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669)

靳长恭一愣,一眼便认出那人。

雪域少主?!

如今的雪国太子——雪纪武!

“我自知,凭我的本事暂时还奈何你不得,但很必须问你一句,莫流莹——莹儿在你的心目中,究竟是何存在?”雪域少主攥紧剑柄,似怒似急,一张破冰的容颜崩裂似雪啸而来。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恍然此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是给死去的莫流莹讨说法来了。

想着莫流莹死后,先是她师傅跑来替她报仇,如今又是她青梅竹马跑来讨说法,看来她即使死了,但潜在圣母的影响依旧没有被完全消耗掉,“余味尤存”啊。

“雪域少主,你末勉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吾与她的事情,没有必要与他一一汇报的必要。”

靳微遥斜睨了他一眼。

雪域少主哼笑一声,眉眸无一不透露着讥冷嘲讽:“闲事?如今莹儿于皇城中死得不明不白,你可以无动于衷,你被那靳长恭剥夺了一切荣耀,无权无势,无名无份,却依旧安守在那个昏君的侧旁,难道这就是你靳微遥所谓的正事了?”

这一番指责讥讽的话落在靳长恭的耳中,却怎么听怎么不爽了!

你跟那靳微遥两人的事情说得好好的,扯她下水干嘛!她表示,她简直就是躺着也能中弹!

靳微遥不屑于他动怒,神色淡然:“莫流莹之死,全乃她咎由自取,虽吾不得为她报仇,亦替她敛葬收棺,风光入土,你再穷追不舍,亦只是害已累人罢了。”

“咎由自取!?好一个咎由自取!是不是所有与靳长恭作对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妄费莹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从一开始的心寒冷笑,至最后的勃然大怒,雪域少主自知不敌,亦要拼之一博,他侧剑划了一冷冰清月弦,那临近的水面似承受不住那冰气,悄然暗结一层薄霜。

脚步滴沥沥地如雨点坠落,繁步就多,便划剑一个拔步冲刺,似彗星撞石般猛冲俯下。

靳微遥身影淡敛清霜月华,风卷衣拂,似轻蔑地抬了抬眼皮,不急不徐,款款拂动一只手轻扬……

电光火石间,只闻呯!地一声,雪域少主便剑折人飞,他面目痛楚被撞摔进水潭中,那力道直将潺潺的潭湖面炸出一个大水花,溅起水滴四射。

“不自量力!”

靳微遥眸光似如既往地平静望驻于水面,薄唇轻吐四字。

洞内的靳长恭自然也看到靳微遥方才出手那一幕,但竟只觉如水中探花,彷彷佛佛,看不真切,心中顿感一阵震讶。

一月不见,他的武功竟又有所增进?!

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这厮真的吃了什么十分大补丸了不成?!

靳长恭心思浮荡,手下一激动,掌中便不自觉用力,那凸翘的一方碎岩石便捏碎了崩断。

黑暗中,公冶刷漆长睫微微抖动,他看向靳长恭那方。

瀑布帘外,靳微遥蓦地眉目一动,清霜黑瞳冷凝聚针,清朗一喝:“何人藏于此处?”

靳长恭自知被人发现了,她迅速转回头,取下黑袍,她知道公冶看不见,便轻柔秘音一句。

“安心等我,我去去就来。”

破空而出,不沾半滴水色于一身,靳长恭黑袍猎猎,瀑布冲击的湿气渺渺袅袅,似白色宫纱飞舞盛开,飘拂于身后,让她宛如乘风下凡的九天玄女般神秘,气势浩大。

她似惊鸿立于水面一点,便猛地提拉起了浮于水面的雪域少主猛摔向岸边,他被一砸,似咳出了些许潭水,却又在下一瞬昏厥了过去。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靳微遥怔怔惊立,一瞬回过神,便春山融雪一笑,那攒起在唇角眉梢,清荡荡晕开一层微温,彷佛刹那间打破浮冰掠影,俊美面目泛起波纹。

“阿恭……?”

他欲踏前一步,朝她而来,却被她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喝叱震在当场。

靳长恭心藏暗涌,但面覆薄怒,道:“闻人微遥,寡人不是命你留守上京,你为何会在此?”

靳微遥脸上的欢喜渐渐消弥,他拧了拧眉,似吁了一口秽气,才沉声道:“你故意避我,躲我,防我,不允许我靠近一步,亦不允许我离开你的监视范围。阿恭,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肯甘心?”

他吐露出来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排解的唏嘘寒苦,完全不似从那一张高贵仰止的面容发出。

靳长恭一窒。

他说是是事实,可是这跟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毛线关系,她跟他,简直扯不清了!

“你抗旨不遵倒还有理了?还有此人,他不能死在我靳国境内!你要杀他也好,你要泄愤也罢,都别将雪国的麻烦带到我靳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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