，才放心没有给你喝药碎胎。离王知道你怀孕的时候就开始酝酿利用这个孩子来要挟我，却无意发现你对他动了真情，自然，他不会放过这个良机，因此收服了你后，顺利的骗到了我们，还挟持了我皇兄。哼！你以为，他真的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真的会让你真的做到离疆的皇后，甚至做女王？离疆永远只有一个王，他自己，他可以为了抱住自己的王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对你自然更容易下手。”

“不是的，不是的，离王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芸儿，我记得提醒过你，男人只要面对权利，绝不会再把女人放在第一位，至少我和离王都是这样的冷血，遇见我们，只能算你运气不够好，命苦。比起离王，我更喜欢自己，因为我是真小人，我也卑鄙，我也利用女人，但是，我会直接告诉你，给你选择的权利，你原本可以接受交易，可以做我的姬妾，我欧阳尔聪唯一的姬妾，可惜你做错了两件事，偷偷留下了我的孩子，还有相信了离王。”

“是你先无视我的真心的，既然对我无心，为什么要去招惹我？让我以为你有心？”

“招惹？我去找你征服你只是想和你谈一次交易而已，就像现在，我点醒你，也只是准备和你谈另一个交易。告诉我离王关押我皇兄真正的地点，我已经知道在雪山，我要知道真正的位置。那么我就尽力保住你的这条命，我会让太医重新调理你的气血，让你不会在2个月后带着死胎死于血崩。”

眼泪，一颗颗的滴落在裙裾上，芸妃知道，她已经没得选择，她知道欧阳尔聪确实够坏，但绝不屑骗自己，所以，自己真的已经走到了绝境。

“二王子，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只是，我要换一个要求。”

“你说说看.”

伸手抚向自己隆起的肚子，芸妃的眼中忍不住出现了一片柔和的雾光：

“如果一定要一命换一命，请让我留住这个孩子，我承认我一直是在和你赌气，你不许任何女人留住你的孩子，我就偏要留下，如果我会是你第一个姬妾，那么，他就会是你第一个孩子。或者你说的对，我一开始就错了，大错特错，可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都不再因为你，不因为离王，只因为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