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912)

——只剩下窗棂在寒风中摇曳咯吱作响,孤零零。

靳长恭眸光一黯,表情有片刻地失望与惆怅。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究竟是在逼自己,还是在逼他,可是这种胶着不断,又无法粘合结实的状态并不是她想要的。

“阿恭,以后你每拜托我一件事情,都必须像——”夏合欢狡黠地勾了勾唇,点了点他的唇瓣:“这样,亲我,或者满足我其它的要求,我才会帮你。”

靳长恭看风雪越来越大,她跟他两人就在雪中,头上,肩上,衣服上落上一层白白的雪,简直就像两桩雪娃娃。

送了他一个青葱白眼,靳长恭率先走了:“等你变成雪娃娃,我或许才会考虑一下。”

夏合欢哎地叫了一声,从雪中刨出他的黄金面具戴上,追了上去。

“阿恭,你怎么越长大越不坦率了,明明小时候就很爱跟我玩亲亲。”抱怨地怀念着。

“你确定是我?而不是爱哭包的你~?”深深地质问语气。

“胡,胡说!我从小就很坚强,从来不会哭的!阿恭,你才爱哭,我走的时候,你肯定哭了!”

“谁哭了,当时你父皇抱着你,我分明看到你将头埋进他肩上,一抖一抖的,分明是好不好?”

“我那是——那是你看错了,哭的是你!”

“是你!”

……

一路持续着幼稚又没有营养地拌嘴,但一进了空栈内,两人瞬间便不约而同地恢复了高贵冷艳霸拽气质。

相视一眼,撇开眼,便各自找各自队伍。

“靳帝陛下。”

从楼梯上爬上来一道身着褐衣棉袄的中年男子,他端着满脸笑容,不谄媚亦不阿谀奉承,沉着而礼貌地出声问道:“请问,您是靳帝陛下吗?”

靳长恭转身,如实质般压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嗯。”

中年男子顿感压力山大,努力地维持着笑容,虽然弧度有些僵,他弯了弯腰,道:“小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这把钥匙是二楼东厢雅间的,请您一定要笑纳。”

靳长恭淡淡地看着,撤下了周身的气势,启唇道:“无功不受禄,将它还给它的主人吧。”

靳长恭转身欲走,而客栈的老板却赶上来两步,表情带着一种为难:“靳帝陛下,就算不看在功劳,也看在苦劳份上吧,少主……他赶了半个月的路程,只为了来见你一面,您能不能别让他做的事情……变得毫无意义?即使是一个朋友,即使是一个朋友,您也不需要这般生分。”

靳长恭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转过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客栈老板似笑了一下:“是止兰公子,他说您一定会问这句话的,并让我告诉您,少主他已经走了,少主最近的身体一直很差,而城赣府的寒冷天气并不适应他养病,所以这一次练兵式代替他来露面的人是大少爷。”

听完他说到最后一个字,靳长恭侧过身子,翻转宽大的袖袍一卷,便将钥匙吸入掌中。

“如果能够跟他联系得上,便告诉他……别光操心别人的事情,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哦,嗯,好。我会替您转告的。”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为她最后一句而由衷地替少主感到高兴。

他想少主一定很重视靳帝这位挚友,否则又怎么会冒着大风雪特地跑到城赣府一趟呢?其实早在“练兵式”之前,少主便替靳帝安徘了一切,事无矩细,有着最宽裕的房间,最精细的食物,最舒适的环境。

他们一早便等着靳帝来城赣府,可偏偏因为她刻意地低调而被探听的人忽略了,等她抵达到了裕丰客栈,他们才慌忙地汇报少主,险此怠慢了她。

据着钥匙,靳长恭犹豫了一下,便改变原来的路线,绕到了东厢的雅间。

打开雅间的门,迎面一股温暖带着城赣府独特的纯朴香气扑面而来,靳长恭随意巡视一周,便踏步入内,看着房中央摆放着一座青铜麒麟大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她徐徐走到呼啸着冷风的窗边,从这个角度俯视朝下,正好能够将后院景致全部纳入眼底。

她怔忡了一瞬,便将窗户阖上,这间雅阁拥有一厅一卧一隔间书房。

她走到书房内,屋内很敞亮,书架上铺满了书籍,靠墙立了两排,布置很精巧,她走到书桌台边,不期然地看到一方墨砚压着一张纸张。

上面画着一个人,人物画旁边还翰动若飞,纸落如云地写着一段话:你总对我无动于衷,说我虚荣,攀附着你,俯仰万物。

我死缠硬磨,孤寂中暗自繁荣,一季又一季,绿了,又黄。

佛说痴念当惩,禁我们于苍凉处,受岁月风霜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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