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237)

李心容吃完馄饨,唤老板出来收玉佩,却不见人,只好把玉佩放在桌上,寻思找个地方睡下。

等她走了,才有身形高大的人出来,将玉佩收起,放了一锭银子,提剑跟了上去。刚到拐角处,就见那俏丽人靠在墙上,美目如含秋水,在隐约摇曳的灯笼烛火下看得分外迷离魅惑,却无亵渎之意。

李心容笑意淡然,声音轻缓:“赵大哥,贺奉年是不是快死了?”

赵护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的职责就是奉命跟着李心容,为两人传话。在李心容没钱用没地方住时为她打点好一切,依照圣上的说法,就是让她好好活着。

李心容蓦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果然是快死了。所以……我也快死了。”

赵护卫没有答话,她果然什么都知道。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却一直被囚禁着,看似游遍天下,心却始终被困在一处。

李心容叹息一声,问道:“赵大哥吃过饭没,要不我们再回馄饨摊吃一碗。”

赵护卫终于开口:“约摸现在回去,那老板已经跑了。”

“为什么?”

赵护卫看了她一眼:“你不该半夜出来游荡,正常人绝不会这个时辰还在街上走。”

李心容扑哧笑出声,上下看自己:“那真是对不住那老板,嗯……对,正常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都该窝在家里睡大觉,抱着暖和的被子。”

赵护卫看着她,笑靥如花,二十多年来似从未变过,可越是笑得如此,却越让他觉得她其实从未开心过。

是……圣上一死,这样美丽的女子也要死了。因为贺奉年的命令,便是——他活,她可活。他死,她也必须死。

李心容早就知道,以贺奉年的性格,生时不会允许别的男子碰她。死后,也必然要拉她陪葬,免得他归西后,她没了枷锁而逍遥于世,辗转承欢在别的男子身下,他如何能忍受。

他的自私,她早就领教过了。

李心容笑的累了,双瞳剪水,却涂添几分倦意。十分慵懒的靠在墙上,仰头看着晦暗无光的天,无月,无星。

夜,寒如冰,冷得没有一丝希冀。

李家热闹至半夜,都纷纷回房睡觉去了。

安宁收拾好床铺,准备去柜子里拿被子再铺个椅子。打开柜子没找到床褥,百里长净了脸进来,见她在翻找东西,轻步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安宁动了动,没挣脱开,那温热的话语便扫在耳畔:“冰释前嫌了,我们从今往后,齐心协力可好,再没有猜疑,彼此信任。”

“嗯。”安宁回身看他,没了那痞气,满脸的认真,眸中全是肃色,让她看的十分不习惯。

百里长俯身吻住她的唇,只觉怀中的人动作有些生涩,软舌又往前钻了钻,撬开贝齿,气息便重了。

本来只想吻她,可吻着,身体便不受控制了。安宁被堵在柜子那,后退不得,那侵入却还在继续。直到感觉到身下有硬物抵来,惹的身上一阵热意。唇上炽热微停,只听见低浅声音“交给我”。安宁微微闭眼,轻应了一声,已被他抱起,往床上走去。

被子才铺好,人刚上去,已压开褶皱。

脚上的鞋脱落,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一件离身,等那大掌凉意触来,她才稍稍睁眼。看着百里长,已露出精壮上身。第一次赤体相见,皆有些不自在。见他看的久了,安宁忍不住瞪眼:“你要瞧多久?”

百里长笑了笑,低头轻吻她一记:“原来你要为夫动作快些,遵命。”

“……”

安宁闭上眼,真是无赖。那吻渐由唇吻至脖间,缓缓而落,一寸一寸的轻吻。果然不该觉得他是个正经人,什么时候都轻佻得很。正想着,唇已落一抹樱红上,身下也有长指探来,不知撩拨了多久,已是意乱情迷,终于有长物抵住,沉沉一刺。

她一直不知,原来这种痛,还能如此开心而甘愿的去承受。

☆、第79章 弹指岁月情字何解

第四十七章弹指岁月情字何解

年初五,沈氏收到宋家来信,以往都是和赵氏往来书信,这次署名是宋成峰,收信人又是李仲扬,沈氏还以为是商议婚事的信,交给他展开一看,李仲扬说道,“宋大人和宋夫人约摸这月下旬到滨州,说是商量两人婚事。”

沈氏意外道,“亲自来,”

李仲扬微蹙眉头,“嗯。宋大人素来公务繁忙,这来回一个多月的路程,怎么会有余暇过来……”他和沈氏相觑一眼,都没有将心底猜测说出口,只怕……不单单是商议婚事这么简单。能给宋成峰准假的,除了圣上,还有谁?

年初四,安素又去摆画摊了,走亲访友的人多,买画的也多了些,她可不愿错过这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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