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72)

韩氏懒懒道:“那是来拜会你二叔的,礼也是你二叔的,你瞎嚷嚷什么。”

安阳不满道:“我哪有瞎嚷嚷,大年初一的就吼我。这家要呆不下去了!我去玩。”

“你等等!”韩氏见她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气道,“你的牡丹图绣好了没!”

安阳只答了一声“没有”,转角就不见了人影。气的韩氏差点要把她揪回来:“真是越发不像话,你们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李瑾贺,娘告诉你,若你不去京城,考的没你堂弟好,我就死给你看!”

李瑾贺愣了愣,真想像妹妹那样拂袖而去。只是看着娘亲如此模样,也心软了,硬了头皮答道:“孩儿知道了。”

见他答应,韩氏面色又缓和下来,笑笑:“这才是为娘的好孩子,娘给你熬鸡汤提神去。”

李瑾贺重叹一气,见她出去,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真恨不得吞下一本书便能学尽里头的学识。

覃连禾与覃夫人伉俪情深,因上无父母逼迫,又无视旁人非议,并没有纳妾。膝下有三个孩子,加上双亲,一家七口,其乐融融。连沈氏见了他们夫妻和三个孩子,也由心底羡慕,白首不相离的,到底还是与一人的好。只是羡慕归羡慕,嘴上也不提这事,免得让有心人听了,说她不满李二郎三妻四妾,亦或李二郎待她不好,辱没了他的名声。

覃连禾道了谢,又问了李仲扬京城的事。两位夫人自然是拉些家长里短,又直呼孩子长到这年纪最难管教,一时颇为交心,笑语不断。

安阳出外头玩,又从正堂经过,听见里头交谈甚欢,撇了撇嘴。到了大门前等车夫驶车过来,就见安然正好回来,披着梅花点缀的披风,面色白净,即便不笑,眼里也似含喜气,无怪乎祖母总说她是吉祥人。

柏树在下面接了安然手里的暖炉,搀着她下来,俯身替她拾掇好衣裳褶子,又将暖炉给她抱好。安然看着她双手冻的紫红,皱了皱眉,将暖炉交给她,笑道:“我不冷,替我抱着吧。”

柏树没有多想,当真以为她不要,便安安稳稳的揣好。

安然抬头见了安阳,大方打了招呼,在她眼里,安阳不过就是个有点公主病,心眼有些坏的小姑娘,少惹为妙。

安阳冷冷瞥了她一眼,淡淡应声。见她要进去,眼眸一转,笑道:“我正好要去寻人玩,安然妹妹也一起去吧,那儿可好玩了。”

安然笑答:“堂姐自己去吧,我刚回来,累的腿都要提不动了。”

安阳轻笑:“妹妹方才下车的姿势可稳当着,难不成是嫌弃我?唉,我娘还说大房二房是一家,怎么会看不起我们。看来是我娘错了。”

安然略有苦笑,只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欲应声,便听见有人音中带笑:“既然是好玩的,那我替安然去凑个热闹好了。”

安阳一顿,转身去看,李心容笑在眉眼,款款走了过来,摸摸安阳的头:“可要姑姑去?”

安阳心里满是嫌弃,抬手拢拢发髻:“那当然是要的,方才就想邀姑姑一起去呢。”

李心容笑笑,又朝后招招手:“安宁快些,你走的都快比那老夫子慢了。”

即便她这么说,安宁还是走的不紧不慢,安阳问道:“姑姑,你游历各国好玩吗?”

李心容笑道:“为何突然这么问?”

安阳指了指安宁:“因为她总是赖着你,如果不好玩,她也不会去吧。”

安宁不动声色走过来,忽然握了她的手掌,惊的安阳叫了一声,瞪眼道:“干嘛!你真当你是婶婶生的,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了不成。”

安然听的眉头一皱,看向素来介意这些的安宁。意外的是安宁毫无要发火的迹象,面色淡淡:“我手上的茧子膈痛了你没?”

安阳轻笑一声:“当然刮痛了,粗糙的俾生女,还想跟我们一般么?”

李心容说道:“安宁要告诉你的,是她与我游历时,是享乐,还是吃苦。”

安然忙拉住安宁,翻到掌面,竟是有硬茧子,不待看清楚,那手便收回去了。安阳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说罢,见马车来了,便由婢女扶着进了车厢内,择了个舒适位置坐下。

☆、会试将近 又起风波

年后,不过初四,李仲扬已要回京。参加会试的人在一月中旬要去礼部报道,二月初会试开始,也不能多留。

韩氏领着李瑾贺随行,老太太嫌家里太冷清,干脆一起去。母亲和兄长都走了,相比之下,安阳还是更愿意去京城。

李心容不愿回京,又领着安宁去了别的地方游历。临别前夜,沈氏又叮咛了安宁许多话,要拿钱财给她,怕她受苦,安宁却不肯接下,说她们有生财之道。问的细了,却又不肯说。沈氏一夜叹气十余次,嘱咐了千遍万遍。安宁一一点头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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