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110)

这时靳长恭才想起来,契好像自从回到商族就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家人,也没有一次提过要回去他原来的住处,这不是很奇怪吗?

于是,一伙人在用晚膳时,她就直接问了:“契,你是不是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正在喝汤的契猝不及防一口汤水喷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边油渍,哭丧着脸道:“我的陛下哎,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啊,我可是上有父母还有爷,下有弟弟几个。”

靳长恭嫌弃地看着那被他糟蹋过的汤,花公公立即将他刚盛起的汤放在她手边,换走了那碗正中契污染的烫,靳长恭这才脸色好看一点,端起来喝了两口,道:“不是听说,而是推断,你不是从来没有提过吗?”

契笑得干干地将那碗有着他唾液的汤放回在自己面前,解释道:“我们家其实也是共妻家族,我娘有五个丈夫,生了八个孩子,所以啊,家里一贯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所以自从我当了凤诣士开始,就很少跟家里人往来了,或者说他们对我开始顾及了,每次见面不太像一家人,更像是上位者见下位者,所以我既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也不想给他们找不自在,就这样大家分开过吧,可能还好些。”

听完他的话,靳长恭第一反应就是点头:“没错,单身万岁,你们家人太多又吵,而且你娘五个男子,每天房子里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也非常影响睡眠不是?”

契与花公公闻言,一个看她就像看外星生物一样,一个笑眯了眼睛,眸光盈满的光彩流转。“我这话说过给几个人听,他们每一个不是一脸同情,就是劝东劝西,陛下,你真乃神人也。”契对她非常正红地坚起大拇指,一说完,就捧起碗使劲刨饭,掩住眸中掩不住的喜悦神色。

靳长恭挑挑眉,看他吃得香,也起筷却看到碗中已放了一菜,看了一眼花公公笑意盈盈的模样,然后笑得僵硬,果断夹起放在契的碗中:“别光吃饭,来吃点菜。”

契嗯嗯点头,虽然他不喜欢吃韭菜,但是陛下夹的他都爱。

靳长恭又准备吃饭,突兀地看见碗里又出现一个令她头痛的东西,花公公依旧一副蛋定的模样,她看了眼契,再次柔声道:“契,别光吃菜,肉也吃点。”

契看到碗中那一个死不瞑目的鸡头,差点没噎着,他看了一眼靳长恭那“鼓励”的目光,他咬一牙,吃了!

而靳长恭脸却沉下来,这货真愚不可及,明明她都给他使了眼神,让他改反抗时就反抗,咋还愣头愣头地“啃”了呢?

他不反抗,她怎么有机会跟那个蛋定的家伙吼,别再夹菜了,也不看看自己啥鉴赏水平,全是她讨厌的食物,谁爱吃鸡头!谁爱吃韭菜!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郁闷且憋气,此刻靳长恭终于明白,花公公要整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那个可怜像小媳妇一样的契。

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吃的,也不会扔掉,凭他对她的了解,柿子都挑软的捏,绝对会转移。于是受害者就只有那个好欺负的契。

契,你要恨就恨那个腹黑的花公公吧,陛下她也很无奈,真的很无奈啊!

(契的心声:骗人,后面明明知道了,还不是一样使劲给他夹,根本就是跟花公公狼狈为奸,助纣为虐~~~)

太阳下山后,契就被花公公赶走了,而靳长恭则一直待在房中思考怎么才能好好洗一个澡。

今天中午花公公就严重警告过她,不能碰水,她不想理他,可是他很认真,少见的认真,于是这让靳长恭很纠结。

她其实多少猜测到原因了,她练了浴血魔功后,体质比较特殊,是一种伤口极难愈合的体质,而且一个不注意,可能会血流不止,毕竟那么一个小伤口,她都无法自动止血,难怪花公公不愿意她割伤。

他知道的还真多啊~靳长恭叹息一声,这种致命的秘密,她相信前身永乐帝肯定没有告诉他,然而他却都知道,还有商族的事情他也了如指掌。

他……到底谁,为什么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对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靳长恭被刺杀的时候,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小伤,却最终让她死了,但是当她醒来后,伤口已经渐渐痊愈,不再流血,这怎么可能呢?

蓦地,她脑中闪过一物,便从怀中一包香囊里取出她以前经常佩戴的血钻,因为怕被人一眼认出身份,所以她将它收起来了,记得当时花公公就极力反对过,却被她忽略罢了。

血钻在橘幻色的烛火中,红得妖异而惑人,这让靳长恭莫名其妙想起了花公公那一身红衣。

抱着试探的态度,她将它重新戴着额头,然后撕开包着的手,将药粉洗掉,再观察半晌果然没有再流血,甚至还感觉伤口麻麻痒痒,像要快要愈合的感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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