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一路赶往苍狼国的大相国寺,找那个名傅慕白的家伙。
玄武剑便在此人手上,只是要想拿回这玄武剑,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夜探相国寺,这大相国寺仍是苍狼国有名的国寺,寺内高手如云,不过玄武大陆的顶尖高手也就蓝玄之级,和紫玄之境,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不过这傅慕白的武功,恐怕不止是蓝玄之境了,所以他们两个人要小心应对这个人才是。
月夜清朗,相国寺一片沉寂,除了巡夜的僧侣再没有别人,四周一片安散
夏候墨炎和晚清吩咐了雁平和落沙在山脚下等候,他们二人先上山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雁平和落沙本来坚决想跟随主子一起上山,可是想到主子们最近的心情,所以便应声候在山下。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上山,直奔相国寺的后山,晚清先前在神戒中看到这楼慕白居住的地方仍是山中小屋,而且这个人并没有剃度,所以只是寄住在相国寺的后山上,并不是相国寺内的和尚。
后山有一片的竹海,在夜风里簌簌有声。
二人还未近前,远远的便听到一片凄凉清渺的笛音在夜色中婉延曲转,似低泣,更似痛苦的轻嚎,一种发自内心的伤痛,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能吹出如此让人潸然泪下,消魂断肠的曲子。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立在林边,听着这样的曲子,想起最近以来所遭遇的事情,两个人皆觉得此心酸涩,眼瞳潮湿,呆呆的听着,似乎石化了一般。
只到那笛音嘎然而止,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既然来了,何必避着,就出来吧。”
没想到他们二人只顾着听曲伤心,却被人家发现了踪迹,不过夏候墨炎并未打算躲避,倒要看看这人是谁。
两个人绕过竹海,便看到竹林后面的一方天地。
一排三间小小的竹庐,门前竹篱围成一个院子,院子一角竖起一根高杆,杆上挑着一个灯笼,散发出清浅的光芒,此时门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半百的老头睡在桌子上,翘起腿晃动着,此时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笛子轻敲自己的腿,双眸犀利的盯着那从竹林边绕出来的人。
“你们夜半闯到这里做什么?”
晚清一看到这老头,便沉声开口:“墨炎,他就是傅慕白。”
没想到轻易便见到了傅慕白,他们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呢?
那歪睡在桌子上的老头先是不以为意,冷然随意的扫视着夏候墨炎和晚清,待到听了晚清的话,认真细瞧她时,忽然怔住了,然后有些难以置信,最后张嘴嚅动了好几下唇,竟然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身子一动,便规矩的坐好,收起笛子。
“舒儿,你怎么来了?”
他望着晚清眼里有着欢喜有着开心,竟然笑得璀璨极了,满脸的神彩。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一反应过来,晚清便知道这人为何称她为舒儿,他一定认得她的母亲云舒。
想起凤皇得到的白虎剑,听说他是和人打架然后误闯进了碧海云天,这个人手上便是玄武剑,而他现在又把她错认了她的母亲,而且从他的眼神动作中,不难看出这人喜欢她的母亲云舒。
想必当年和凤皇打架的人便是这个傅慕白,还是为了她的母亲云舒,晚清一边想一边沉声开口。
“前辈,我不是云舒,我是她的女儿上官晚清。”
“上官晚清。”
楼慕白重复了一句,然后又细瞧了晚清几眼,才又笑了起来:“瞧我这老糊涂,舒儿怎么会如此年轻呢,她一定也老了,不对,她不会老的。”
他说完又自我纠正了一下,然后想到晚清说是云舒的女儿,脸色便又有些不高兴,怔怔的望着她,幽幽的开口。
“你母亲她还好吗?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这女儿长得和她真的好像啊,自己竟然认错了,还当成是舒儿呢?
晚清没说话,倒是很想知道这楼慕白和她母亲是什么关系,慢慢的走近前一些,缓缓的开口。
“你和我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母亲从来没提到我吗?不是她提到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楼慕白。”
想到晚清可能是听到她母亲提到的他,楼慕白像个孩子似的高兴,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招手让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坐下来。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慢慢的坐下来,发现这老头脑子似乎不太好,很像那种曾经受了刺激,所以有点不正常的样子。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他,只见他眉飞色舞的开口。
“我是你母亲的表哥啊,从小我就住在云府,看着舒儿长大,你知道吗?她小时候好可爱啊,一天到晚便跟着我的身后,像个小管家婆似的,明明我比她大,可是她管我可严了,她会用小竹子敲着我的头严厉的说,小慕白,你若是再秀蛾,看我如何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