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聊着,扯着,等这一个时辰地过去,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一个时辰后,很多事便能见结果了吧,似乎有什么即将被揭开一般。
“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上回都没说多少。”凌司夜仍旧将她拥入怀里,很喜欢这么从身后抱着她。
“过去啊,你信不信我来过这片山林?”唐梦仍是玩笑的语气。
“信。”凌司夜亦是笑着。
“我还见过精灵,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拖着长长的光尾,那会有个船长,他说那是千丝精灵,见过千丝精灵的人会受诅咒。”唐梦回忆了起来。
“什么诅咒?”凌司夜蹙眉问到。
“就是见过那千丝精灵的人呢……会一辈子幸福!”唐梦说谎了,她发现自己从良了,好久没扯瞎话了。
“胡扯。”凌司夜不屑地说到。
“嗯?”唐梦转身,审视地看他。
“一辈子幸福也是本太子给的,与那什么精灵何干?”凌司夜很是霸道,说得好不知廉耻。
“如果一辈子孤独终老是不是也算拜你所赐?”唐梦反问。
“你想太多了。”凌司夜瞪了她一眼。
唐梦白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知为何总隐隐不安着,从入了这片大山开始,偶尔就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侧头朝小娃娃看了过去,那孩子睡得可香了。
“带她回宫里去,正巧能同无情做个伴。”唐梦说到,不会让无情在天帧帝身边待太久了,毕竟是她救下的孩子,救了自然要护到底吧。
凌司夜眸中复杂掠过,该夸这女人太过大方呢?还是怨她真就没心没肺一点儿就不在意呢?似乎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怎么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有时候,他倒是很希望她能吃醋,能争风,哪怕是同过去的人。
无情的生母,晴儿,其实亦是当年父王强加给他的女儿,这个孩子真真他完全不知情,只是没想到那婢女有那么大的能耐,不仅瞒过了她,竟也瞒过了父王。
“当年,晴儿是……”
刚要解释,唐梦却打断了,道:“过去的风流史少提起,本宫就对你现在和将来感兴趣。”
如果说云容尚属于现在,尚能偶尔引起她的兴奋,偶尔引起她醋意大发,那么晴儿便是过去了时了。
爱恨恩怨要分明,时间地点这二者可也是要分明的。
凌司夜却是大笑拉起来,将她压入怀中,不知说些什么为好,他想,他彻底栽了,他要输给这个女人了,他断然是没有这个度量了。
两人长谈,却不见河岸从来里偶尔闪过的一簇亮堂堂的妖红。
血狐弓着身子,已经在岸边来来回回徘徊很久了,一身皮毛,偶尔就会控制不住亮起妖红色来,太过兴奋了,那小娃娃竟然真就在这里。
她不是一直待在草原上的吗?
本来它就是独自饿了出来觅食的,不想被她瞧见了,就走远了点,谁知就遇到该死的猎人了。
一路逃回了万重大山,在草原上它很难躲,很难逃,入了山可不一样了,那该死的猎人已经追了它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山林里那个角落里。
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前爪加护啪嗒在一起有些环胸的样子,看着船上那两个高大的人类,这一男一女的又是何人?同这小娃娃什么关系,他们入西南大山来,不会只为幽会吧?
以它上百年被关空山,与人类接触的阅历看来,这对男女定不是好东西。
晶亮亮的红眸子骨碌骨碌转悠着,怎么才能让小娃娃知道它来看她了呢?
……
而大山的另一边,也是淙淙的溪流旁,小船已经在岸边停了好几日了,此时,雨越下越大了,这是入万重大山以来遇到的第一场雨。
然而,就是这么奇怪,这雨似乎就只下在河里,河畔仍旧是晴日,道是无晴却有晴。
林若雪那日瞧见一只七彩大蝴蝶便是什么都顾不上就追了过去,玉邪无奈,只得跟着过去。
结果就在不远处的一处花丛里发现了好些奇花异草,正是那七彩大蝴蝶最喜欢的。
两人在花丛里守着了好几日,终于是等到了那七彩大蝴蝶,林若雪还未出手呢,玉邪便是一枚小玉石将那蝴蝶给打了下来,一遍翅膀就这么破了一个角。
“破了。”林若雪拾起那巴掌大的七彩蝴蝶来,一脸不悦地等了玉邪一眼。
玉邪耸了耸肩,道:“反正你也是用来入药的,又非观赏。”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来入药的?我就拿到做标本的!”林若雪说着将那七彩蝴蝶收入一个小瓷罐里,朝玉邪眯眼一笑,道:“继续守着,这附近定不只有这么一直七彩蝶的!”
“女人,已经七日了,该启程了。”玉邪蹙眉,提醒到,他已经从“已经一日”说到了“已经七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