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712)

“嗯。”

这个简单的单词他还是懂的。

“给你。”靳长恭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抛给掌柜的,便带着游吟诗人离开了。

而掌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神色从刚才的无奈卑微而恢复沉吟一片。

“掌柜此事需不需跟上面报告一声?”小二谨声地问道。

“你知道她是谁吗?”掌柜把玩着手上那颗玉润流盈的珍珠,眉眼沉沉地问道。

小二皱眉,想了想刚才那丰神俊美的少年,却没有印象,但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

“掌柜认识?”

“本来还不确定,但是这颗珠子……南海珍珠,若我没有猜测,她就是永乐帝!”掌柜眸露一丝隐惧。

小二瞠大眼睛:“永,永乐帝?!”

“将此事尽快禀告上头,游吟诗人的东西已被永乐帝取走,此事最后到此暂时不宜轻举妄动!”

掌柜深沉的眼睛斜向小二,慎重地交待道。

“是的,掌柜。”

而游吟诗人将长匣子背于身后,左手抱着三弦琴,肩上挂着包袱,他看着靳长恭眼神充满了感激。

刚才他看到靳长恭是给那个掌柜一颗昂贵的珍珠才换回他的东西,他总觉自已好像欠了她些什么,可是他出来并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她这一份人情。

从客栈步出来,月色朦胧,游吟诗人抱着若有似无地拨着琴弦轻弹几声,面露浅浅满足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靳长恭蓦地转身,视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三弦琴。

乍看一眼很普通的琴,但她刚才没有错过掌柜在拿出这些东西时候,眼底划过的不舍与遗憾,即使她送了他一颗远超这些东西价值的珍珠,依旧没有表现得很惊喜。

男子眨了眨翩鸿似羽的睫毛,显然没有听懂。

靳长恭此刻方深深体会言语不通的苦逼之处,她耐着性子指着自己,张唇一字一字缓慢道:“靳、长、恭。”

“精,涨,恭?”他愣了一下,清透空灵而干净的声音听着念。

“靳长恭!”

靳长恭板着脸,什么乱七八糟的!

游吟诗人感受到她的不愉,更加咬字清晰,道:“精,匝,恭?”

“——恭!”听来听去,也就最后一个“恭”字算他说得准确,靳长恭翻了一个白眼。

“你呢?”现在轮到指着他,靳长恭出声问道。

男子指着自己,很快明白了:“玥,玠!”

这两个字倒是与大陆发音接近,她重复道:“玥玠?”

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展颜一笑,刹那绽放芳华,对她点点头,说:“嗯,玥玠。”

靳长恭不由得被他那过度灿烂的笑容晃了一眼睛,不明白他在高兴些什么。不过这个名字——没听过。

靳长恭瞧出来些时辰,便准备启程回宫,基于人道主义与外交方面的考虑,靳长恭送给游吟诗人一锭金子,她道:“你拿着这个……”然后,她又指了指另一间客栈:“去住着。”

游吟诗人拿着金子,表怔有些怔愣。

她既不想带他回宫,也不想陪他站在这冷风中过夜,自然是给了钱便任他自已处理了。

他的物品她刚才随着他的检查看了一遍,并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之处,除了那个像武器亦或是琴匣子的盒子没有打开过,但看他一副不谙世事,像偏远地区刚出世的山顶洞人模样,也不似别国派人的可疑分子,她于是也懒得再管他了。

靳长恭启程回宫,但她身后却一直跟着一道身影,紧紧相随,靳长恭望着青石地面,月光映照下,一道拖得长长的影子伴在她的脚下。

一直跟到宫门前,那塔塔的脚步声依旧没有停歇,她一顿,拂袍一回头,便没有意外地看着游吟诗人抱着琴弦,提拉着报复,脚亦一顿,表情有些茫然微显无措。

“你跟着我干嘛?”靳长恭与他隔着仿佛有街头与街尾的距离,通信基本靠吼。

男子琉璃眸圆怔,抿了抿唇便抱琴跑上前来,那张艳冠桃李清透莹润的脸,姿态仿高山巅最纯净的雪水,无暇干净地笑了笑。

“谢、谢。”吐字很艰难,但他还是别扭地正确地说出。

仅两个字,却令靳长恭表情一怔。

“哦,嗯。你走吧。”

她扯了扯嘴角,刚才冷冷的神情像是被一双温柔稚童般干净的眼睛抹拭,她尽量温和道。

游吟诗人眼波一闪,继续道:“谢谢。”

靳长恭头痛地抚额,他该不会是想赖上她吧。

“谢谢。”

谢个屁啊!靳长恭转身欲走,却刚巧撞遇到了宫门前的一对——公冶与——单凌芸?

她眯了眯睫,看清楚的确是那两人,她瞬间便拉着游吟诗人一道闪至角落旁,他们距离宫门前仍然有一段距离,是以公冶他们并没有看见靳长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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