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1005)

整个议事大殿便只唰唰唰的声音,还有梦生偶尔的惊叫。

而一直隐藏在那大屏风后的凌白看了许久,终于是没了耐性,轻轻冷哼一声,手中一枚石子暗暗射出,打了梦生的脚。

瞬间,惊叫……

而后,可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吧,在竹竿上摔倒,一般都会是这个声音。

总之凌白是没有听到,他早就往龙脉顶而去了。

无情在码头上偷船,兜兜在龙门底偷干粮,他们打算从水路回白狄去,整片大陆就这么大,早就走腻了。

他也不知道如果那两个大家伙知道他来龙脉一趟就偷了这么多东西会怎么收拾他。

不知道兜兜那边进展如何,无情已经一切就绪,就等着小主子和兜兜回来了。

夜深了,除了来来往往的侍卫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到到来。

无情偷的是最前面的一艘船,侍卫都已经被他搞定了,这时候等得不耐寒,瞧瞧出了船舱。

然而,一出船舱,顿时惊了。

只见一旁另一艘船上,一个小女孩静静地坐着,五官粉雕玉琢,一身质朴的衣裳,正看着他。

这孩子是谁?哪里来的?

见小女孩没有多少反应,正要动手,却还是停住了,看清楚了这孩子的神情,竟是个呆子!

无情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又发现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海。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无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海。”小女孩说道,仍旧是望着汪洋。

“你叫什么名字?”无情又问道,这孩子也就七八岁吧,除了梦生,龙脉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孩子?

女孩这才看向无情,愣愣着,一脸呆滞,却是突然“啊”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

无情蹙眉,还是一个空掌劈来过去,小女子就这么应声倒了下去。

这时候,前方有人提着灯笼来了。

无情身影一闪,躲了起来,却见是一个老船工提着灯笼而来,唤着一个名字,“唐梦……”

无情顿时大惊,这名字……

却见老船工急急而来,见小女子瘫倒在地上,连忙将灯笼往裤头上一插,抱起了这孩子来,嘴里念叨着,“你这痴儿,天天看海看什么呢?你又退不了这水。”

无情心里惊诧着,瞧瞧跟了上去,心里猜测着这小丫头应该是老船工的孙女了吧,龙脉这些年不少下人都是从人族里征的。

几个侍卫迎了上来,无情连忙止步,隐隐约约听得并不太清楚。

“唐老,你这孙儿又晕倒了?”

“可不是嘛,身子骨可弱了,还天天喜欢吹海风。”

“前日里听她说她想退了这海水呢。”

“成日里胡说。”

……

声音渐渐远去,无情却是不由得笑了起来,唐梦,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仰头往龙脉顶望去,也不知道小主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说是去去就回,这都两三个时辰了。

龙脉顶,凌白才刚刚转悠完一圈,淘了一包袱东西,全都是他小时候耍完过的,还有魔塔的那副活地图。

寻了好久才寻到了个适合的位子,就在大门口的一根大柱子上留了一行字,“魔刹六年,凌白第一次回来。”

留书罢,正要下龙脉却又突然止步,往左侧宫殿看了过去,他干爹还睡在那里呢。

身影一掠,飞身而下,避过了议事大殿上还在折腾的那四个人,终于在血魔过宫殿前缓缓落了下来。

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这座雅而不简的宫殿,面向悬崖,大门紧闭,门前石几,石几旁大树白花开,树下秋千独吊。

无情在门前迟疑了好久,原本伸出的手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就在一旁秋千上坐了下来,懒懒荡着。

爹爹和娘亲将龙脉留给了这干爹,却不知道他终究什么时候才会醒,宁洛和涟俏若没有出来,这世间便只有他一人是血族之人了吧,永生永世,不死不灭,多么孤单啊。

“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其他也挺好的,你若醒了,独自一人守着龙脉,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一个离去,那该多难受啊!”凌白径自感慨着,完全就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

然而,随即又摇了摇头,仍旧是喃喃自语,道:“哎呀,也许你就习惯独孤了,你们大人真难懂,宁洛和涟俏也一样,怎么就不把开启地缝的方法告诉娘呢?”

这下子又像是个孩子了,这整片大陆他都玩腻了,老想带着兜兜这护身符着回洪荒去闹腾闹腾。

议事大殿的动静的了起来,林若雪和玉邪都上来了,凌白探头看了一眼便背起包袱来,急急飞上龙脉。

上了龙脉再往西边下去,这路线目前只有侍卫,好躲多了,无情和兜兜应该都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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