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不准备去和对方见面。”柳蔚却说，“那边指不定有什么危险，我母亲被杀的原因我虽然知道，但我不会冒险，我母亲恐怕也不会希望我去冒险的。”

尤其这个冒险的代价可能是性命。

姬十一一时间也没想到她的决定会是这样的，但仔细一想的确如此，为了一个也许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去赴明知不对劲的会，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既然如此，柳蔚姐你还是在家里，这样安全。”她轻声安慰，顺便告诉了她一件事，“这件事苑新区公安局已经知道了，可以让他们去调查。”

“我知道。”

对于母亲被杀，二十三年来柳蔚都不时地会想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会值得用这样的手段去杀，很明显是携带着强烈的私人情绪的，也许是一时冲动杀人，但后面来看更多是蓄谋已久。

……

此时的苑新区公安局那边刚从柳蔚处得到了有人放东西的消息，借着刚好那边小区内发生了多起偷盗案的名头，他们很快调出了监控视频。

多亏了柳蔚住的是高级小区，监控非常清晰和全面，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监控的范围，因为她就是小区的清洁工。

为了不打草惊蛇，连亦带人私底下接触了这个清洁工，但得到的信息非常少。

据她所说，她昨天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人，大概是戴了口罩的原因，声音并不是很容易分辨，对方说是柳蔚的粉丝，想让她带件礼物，给了她五百块。

于是她见财起意，就偷偷放东西在柳蔚门口了，但小区里有严格规定，所以她放完就跑掉了，反正她对于公寓情况很熟悉。

“我没见到人脸，戴着口罩的，看着不是多高，差不多就比我高一点，声音就跟哑了多少天似的。”

“那你要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不清楚哎，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见到什么啊，到底怎么了，那个人不会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

送走清洁工后，范阳真是一脸心累。

这个清洁工家住的地方没有监控，而且天又黑，看不见人长什么样，所以等于两眼一抹黑。

也就是说他们得到的线索只有那人的身高和体型，声音沙哑可能是伪装的，但体型身高却差不了多少，应该只有一米六二左右，身材有些发福。

“先找监控，把她家周围的都找出来。”连亦沉声道。

一米六二这样的身高，放男人身上可能非常矮，等于残疾了，但放到女人身上就十分平常。

所以，很大可能那个人是女人，但也不排除男人的可能性，而且也许是同伙，并不是凶手本人。

当初案子出来，连亦才几岁，现在负责这个案子，自己只能根据档案来，档案中柳慢周围的人有一米六二左右的，但现在都不活跃在娱乐圈里了，而且当初也排除了那些人的嫌疑。

所以，这个人可能是当初老警察们没有调查的。

但得到这样的线索已经挺好的了，比起以前什么都没实在好太多了。

接到姬十一电话的时候，连亦和范阳正好刚从审讯室出来。

对于柳蔚拿到神秘纸条一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也和她商量了一番，敲定了一个简单的方案。

连亦并未透露太多，“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了方案，姬小姐没必要担心太多。”

“我担心柳蔚姐的安全，你们准备让她一个人去吗？”姬十一揉了揉额角，真是说不到一块儿去。

“自然不会。”明知有危险，还让人单独去那是不可能的。

说了半天还是没得到线索，姬十一也不想再问了，准备挂断电话确又听到那边补充了一句，略微思索后答应了下来。

……

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柳蔚的公寓。

柳蔚在家里几乎是一夜没睡，眼下又是多了一大片青黑，黑眼圈浓重，气色非常差。

看到是她，柳蔚非常惊讶，“十一你来做什么？”

姬十一指了指门，压低了声音：“很重要的事情。”

柳蔚表情变得严肃，将她拉进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寓，保镖也回了外面隐藏着。

姬十一也慎重地从包里拿出东西，“这是连警官让我给你带过来的，你知道如果是他们来那目标太大了。”

对方应当是时常关注着柳蔚的公寓的，警方的人一旦过来那必然就是直接告诉对方他们已经知道了，那赴约肯定会有人跟随，对方指不定会不去。

一开始她还觉得连亦他们拿监控已经够张扬的，没想到那名头居然是抓小偷，还真是刚刚才抓到的小偷。

这次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柳蔚已经准备让警察跟随，所以监听工具是她送去的，两个人正好有合作，也不会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