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284)

靳长恭脸上的表情彻底破碎了,她咧开森森白牙,那模就像一只准行要喝血吃肉的野兽,抖动着铁链,撑起身体,道:“乐绝歌,你最好保佑寡人会死在暗帝手上,不然你、还有你们乐府的祖祖辈辈,子子孙孙,攀亲带故的,都将为寡人的怒火买帐!”

乐绝歌表情一僵,他看着靳长恭对着他那种不死不休的狂怒,那曾经凝视着他盈满邪邪笑意的双瞳,只剩彻骨的寒意,他平和的心绪墙壁似被什么东西击碎,有一种苦涩的潮水涌了进来。

他敛下所有情绪,只是面无表情垂下密睫,呢喃道:“那倒是期待,您能够活下来……”

他知道,她能活下来是必然的。

暗帝是什么人,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却能够清晰感觉他是一个十分危险得令人战栗的男人,这种男人目空一切,世间万物都不曾在他眼中停留过,可是他的冷酷之中却有一点十分执拗而执着。

只有这一点,他从跟他一番合作后,清楚地看懂了。

那就是——他十分在意靳长恭,这种在意究竟该如何定义他没弄清楚,可他却将她已经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他曾以为,他只在意夺回自己失去的皇位,可是他在公事方面事无遗漏,连私事都一并不曾落下,做着一些令他感觉无语的事情。

他竟对靳长恭怀着一种变态的占有,明明该是死敌的两人,可是他却命人将靳长恭身边所有暧昧的男人一个一个地铲除,用尽手段。

所有跟靳长恭有过关系的男人,都必杀之!

这种变态的占有欲,让他很不能理解,靳长恭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暗帝要对一个男人拥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呢?

难道暗帝也有靳长恭“那方面”的癖好?

而且有一点他十分不解,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某些特性都相似,要说两人没有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听说,暗帝才是这靳国正统,靳长恭不过就是一枚替身罢了,可是具体两人之间的纠葛复杂,他却不得而知。

“你现在跑来见寡人,是打算承认一切了,我问你,当初在竹林中引诱寡人注意所弹的琴音,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那日,她稍微留意了一下乐豪与珊的武功,两人内力平平,唯一出彩的只有轻功这一项,所以靳长恭不相信,那日敢闯她龙潭虎穴,却全身而退的会是他们。

乐绝歌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点头。

“没错,其实在我入京之后,便秘密联系上暗帝的势力,我们一直都在布局,一环接一环,为的便是迷惑你,最后将你一举擒祸。”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眼睛盛满的火焰,从杀意腾腾渐渐恢复一波平静。

“乐绝歌,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秦舞阳根本就不是乐府的人,而华容亦早就一步被你囚禁起来,你故意放下烟雾弹,让寡人失了戒心,不会将怀疑对象指向你?”

虽然他没有听懂何为“烟雾弹”,不过她的提问他却是听懂了,弯弯的睫毛一扬,面无异常道:“是。”

看他一脸平静的神色,靳长恭站了起来,“哗啦哗啦”玄铁链子一阵响动,她望着地上一摊滑动一行的血迹,这是华容留下的。

“即使是被乐府趋逐的,可乐非容也是你们乐府的血脉不是吗?为何你要让他死得如此痛苦,没有尊严?”

她的声音没有愤怒,只是很正常的声调,很平常的问话。

然而偏偏是这种语气,令乐绝歌心中蓦地蹿上一股邪火,燃烧得他眼睛火光莹亮,他凝视着她,笑得令人发寒:“害死他的人是你,他会死得这么惨,你以为是因为谁?”

若非她去招惹他,暗帝会这么折磨他,若非她以前惹下的烂摊子,现在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靳长恭冷冷地瞥向他,道:“他会死,是因为你的出卖。”

乐绝歌脸色一沉,辩驳道:“他会死,是因为选择了你!”

靳长恭脸一黑:“放屁!别人也选择了我,怎么没死,偏偏他姓乐的就死了?!”

乐绝歌被她的歪理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就冲口而出:“谁说别的人不会死,你忘了那个被人抓进刑部大牢的雪无色已经被下旨处斩了,而受牵连的秦舞毓与秦舞阳都会一并处死!”

靳长恭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她被抓囚在这里之前,还有一对“奸妇淫夫”的事情没有处理,却没有想到,被暗帝“好心”一并给处理了。

“你说什么?”先前一直被漠视的莫流莹闻言一惊,娇嫩的脸颊有些泛白。

她没有想到,秦舞阳还有秦舞毓已经被处死了,明明……明明他答应过她,只要让她劝服秦舞毓帮忙破坏靳长恭与雪无色的关系,便放过他们,让他们两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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