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685)

“是啊,像他这样的男子都会一个男宠,我估计我那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堂弟确实也瞧不上我了。”靳渊柏才没正经一会儿,便苦丧着脸,又开始怪腔怪调了。

而金铭闻言面一黑,看着他咬牙道:“你是男子,别再说些奇怪的话了!”

靳渊柏却并不服气正想反驳,却听到前方罗排开来一排太监宫人,阵仗倒是挺大的,一队人齐齐跪拜迎接。

“陛下驾到~公治少主到~”

前者令很多人一听就紧张得直冒汗,后者却让一张张惊惧的脸变得十分微妙地扭曲了。

公冶少主?!入席的全部豪门贵族大臣世家都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什么公冶少主?!不会是八歧坞的那个吧?!还是说,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个“公冶”,而宫野?

众人跪拜迎接之际,都忍不住暗暗抬眸朝铺阵夸张伸长的地毯尽头看去,只见身着一身黑袍尊贵的靳长恭走于前方,其左侧依旧是妖孽凶残的花公公,而其后侧之人却令所有人盯瞎了一双双狗眼。

一身一袭无缝灰衣的公冶少主,他的脸很平凡,手撑一柄青骨玉兰绸伞,但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灰色缎带低低的束在脑後。

浑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全然的善类气息,没有丝毫的侵略性,虽然在他们眼中很普通的灰衣却在他身上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贵族气质。

他嘴边温着一抹处变不惊的恬淡笑容,这般安静中自有种温和的华贵,尽管他们惊鸿一瞥,也能窥见那隐隐的惊艳。

这个男人不能久看啊,看久了,非得入迷不可!这些花痴少女看得眼睛发直。

随着永乐帝入场,突然,一阵弦音凌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波折,婉转流连。冲上屋顶,飘向脚下,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绕梁。

随之箫声加入,它优柔飘渺,欲发欲收,之后便是埙、小鼓,回转之际却忽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十数种乐器齐鸣,这一道激荡的欢快乐曲它能浸透每一个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被这场看不见乐曲者的别开生面的演奏惊喜的可不止那些赴宴的人,连花公公与公冶他们都不知道靳长恭竟在暗中安排了这么一出。

靳长恭佛袖单负于身后,她立于高台,扫视了一眼下方席位,席无空缺,几百座全满,倒是识相,看来莲丞相的一招隔山震虎,用得很有效益。

而一向泰山崩于眼前都镇定自若的金铭在看到靳长恭的模样那一刻,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而靳渊柏虽然也被他那八杆子打不着的堂弟的脸震艳了一把,但他却更对那神秘不已的公冶少主更感兴趣,便不则得多看了几眼。

等他坐下后,才惊觉到他那木头兄弟仍旧僵站着,他蹙眉,看周围人频频探目,便不由得扯了扯他。

“铭兄,你怎么了?”傻了呀,再站下去铁定被他那好男色的堂弟给逮个正着。

金铭听到靳渊柏的叫声,这才堪堪回过神,他有些心神不定地坐下,一直发愣。

“都入座吧,说来寡人还得感谢你们在这百忙之中赶来参加寡人的游乐宴啊。”

靳长恭落坐后,看着底下宴中拘谨的一众,一双深邃的黑眸闪烁着不知明的光泽。“不敢,唯陛下之命是从。”赶紧拍马屁。

“是啊,陛下客气了,我等受之不起。”小心肝吓得直颤。

“是啊,是啊。”拼命擦汗。

看着底下那群像受惊的老鼠的臣子,靳长恭勾唇似笑非笑,感受到公冶投过来的揶揄眼神,她立即回了一个“我暴君,我自豪”的拽拽表情,看得公冶偏过头,掩嘴轻咳,真不知道是呛到口水,还是笑岔了气。

这一切底下那些像受惊的老鼠自然不得窥见,靳长恭一掌慢条斯理地搁在床上,黑眸微凝:“先说说寡人办此宴的主题,首先此宴寡人只为处理三件事情。”

“陛下请讲。”

“我等恭听圣言。”

下方立即虚声响应,一个二个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寡人将在今天与八歧坞联姻,缔结盟约!”

她的声铿锵有力风风度韵掷地有声,也急弦一声如裂帛断了,惊得下方的靳国权贵一个个像截木头桩子,久久末发出一声。

死一般的寂静。

看靳国的权贵吓得够呛,公冶翩然儒雅起身,微微一笑带着一种安抚治愈的功效,道:“八歧坞能与靳帝陛下结为姻亲,这是我八歧坞的荣幸,之后请在场诸位多多指教。”

啊?!他们惊直的目光愣恍恍地看着公冶少主,想出声又怕那咆哮声会惊着这玉般温润的人儿。

他们只想问一句:有没有搞错啊?!是跟他们靳国吗?不是夏国,苍国,祈国那些强国,而是跟他们这破破烂烂,从二等国直线滑落直如今连三等国都够不着边的四等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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