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的替嫁王妃(5)

至始至终,没有人看到她;浣洗池中,还有一抹浅蓝色的身影,随水沉浮。亦或许看见了,也只当看不见。

突然,阿九只觉得心绞痛万分,腹中犹如万虫咬噬,通头痛欲裂。“噗——”,一口污血不自觉的泛上喉头,从唇间溢出。纵使年龄不大,但身处四大家族,怎会不知泛黑的血代表着什么,虽然很快被湖水冲淡,但她还是看见了。终究,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耳边风声依旧,马儿撒开四蹄欢快奔跑。想起彼年,那犹如万箭穿心的痛,放佛又泛上心头。如若不是顽童般的玉阎罗恰好路过,如果不是恰好玉阎罗好奇心砰然一动,如果不是自己所中之毒恰好是玉阎罗久寻不得,如果不是自己与玉阎罗心中之人长得甚像,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如果,她还在这个世上么?

【05】 心痛,含冤

想起那次,她不过因为太饿,在厨房打翻了当家主母养胎的燕窝粥,所引发的一场血案。

主屋中,沐家所有嫡系皆集中大堂,听了大夫人殷敏静添油加醋的描述,他一手狠狠地拍在桌上,桌角应声而碎。“来人,把那逆女给我押上来!”,含着怒气的威严,众人皆惊。

纪巧,轻轻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脸上悲伤沉痛,我见犹怜。只是,沐天苍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女人之于他,不过是纾解欲望、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对工具需要什么感情。愤怒中的他,却忽视了殷敏静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家主,紫鹃带到!”两个家丁,押着约十岁大的女孩儿,一脚踢在她的膝上,“跪下!”两个家丁仗势欺人。

“那个逆女呢?”沐天苍狠狠的瞪着堂下跪着的紫鹃,阴冷狠戾的话语不带有丝毫情感。

紫鹃少不更事儿,哪里见过这等场景。话不成句,只好嘤嘤啜泣。

“说,那个贱人是不是畏罪潜逃?”上一刻还梨花带雨,此时却一副母夜叉的模样,殷敏静恶狠狠的指着紫鹃的鼻子,扬起手,啪的一声,紫鹃脸上留下五个指印,嘴角还渗出丝丝猩红。“家主,你要为巧儿做主啊!她明明知道巧儿腹中胎儿不稳,还……”边说,边嘤嘤啜泣。

“小,小姐未归!”简短的一句话,却花了紫鹃莫大的力气。

“贱人的婢女也是贱人,不肯说是吧,来人,掌嘴!”纪巧再也不用维持她平日里温柔慈爱的形象,她不能让那个贱人抢走她儿子的位置,绝对不能。

“是!”朝霞、彩云两位婢子应声而出,左右开工,“啪、啪、啪——”

喏大的大厅,此刻鸦雀无声,唯剩下朝霞、彩云的柔夷与紫鹃的脸颊因亲密接触而发出的配乐。紫鹃的脸迅速泛红、肿胀,嘴角不断的渗出猩红,终于,彩云一个大力的手风扇过去,紫鹃超前喷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向后倒去。

沐天苍,冷眼旁观,至始至终,不言不语。“拖下去!”他威严的开口,“押入地牢,听候发落!传令下去,全力寻回九小姐,死活不论!”

一中年男子激动地站起,急切的打断沐天苍的话语,“家主,不可!慈云方丈……”

沐天苍单手举起,阻止了他的话,“传令下去!”。阴厉决绝,不容他人半句求情。想到慈云方丈临走时的那句,“此女福泽深厚,贵不可言!”,他的心里泛起一丝犹豫,“来人,传令,全力寻回九小姐!务必保她平安。”

本来因为沐天苍的话,有着丝丝窃喜的殷敏静,此刻听到他的话,显得尤为不满,“家主,你……”

他瞪了她一眼,她哆嗦了一下,“等一个月后的四大家族天赋觉醒之后,再行定夺!”

一个家丁将紫鹃拖走,大厅的地板上留下两道鲜红,无情地嘲笑着这所谓第一世家的无情与残酷。她只希望,小姐,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可是谁也不知道,当时的她,就躲在门后;一句“死活不论”,就是那个所谓的父亲给她的宣判。四大家族大会,天赋评定会上的结果,她注定,是被抛弃的一个,永远都是。

【06】 迷途,同路

痛,扯着缰绳的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在纤白素手上,印刻出肉眼可见的红痕。仿若下一刻,滚烫的鲜血便会破壳而出。

恨吗,白衣女子在心中愤愤想着。

一阵轻风,夹杂着芳草和着泥土的气息,迎面扑来。“吁——”她停下,抬首,大路两旁,俨然是村庄院落,这里是哪里?她娥眉紧蹙。

哒哒的马蹄声,马车的吱吱声,自远处传来。路的尽出,一辆四角坠着华美流苏,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款款而来。

调整了一下心绪,白衣女子轻扯缰绳,白马立在道路一边,为华丽的马车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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