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189)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所有过去都掩盖了一层岁月的痕迹。

“看来,他并没有回来过。”靳长恭沉眸,喃喃自语一句。

等等,她好像遗漏了一个地方,靳长恭眸一眯,寒芒灌满整个眼睛。

步过一条紫滕攀爬满的环廊,靳长恭看了看那后面以钢筋铁笼铸造的大笼子,乍一看,有几分像古神话内,恶毒的人类觊觎天上美丽而善良的天使,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于是将她折翼后,造了这么一座囚笼,一方面用来颀赏,一方面用来折辱。

靳长恭在看到那个笼子那一刻,全身就下意识地紧绷起来,眸光凝了一层冰霜。

但是,她却没有迟疑,走到笼子的旁边,铁笼约有三米左右高,可容纳上百人。四周及裸的青草因没有人打理,绿油蔓延开来,布满石地板上,那蔷薇的枝藤肆无忌惮在铁笼怒放,那似血似火般的蔷薇艳栗绽放,蔷薇花一簇一簇地盛开着,在层层叠叠的花瓣间,光影气氲,似蝶纵舞,花瓣轻盈,无风自舞。

铁笼内有一张肮脏的兽皮,没有床,没有桌子,却在角落有一只碗,一个小木桶,还有一些普通用具,铁笼四周散乱着一条条冰冷的铁链镣铐从四面八方拖延在中央,一眼便可以猜出,这里面曾经囚禁过什么人在里面。

可早在八年前,里面就没有任何人存在了,只有一具腐烂,死亡已久的骸骨孤零零躺着。

“真的回来了……”靳长恭挑起嘴角,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彻骨的寒意。

此刻,那里原本该存在的骸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离开重宇殿,靳长恭嘴角挂着一抹邪佞而决绝的笑意,从震南手中取过一把火,眼都没有眨一下,就将火把扔进重宇殿燃起来。

将重宇殿包围的精兵,看到靳长恭的举动,都心下一惊,完全搞不懂永乐帝的心思,这么诺大一个宫殿她竟没有丝毫犹豫就放火烧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火舌像一只饿极的野兽,将重宇殿吞噬着,咀嚼着,火光映天霞光透了整个天地,靳长恭看着地越燃越炙的重宇殿,看着它一寸一寸,一块一块在在她的眼前毁灭,崩塌,烧成一片废墟,她淡漠地转身。

映扑天盖天的火光,她的身影笔直倔强,就像矗立于天地不倒塌的信仰支撑着,那么高大而冷绝。

这一把火,彻底烧掉了前身永乐帝与过去的纠缠。

亦让靳长恭可以重新浴火重生,涅盘成凤,翱翔整个天下,不再受到任何束缚。

离开重于殿,靳长恭想到契前去接公冶他们入宫,立即摆驾回养生殿。

果然,她一回去,公冶与止兰他们已经恭候多时,桌上奉着两杯茶,两人静静品茗。

契并不在殿内,估计是去找她了。

“公冶。”靳长恭一入殿,便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奉送给他。

公冶与止兰同时抬眸,看着她笑靥似花,心情甚好的模样,便起身欲行礼。

“公冶见过靳帝陛下。”公冶躬身,却被靳长恭扶住,止制他的举动。

“公冶,我不是说过,你可以叫我长恭吗?你我之间不需那么见外,反正我跟你就从来没有见外过。”靳长恭的声音好听地轻扬起,自来熟地牵起他,带到自己的位置。

“长恭,这样不妥。”公冶并不迂腐,对称呼也从善如流地应下,但是与她同坐一处,的确就太过了。

“在马车上,我们不就经常坐在一起吗?你现在摆矜持太晚了,皓月院长,你说是不是?”靳长恭强硬地拉着公冶坐下,朝止兰眨了眨眼睛,无辜又单纯。

止兰嘴角一抽,这哪儿跟哪儿啊,现在的情况跟那时候能这样相提并论吗?

而且,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占他们少主的便宜,还指望他能够声援,可能吗?

不过,看少主那并不算太排斥的态度,他也不好发言,只能点头微笑一下,便撇开眼,装作欣赏皇宫的布置。

“长恭,刚才入宫后,看见皇宫东方燃起一片火光浓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早知道靳长恭一使蛮劲,他就无法挣脱,这小赖头倒是懂得如何吃定他,既然说不通,那就只好转移话题。

靳长恭表情没有半丝异样,似旧笑得优雅,道:“不过失手打翻了灯盏,烧了一座殿宇,不是什么大事。”

公冶闻言微怔,而止兰则惊讶地回过头,看着靳长恭那样轻描淡写地述说,她亲手毁掉一座殿堂的模样,那样平常,没有一丝心痛,难道她不是爱财如命吗?分明站着坐着,都想从他们少主身上占各种外在,内在的便宜。

公冶自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大白天哪里来的烛火,或者就算有烛火,一座诺大的殿宇凭这么一点火就能够燎原遍及全部,还没有任何人发现去救火,根本就不符合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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