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家“病夫”很勾魂(65)

于是之后便是变本加厉地变着法儿来使劲折腾,换句话来说,她雪镜风算是卯上他无埃雪衣了!

快到百花国边境地段,他们再次改头换面,不再策马急赶,倒是在外镇边买了辆简易马车代步,而这时雪镜风倒是有空,在路上寻着些染色材料,捣鼓一阵子,便替无埃雪衣银发上色。

无埃雪衣倒是对她很放心,任着她弄些奇怪颜料涂抹在他的发上,可惜他放心的太早了,第二日清晨,他起身洗漱,但见一头可比火鸡还要艳栗三发的头发时,他似入定了的高僧般久久伫立在溪边没有动弹。而雪镜风为了观察他的反应一路悄悄跟随,蹲在矮丛树堆中,不意外地窥得他的所有表情,眉眼弯弯似馋足的狐狸般,凤眸泛着晶莹,肚子都快笑痛了。

当然头发的事最终还是染回了正常,毕竟顶头那一头的色彩光圈,无埃雪衣丢人她亦容易招惹白眼。特别是自此他一改往常留守的毛病,顶着那头彩发总是几步之遥的跟着她一同进城采买一些日常品时,那脑子总是八卦精神极度泛滥的百姓们,各种联想,各种猜测,指指点点,七言八语地来回扫视着他们窃窃私语,最终在一位热情大妈的彪悍劝慰之下,雪镜风一头黑线地决定妥协了。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娃啊,做人得赔良心!你相公就算顶着个怪头,呃……可是你也不能抛弃他啊,你看他可怜的一路不离不弃地跟着你,你倒是忍心不理他啊,呜,大妈可是过来人,呜……被人抛弃的人好可怜啊!”

雪镜风旋目一看四周,发现那就是一束束指谴责的目光。于是她危险地眯起双睫,她是不忍心,其实她原本的想法是,直接替他落尽三千烦恼丝,让他好与佛论道,长伴青灯,进一步培养他超俗的气质!她瞥了他一眼,不用开口,舆论便替他讨回了公道,这假仙功夫日行渐长了,她幽深不定地盯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灵光一闪,雪镜风于是阴恻恻地笑了。

在马车上无埃雪衣,最爱侧卧在榻,映着醺光看书,倒有种艳阳朝若水,惹人目偷窥的美感,雪镜风却只要一上马车,便是晕晕沉沉,似睡非睡,于是她决定借次培养一下无埃雪衣的时间观念,与久坐不动的懒怠性,便有了以下的霸王条款,防止她久睡不醒,他必须每天三个时段,早、中、午都须开口唤她呢称,照顾她吃食。看他只要一书在手,万物皆成背景时,雪镜风故意制造些声响道,防止他眼神只专注在书中,建议他最好每隔一个时辰便需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她片刻,方能看书,否则他们好不容易培养的一些夫妻情绪,便会逐渐消散。

无埃雪衣对于照顾她,这一路上倒是轻车熟路,搁下书卷,他瞧着雪镜风慵懒闲逸自带风情的小脸,眼中笑意一闪,遂取起一纸晕上几字,递于她。

雪镜风懒懒随手一接,只见上面只写着几个大字:来而不往非礼也。

指尖一抖,她眉角微抽,心中徒然生起了一股恼意,觉得自己像是挖了个大坑,为了埋人还得搭上自个儿。

但是……既然杠上了,那就看谁也认输!她眼中暗了暗,将手中的纸张一搓,随手甩出窗外,勾唇一笑。

对于她的战帖,无埃雪衣了然于心,眼波潋滟一瞬,倒是坦然接受。至此两个的眼神大赛算是在这一刻拉开了帷幕。无埃雪衣倒是认真地实施着,时间一到便目含柔情,秋水横波青般看着她,那个温情劲儿,不知情的人一瞧,就算他们豁出命来吆喝他们之间的清白,估计也不会有人信。

然而雪镜风,呃……看过盯梢的人吗?那就是只要风吹草动,便惊警地疑神疑鬼起来的人。而此时的雪镜风虽然末达到这种地步,但只要无埃雪衣一看书,她就用炯炯有神的目光,专挑他身体的敏感部位干扰,比如说脸、手、或者……那里,咳咳,这种“监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无埃雪衣瞧着她认真誓要将目光进行到底时,眸中有着无奈,他一日时辰几乎分划为三个用处,一是用来观视她,一是用来照顾她,一是用来看书,就她的目光骚扰之下,他连仅余的空闲也等于是被剥夺了,于是他笑着摇了摇头,终于决定赦免了她加入这“训眼”项目,是以雪镜风乐得轻松,暗地里小人窜头,耀武扬威!

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偏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卷一45 披着仙人皮的妖孽,罪加一等!

在马车上行官道,路经几城时急时缓,一路上两人花样百出,斗智巧辩,胜负各半。不过经过二月高强度拔马昼夜兼行,车上颠簸又月余,两人舟车劳顿,渐渐地倒是消停不少。其实最主要还是雪镜风坐车一久便乏变得懒洋洋,连闭眼都提不起劲,干脆睡了去,无埃雪衣则是落得轻闲,娴雅舒志地看书,终于在穿过荫芸江湖畔,他们驶近了百花国国都--凉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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