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大怒:“本公子没病好吗?!壮得跟头牛一样有没有?!”
看到皇甫长安作势又要追上去,玲琅公主立刻拦住了她,劝道:“一般有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就想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靠!劳资真没病!”
“可你喜欢太子哥哥,”玲琅公主忽然正经了神色,连口吻都跟着严肃了三分,“这可比病入膏肓……还无药可救。”
皇甫长安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确定皇甫长安没再追出去,玲琅公主即便松了手,坐回到软榻上,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继而才抬头看向皇甫长安。
“你方才问我,太子哥哥为什么行了弱冠之礼,却还没有成家纳妃……那是因为,在七年之前,太子哥哥立下了一个七年之约。”
在这之前,皇甫长安拐弯抹角问了那么多,就是因为好奇这个“七年之约”到底是什么,眼下听玲琅公主主动提及,皇甫长安不由面色一喜,催问道。
“什么是七年之约?跟谁的七年之约?”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倒是没什么印象,只是听母后提到过几次……”侧头想了想,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后,玲琅公主才继续解释,“据说,当年相爷的掌上明珠白姐姐十分倾慕太子哥哥,只可惜卿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在白姐姐对太子哥哥倾诉衷肠的时候,太子哥哥竟然无情地拒绝了她!”
拒绝得好!拒绝得妙!拒绝得呱呱叫!……折菊公子在心下这样想着,面上却还要端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什么?太子拒绝了她?还是不是人?一个女孩子能主动开口表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他造吗?!”
“就是!”玲琅公主愤愤不平地附和了一声,“就算太子哥哥再不喜欢她,也不用拒绝嘛!大不了娶回家当花瓶摆着,咱又不是养不起……”
紫宸相国的掌上明珠……皇甫长安默默地在心底垂泪……这么金贵的女人,她还蒸的是养不起!
“兰后呢?”
“兰后啊……就在同一天,太子哥哥遭到了刺杀,白姐姐挺身而出替太子哥哥挡了致命的一剑,当场就香消玉殒了,再兰后……太子哥哥大概是觉得对不起白姐姐,便在白姐姐的坟前立誓,七年之内必不嫁娶。”
“哼,人都屎了,立四管屁用啊!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做戏给谁看?”
“哎呀,你不要这么说啦,太子哥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皇甫长安表示一万个不能苟同!
“我看他是松了一口气还差不多,狼心狗肺的东西……”
“本宫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又何须松口气?”
“靠!你怎么又回来了?!”
☆、47、被你迷住了啊
眼角白影一晃,便见南宫重渊迈步走进亭子,随口应了一声。
“本宫忘了问玲琅要一件东西。”
说着,那若有似无的视线似乎在桌上摆着的那两个宝箱上一扫而过,刺激得皇甫长安噌地弹起来,扑倒那两个镶嵌满宝石珍珠的箱子上,伸出双臂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紧紧地抱着。
“辣个!事先申明啊!这两件宝贝公主已经用来孝敬本公子了,现在是本公子的东西,不许你打它们的主意!”
见状,南宫重渊不免啼笑皆非:“你急什么,本宫还没说要什么……”
皇甫长安还是心有惴惴,怕他抢了自己的宝贝,忍不住囔囔了两句:“要等你说了,那还来得及吗?”
这下,南宫重渊倒是有些好奇,上前两步走到桌子边,伸手就往箱子里摸。
“玲琅送了你什么东西,叫你这样紧张?”
闻言,皇甫长安先是狐疑地瞅了南宫重渊一眼,见他确实面露疑惑之色,才忽然想起来,这半瞎太子爷的眼神不太好使……桌上的两个箱子都是打开的,一般人隔得老远就能看见,但南宫重渊若不是全力凝视,很难瞧清楚是什么物件。
只是在这之前,鉴于太子殿下心计忒毒,很多时候都会让皇甫长安忘了他是个半盲的二等伤残……甚至有些时候,他那有意无意的一瞥,比摄人的目光更为锋利。
一把拍开南宫重渊的狗爪,皇甫长安在钱财方面向来锱铢必较,一毛不拔!
“摸一下十两!给钱!”
“原来是深海黑珍珠和翡翠屏风,呵……确实是不错的宝贝……”南宫重渊却是自动对她的话进行消音,只自顾自转向玲琅公主,“没想到玲琅你会舍得这两件宝物,看来……你很看重折菊公子。”
闻言,玲琅公主脸颊微烫,像是被揭穿了心事似的,赶忙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