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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宝贝是你的女儿？”艾儿有些恍惚地问道。

她虽然也曾经想过宝贝也可能是即墨寒的女儿，但是如今事实正摆在面前，她却不知如何处理。

“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宝贝但是我的女儿。”慕容凌定定地说道，“但是我永远不会勉强你，所有的一切都由你自己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艾儿猛然抬起头望向他，他是什么意思，要她自己选择？她能选择吗？慢慢地转身望向即墨寒，却看到月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正怔怔地在望着他。

她还用选吗？既然月儿可以陪着他，他还需要她吗？难道那次在慕容山庄相遇，他会那般轻易地放弃，不管是爱还是替身，她都已经有了答案。

慕容凌微微错愕，脸上却没有喜色，她的心绪他又怎么会不懂，如此的机会她错过了，只怕就真的错过了，她的心中明明是爱着寒的。

这样的选择，他虽然应该高兴，但是他却知道她不会真的快乐，以前不知宝贝是寒的女儿时，她都不曾在他面前真正放开过，何况如今知道了。

慕容凌瞄向即墨寒身后的月儿，难道是因为她的存在让艾儿犹豫？

“艾儿，你心中怎么想便怎么做，不要顾忌太多人，那样苦的只会是你自己。”慕容凌一语双关地说道。他希望她能想清楚了再选，他不希望她后悔。

“我已经想好了，走吧。”后悔吗？她会后悔吗？

即墨寒的心瞬间冷到了极点，她明知宝贝是他的女儿，却仍旧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他真的那么恨他吗？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过他吗？心早已痛到了极限，但不知道痛了，便却仍旧揪紧，揪紧，揪得难受。

就算他以前有错，他这么多年做的那么多事，难道没有一丝打动她吗？

那怕她不爱他，为了宝贝，她总要给他一个机会吧，可是如今她却没有一丝犹豫的选择了慕容凌。

他还能说什么？无边的痛，无际的伤，心中的不甘，泛出阵阵的愤怒。

“你明知宝贝是我的女儿，你竟然还那么做？”

“我只知道宝贝是我的女儿，而慕容凌是我和夫君。”艾儿一怔，却快速地说道。

她的话绝情到没有给他留下一丝余地。

“你以为你那么做，就可以改变事实吗？你以为那么说，就可以逃避得了吗？”她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剑，快速又狠准地刺进了他的心中，痛到麻痹的心想不痛都难。

“告诉我，在你心中，是否认识了我便是一个错误。”笑声嘎然而止即墨寒定定地望向她。

他想要一个答案，那怕明知会是一个会让他伤痛的答案，他却仍想知道。

他想知道，在她心中是否自始至终是一个错误。

是错误吗？他与她的认识的确是一个错误。初见的那一刻，她便被他误认为别人，受他的虐待，不算错误吗？

而她却爱上了他，便是错上加错。她明知不应该，却仍旧心不由已地爱了，所以便注定了伤害，注定的结束。

“的确是一个错误。”她是这般想的，便亦这般说了，怔怔的她，似乎有些恍惚。

“哈哈哈……错误，我做了那么久，竟然都是错误。原来不是我无情，不是我残忍，自始至终你才是最残忍的。”即墨寒再次猛然笑道，眼角却微微有些湿润。

艾儿如猛然醒悟般地望向他，她知道这几年他做的一切。可是她亦清楚地看到他拥着月儿的那一幕，不管他是认错还是事实，她都不想再与他纠缠。

伤过一次便够了，她不想，也不敢再去试一次。说她逃避也好，说她懦弱也罢。

此刻的她只要有宝贝就行了。

“你可以走了，只是宝贝……”即墨寒慢慢地说道，只是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他终究不忍。

艾儿猛然转身望向他，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难道他想抢走宝贝？不，不可以，她不可以把宝贝交给他，“宝贝是我的……”

“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她也是我的女儿。”他不忍如何？他的犹豫换来的仍旧是她咄咄相逼。

“我……”艾儿一时无语，他说的对，宝贝也是他的女儿，他有权力要回宝贝。但是宝贝却是她的命，她又怎么能，怎么舍得交给他。

看着她的为难，他的心中再次划过不舍，无力地说道，“你走吧，带着宝贝走吧。”

艾儿错愕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不明白现在他为何会那么容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