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惧地抬头,看着一张张恶意讥笑的面孔,心中绝望不已。
“不!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你们凭什么让我们交出身上所有东西,你们也不过就是一群罪犯!”一个中年男子涨红了脸,粗着脖子大声叫道。看身上穿着一件薄袄,虽然不算多名贵,但明显不属于囚犯应得的,看来他必然拥有一定的背景。
他比谁都明白在流失之地失去衣服的危险性,虽然在别处现在已转春,可是流失之地属于极北之地,气候一年四季都处于严寒,风沙肆虐,如果没有办法保暖就必然会死掉。
“你个老东西,真TMD的嘴贱,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鲁汉子,掐住他的脖子,举起一个拳头就揍上去。
噗~众人只见他的拳头似有千斤之重,那名中年男子竟然被一拳便击碎了头骨,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啊~啊~”有人吓得顿时抱头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慌乱地大喊道,可惜周围的人都漠然地看着,或许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无动于衷。
人命,在流失之地——亦不值钱。
鲁汉子将一具尤带余温的尸体拔光后,立即套在身上,张狂地大笑起来,而其它的人则受到鼓舞般,一拥而上,抢夺所有吓得呆滞的囚犯身上的东西,无论是他们存下来的吃的、用的、衣服,总之要将他们全部剥得清光才肯罢休。
以往,他们亦是这样被前一批流失之民洗劫一空的,后来死得人多了,他们便也丧心病狂,杀人抢物。
“呜呜~”不少压抑的痛苦声响起,还有揍骂声。
他们对那些囚犯拿完东西后,便拳打脚踢,任意欺辱。
可是看着这些新囚犯越痛苦,他们变态的心理就越满足,有种自己终于摆脱以往弱者的身份,终于变强了的满足感。
“哎?这里竟然还有两个人!一个少年,咦~怎么还有一个和尚?”
有人四处张望观看环境时,看到角落边站着的两人,惊讶道。
这一亮嗓音,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众人都看见了一旁环臂冷眸的靳长恭跟一袭雪袍僧服的华韶和尚。
他们两人站在那破滥肮脏的地段,偏偏就像与世隔绝一般,完全不融于这流失之地,他们两人一黑一白,神态惬意自在,就像在游历世间一般,无拘无束,宠辱不惊,看堂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往天上云卷云舒。
众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再看,赫然发现,不过是一个一脸脏兮兮的少年,跟一个光头和尚!他们瞪大眼睛,暗呼邪呼,刚才咋会有那么一种怪异的感觉呢?
其实,刚才靳长恭跟华韶和尚两人一直站在囚犯们身后,所以当前方众人都被打趴下后,他们才看到刚才独立行走于后的两人。
一个看起来单薄的少年?虽然感觉这个少年的身子较为柔软,纤腰楚楚,可是从整体来看,又觉得像少年。
毕竟流失之地,曾经也来有过不少那种男生女相的柔媚少年,倒也不算多稀奇。
靳长恭闻言脸唰地黑了,这帮混蛋眼睛没毛病吧,她这几个月经过他便宜师傅的一番调养,胸前虽说不是前世的波涛汹涌,但好歹也算是有些丘陵起伏。
他们眼睛搁哪泡黄尿过吗?一双双染黄后就只能当摆设!
其实也不怪他们错误判断了靳长恭的性别,一来她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衫,又披着她师傅的僧袍,曲线更加被和谐了,再加上这身体多年女扮男装,早就潜移默化浸染着一身少年俐落作派,抬手举足之间都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风姿卓然气度。
另一个是和尚是肯定的,脑袋光光,还穿着一身一看就属于好料的白纱僧服,而当他们将视线细细描摹和尚的模样时,这群粗汉子收刮了他以往所有有限的知识,只能惊叹出四个字。
美、若、天、仙!
我个乖乖,想不到一个和尚也得长得如此令人心痒难耐啊~众男哈剌子都快流下来了。
流失之地由于一直缺少女人的存在,有一些欲望强烈的男人,干脆就将主意打到一些模样清秀,身子单薄的少年身上,以抚慰他们的空虚。
“快!快将那个和尚抓起来,然后献给老大,对了,还有那个,那个少年,也一并抓起来,看身段估计也是一个好货!”那鲁汉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长臂一挥兴奋地大喊一声。
然后一群端着一副色欲焚身的猥琐样,看着华韶与靳长恭两人,兴奋地搓着双掌朝他们接近。
此刻他们脑中只剩下OOXX,XXOO!根本没有发现他们脑海中OOXX的对象之一,骤然冷凝下的乌黑瞳仁,正蓄着一场暴风雨。
“师傅,你被人YY了。”靳长恭放下手臂,挺直身子,面色淡淡地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