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新传(69)

贾涟想不到黛玉小小的年纪竟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忙接口:“妹妹是不知道我们,明着看这一大家子都是富贵的,却不知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哪里有那一大笔钱盖省亲别墅,老太太便想着,姑爷做了好些年的巡盐御史,想必手里还有些积蓄,老太太便想着能不能先借一些让我们周转一下,等收了地租货铺的租金,一并还给姑父,”黛玉等到贾涟说完,脸上露出微笑,带着三分抱歉,七分愧疚,开口:“涟表哥,恕妹妹无能为力,其实扬州的这些房产院子都是别家的,当初我们过来也只是暂住,本来爹爹这几年总共余下了二十万两银子是给妹妹做嫁妆的,可是又念着妹妹将来没有居所,所以托人在京里给妹妹建了一座宅子,这笔钱早被拿走了,现下林府里也只是些度日所用的银两,不能帮着表哥,黛玉心里不安,”黛玉的俏脸欲哭欲泣,倒让贾涟脸上顿时失望起来,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原指望能在这些东西上捞一点,可惜却是别人的,再看这妹妹也是极想帮的,现今却无能为力了,只不知妹妹的宅子在京里的哪一幢,贾涟想着王夫人的话,如果姑父时日无多了,你一定要把林丫头带到贾府去,她手里的银两好歹可用些,现下妹妹手里一两银子也没有,只不知太太的意思还叫不叫他留下,只回头让家里的小厮快马加鞭的赶回去请示一下,如若还让他呆着,他便呆着,如若让他回去,他就即刻回去。

贾涟又并着黛主说了会儿话,退了出去,迎面撞上琰玉,琰玉可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贾涟亦是对琰玉很不屑,心里想着无非是欲侵吞林家财产的人罢了,有我们贾家在,你小子休想霸占着,晃着身子出去找小厮儿,琰玉跨进花厅,见黛玉对着门口冷笑,忙奇怪的问:“怎么了?妹妹?”黛玉收回目光,把贾府的无耻意图说了一遍,心下里对王夫人更是不屑,当日在贾府里她是如何对待自个儿的,现有知道林家有钱了,又来巴结着自个儿,不过她林黛玉绝不是那种任人妄骗的无知女人,心里算计了一番,黛玉起身去看望爹爹,把贾涟的话学了一遍,林如海怔忡了半日,闷声不响的睡下了。

贾涟在林府呆了几日,家里的小厮也赶来了,带着二太太的口信儿,只说让二爷等了林姑娘一起回京里,好歹先到贾府去住一遭再回,就是那京里新买的房子,也别便宜了别的不相干的人,贾涟便安心的呆在林府中,也不提回去,黛玉亦不好说什么,那贾涟倒还知道姑父病重,如海神智清醒时便陪着说说话,一日里便央了姑父,要让妹妹多和府里的人走动着,千万不能生疏了,林如海便当着贾涟的面对黛玉说:“玉儿,以后还要念着外祖母一些,好歹她是你娘的亲人,玉儿日后进了京,也要多去贾府走动走动,”黛玉看爹爹连日来的昏迷,难得有清醒时,今时清醒过来,哪里有不依他的,忙点头,只琰玉冷眼旁观的望着这一切,看义父已快不行了,神智不清,恍恍惚惚,眼睛总是直直的,说出话儿来也有些颠三倒四的,琰玉便想到,义父这两日怕是不行了,忙吩咐林安找几个小厮给义父换了新面头,黛玉看着这般光景,知道爹爹大限已到,直哭得肝肠寸断,一口气抽了过去,琰玉忙掐她的人中,好不容易飘飘悠悠的醒过来,爹爹已毫无知觉了,只剩下一口气熬着了,黛玉看着又哭,只到午夜时分,林如海终于咽完了最后一口气,去世了,黛玉披麻戴孝,跪哭灵堂,府里的一应照理都是琰玉过问,琰玉只忍住悲伤,了理义父的后事,也遵从义父的遗愿,把他的灵柩送回苏州,和义母的葬于一处,

黛玉和琰玉在爹爹灵前守灵三个月,整个人瘦弱得如扬柳摆腰,不堪一握,幸好有琰玉日夜陪着她,劝解着,好歹心里舒怀一点,苏州老家也没有什么人了,除了两三个看守院子的人,黛玉便留了些度日用的银两,和琰玉哥哥一起启程前往京城,因为林家的生意,这一年半载的下来,琰玉整日呆在扬州,生意淡漠了许多,现在回去要好好的整顿一下。

黛玉和琰玉领着林府的旧仆乘了一艘大船,贾涟另乘了一艘大船尾随其后,一行人往京城而来,黛玉因为身子骨虚弱,只呆在船舱里休息,也不敢到船面上吹见,每日里时有垂泪的,丫头春纤便劝解着她:“姑娘快不要伤心了,大公子很疼爱姑娘,虽说老爷去世了,好歹给姑娘安排好了后路,姑娘该赶到高兴才是,怎么能伤心作践了身子呢,即不是叫大公子寒心吗?”黛玉听了春纤的话,再想着义兄的照顾,那真是无微不至,如若自已一径的伤心,真是辜负了哥哥的心意了,便忍住泪水,每日里尽心调理着身子骨,吃些人生养劳丸,倒也没什么大碍,船在潍河里行了十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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