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779)

玥玠听到骸的翻译后,却是看着靳长恭,一本正经道:“禁欲,最好是关在一间冰冷黑暗的房间,终生不要出来,这样基本上可以活到老。”

听完他话的那一瞬间,原本已经很寒冰的冰窖,现在都是阴风阵阵,无语中……

“你满嘴狗屎,哪里有这种说法,这跟坐牢有何区别,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靳渊柏第一个跳出来反驳,但他不敢靠近玥玠,这个人就是一个移动毒物,谁碰谁倒霉,从暗帝口中听到他随便一个毒,便融了一个女人,连毛发都不留一根时,他从此心底就有了一道挥不去的阴影。

他拽着靳长恭,假意是她拖着她,他倒是叫嚣得欢,但偏偏底子却是虚得很。

靳长恭被他逗乐了,却一想到刚才玥玠的话,又头痛不已,她抚额轻叹道:“玥玠,不要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他脱离危险。”

静静地看着他,靳长恭的眼神没有丝毫闪烁,那般笔直而穿透性的目光,令玥玠顿了一下,眼神稍微飘移了。

“没有骗你,大喜大悲都会影响他体内的冰蚕,禁欲是为了令他保持足够的精力,身体差了自然抵抗力差,若将他好好在关起来,他就不会遇到什么影响他情绪的事情,更能好好地调养身体。”顿了一下,他慎重地再加一句:“恭,我是为他好。”

若是别人质问他的决定,指不准现在已经在地狱反省了,也只能是靳长恭问了,他才这么老实八交地解释一通。

当然话虽然说得漂亮,责任也推托得干净,但是他内心怎么想,谁也能知道呢?

靳长恭闻言后,稍一沉吟,才道:“只要保持平静的心情,再加上调养,一般情况下冰蚕是不会苏醒的,是吗?”

她需要他确切地保证这一点。

玥玠感受到靳长恭那被冰冷面孔下隐藏对暗帝的关心,心底渐生一种除之而后快的感觉,但是他却从不将不满的情绪表露在脸上,他浅浅一笑,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

“若无特殊情况下,的确是这样。”

说法仍旧带着保留,但靳长恭也知道这世上无常事十有八九,谁也无法百分之百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于是她也不再继续追问。

“辛苦你了。”靳长恭回过头,对震南震北道:“你们带他们出去吧,寡人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这句话,也是间接提醒其它人的。

“等等,我——”

靳渊柏的声音在靳长恭面无表情下,嘎然而止,他悻悻然撇了撇嘴,他还想瞧瞧暗帝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七怪倒是很放心靳长恭,也或许是因为心底的愧疚亦或心虚,总之他们将这片空间留给了靳长恭与暗帝两人。

而玥玠则瞥了一眼暗帝,确定他不会这么快醒来,便让蟒传达给靳长恭,他会在外面等她,便也跟他们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靳长恭才感觉到冰窖里面有多冷,她呵了一口暖气,感觉指尖有些僵地走上前。

她弯下腰,看着似睡着一般安静的暗帝,他长长的睫毛撒落在那苍白的脸上,上面染上点点雪霜,他唇依旧妖异地灩红,削薄的唇,醒着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抿直,给人一种刻薄,不屑厌世的感觉。

但睡着的时候,唇角虽然自然放松,但那残酷固执的痕迹依旧残留,但此刻他面容静谧似幽幽湖水,纤弱的骨感的五官,令她感觉很整个人很苍白,很孱弱,就像轻轻一触碰,就会风化吹散。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那突起的颧骨,与削瘦的脸颊,令她平静的黑眸微闪了一下。

“本来来想着醒来后,有力气后,药性消失后,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回来,你所加施在寡人身上的一切一切……”

“可是你却消失了,在对寡人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你竟寡廉鲜耻地跑了,你可知道寡人当时想什么吗,嗯?”

靳长恭危险地挑起眉毛,再用两根手指掐住他脸颊的一团肉扭着,狠狠道:“寡人想一刀刀地将你活剐了!”

“可还没有等寡人出手,你又像这样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还要让寡人去求你的仇人来救你,暗帝,寡人已经不欠你了,或许是说,影儿也不欠你了,她还了你一条命,而我则给了你一条命。”

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的脸,望着那冰块垒成的墙体,看着那剔透的冰面映出她寡淡薄凉的面容。

“靳国与靳长恭,都将是属于我的,请容许我,不能将他们归还给你了。”

靳长恭的声音掷地有声地传响在空荡的冰窖当中,她末再看暗帝一眼,便启步离开了。

而一直昏睡的暗帝,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转瞬又归寂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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