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270)

李瑾轩意外道:“为什么?”

“反正横竖都重了。”清妍扯了被子挡住他,“好了,快睡吧。”

李瑾轩失声笑笑,偏是不听,揽了她便抱。清妍伸手拍他:“讨厌你讨厌你。”

“轻了。”

两字落下,清妍登时就笑开了,心满意足道:“这还差不多。”

宋嬷嬷端了每晚喝的鸡汤进来,瞧见两人如此,吓的在门口就急声:“大少爷快放下少夫人,小心身子。要是让太太看见,又得责骂了。”

李瑾轩笑笑,将她放下。清妍也不敢闹了,乖乖喝汤。宋嬷嬷说道:“如今正怀着孩子,先头几个月最为紧要,可不能胡来。”

好说了一顿,说的李瑾轩和清妍一一点头应声,宋嬷嬷这才走。她刚走,两人相觑,扑哧笑笑。也不打趣了,熄灯睡下。

李心容刚从酒馆出来,已是半夜,缓了好一会神,才迈了步子。刚走几步,便有人过来,声音微沉:“还有六日。”

“哦……”李心容抬着凤眼盯他,“你别一天出来一次可好?三天提一次行么?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赵护卫看着她,步子踉跄,满身酒气,根本就是喝醉了。忽然一个趔趄,摔到地上,意识仍清醒,却不起来,瞧着满目繁星。忽然觉得这地躺着也不错,大半夜的又没马车行人。

过了一会,已被人抱起,寻了个客栈放在软塌上。刚要起身离开,就被她拽住,立刻去掰她手指,这一碰,便被她抓了手,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不知她哪来的力气,反转床上,压过身。

赵护卫沉脸看着满目醉意的她,已将她推开一半,李心容的动作却十分快,一手压他胸膛,一手已伸到身下直接附在命根上。微凉素手一握,惊的他全身僵硬。

算起来,他的年龄比李心容还要小几岁,可从很久之前就在旁监视,禁欲多年,若是一个漂亮女人如此,实在难以自制。如果不是她喝醉,简直要以为她在色丨诱自己。

手上的动作轻柔而快,几乎浑身瘫软。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情丨欲,将她推开,越发觉得她是故意的:“李姑娘,请自重。”

李心容坐在床上,媚眼如丝,面色却冷,笑意更冷:“命都快没了,还自重什么?二嫂收到安然的来信,说宋祁要回京城了。连贺奉年最信任的纯臣宋家长子都回去了,还要我多猜什么,他恐怕是力不从心,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要速战速决了。”

赵护卫不答,身下的反应十分明显,想离开这,却不知为何,觉得床上的女人像朵罂粟花,危险而又魅惑,挪不开视线。

李心容缓步下来,身上的衣衫凌乱,一步一步往他走去。环手勾住他脖子,垫脚附耳:“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贺奉年就要死了。”

赵护卫转身要走,已被她紧勾住,吻住了唇。

如罂粟,无法抗拒。

四月的天,热意仍未席卷而来。

东郊最东边,幽静无人,因非商路主道,连个行人也少见。李悠扬睡得十分不安稳,太静了,静的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听不见人声,烦躁极了:“骆言,骆言。”

一会,有人撩了帷帐过来:“骆爷早上便走了,李爷有何事?”

李悠扬盯着来人,一眼就瞧见了她脸上的伤疤。他实在是被李心容烦的不行,答应她来这静养。可没想到来伺候的人却是梅落,那在春风阁帮他熬药的丫头。他先前还以为李心容这么好眼力,知晓病理,见到她,他倒是明白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三姐要让这样一个背叛人的丫鬟来照顾自己,顿觉嫌恶:“去叫几个歌姬来。”

梅落应声:“三爷吩咐过,乐响不能太过。”

李悠扬冷笑:“她给你赎了身,你就全听她的。我每次让你熬药给你许多银子,不让鸨母打骂你,你却忘了个一干二净。青楼的姑娘,当真全都是没心没肺。”

说罢,也懒得看她。梅落面色如常:“奴婢去给李爷熬药。”

李悠扬更觉嫌恶,这地方静的,简直要将人逼疯。趁着梅落熬药,立刻披了衣裳,走了。

等梅落熬药回来,屋里已经空空荡荡。她默了片刻,将药装进竹筒里,也出了门。

春风阁、飘香楼、寻芳楼都没找到他,被老鸨拦了好几次。

李悠扬可不会那么笨,去个容易被人找的地方。可歌姬是比不能少的,酒也不能少。等他听的正高兴,喝了一壶酒,心口又闷了起来,仍是大口的喝,闹的更响。实在是不舒服,累的睡下,醒来时,屋里又冷冷清清,歌姬也早就退下了。再看旁边,便瞧见那脸有刀疤的梅落。

梅落抱着竹筒,看着他说道:“李爷,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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