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走吧!”
闻言,太后气得双腿一颤,险些摔地上!
白苏倒挂树枝上,双手捂着脸,觉得很有些惨不忍睹……太子爷真尼玛作死节奏啊!嘴巴也忒毒了点儿吧?!知不知道神马叫尊老*幼啊?!不过,对付这种为老不尊女人,还真尼玛是大人心啊有没有!
待太后走离,皇甫胤桦冷冷扫了眼地上跪着众人,语气并不见缓和,完全是迁怒架势!
“你们喜欢跪就使劲儿跪着吧!没有孤王命令,谁都不准起来!还有……今日之事,倘若谁敢传出去半分,谁敢再造谣生事半个字,孤王就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滋味儿!”
树上,白苏忍不住抬手抠鼻,心下暗暗腹诽:陛下您骂得这么大声,尼玛整个院子人都听到了好吗?所以……您确定今天事儿能保密?不会泄露出去?!
皇甫长安微蹙眉梢,指了指不远处地上摆着丽妃尸体,问道。
“那丽妃……要如何处置?总要给李府一个交待吧?”
皇甫胤桦眯了眯眼睛,想了个四两拨千斤借口。
“传言下去,丽妃失足落水,其女婢为了救她亦跟着跳下了镜湖,不幸……双双溺毙!”
“呃……这种理由……”皇甫长安抽了抽嘴角,总觉得不太合适,“虽然不是不可能,但多少儿有点骗三岁小孩嫌疑啊!”
皇甫胤桦挑眉:“那你说,用什么样理由?”
皇甫长安挠着鼻子,丽眸中一闪而过微光,淡笑道:“反正近来宫里头刺客多,不如说丽妃娘娘是为了帮父皇挡箭才身受重伤,不治而亡……如此,再厚葬了丽妃,多少能给李府些安抚不是?”
皇甫胤桦颔首:“那便按你说办。”
周身,一干人听那父子二人如此草率地讨论如何销赃灭迹事儿,心头不禁拔凉一片,只觉得秋风扫落叶般萧瑟……这太子,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这陛下,绝逼已经无药可救了……嘤嘤嘤,好恐怖父子二人组,谁撞上谁倒八辈子霉!
逛了一趟永寿宫,皇甫长安连跪都不曾跪下,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分明是人赃并获,却硬是给皇甫胤桦颠倒了黑白!
对于这样结果,皇贵妃不是没想过,只是万万料不到会是这般激烈过程,这般凶残手段!
太后被软禁,为惶恐就是皇后,方才那一会儿真是差点儿连心脏病都给吓了出来,好陛下没有拿她开刀,不然能不能竖着走出这永寿宫都是个问题!
三公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对皇甫长安怨憎上升到了顶点,然而忌惮于父皇那番话,却是再也不敢上门找她麻烦了……
不然,不受宠女儿,就只能是炮灰命啊有没有!
特么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捡来人,尼玛是情敌生吧?!
离开永寿宫,皇甫长安没有马上回到东宫,而是跟着皇甫胤桦去了书房。
关上门,皇甫长安终于收敛了神色,开始讨论起正经事儿来——不错,刚才那场戏,不过是开胃小菜,满汉全席神马,还锅里头炒着。
不过……今天这么一闹,上官南鸿怕是坐不住了吧?
“父皇,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哼……”一说起这个,皇甫胤桦就来气,“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藏得深,孤王派人暗中追查了这么多年,收集到证据还是不够多……”
“查不到?”皇甫长安斜斜拉长了眼尾,眯起眼睛想了想,继而情眸之中乍起一丝妖诡之芒,“查不到也没关系,皇后今个儿不是刚教了咱们一招?”
皇甫胤桦一点即明:“你是说,栽赃?”
“对!儿臣手头刚好有个很不错人手,办这事儿绰绰有余,只要咱们额外倒贴老狐狸几样罪证……别说是死一回,就是叫他死上一百次都不是没可能!”
见皇甫长安胸有成竹,仿佛已经想好了怎么办坏事儿,皇甫胤桦不由大悦,一扫之前永寿宫染上阴霾,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记得办漂亮点儿,可别把老狐狸给玩坏了。”
“父皇放心,”皇甫长安贱笑着抛了个媚眼给他,一派邪魅神态,“儿臣对老骨头没兴趣,才不会玩他……到时候等儿臣办完了事儿,父皇就该知道有多爽了。”
没来由,皇甫胤桦被她那小眼神儿看得一惊,背后发凉,好似自己被她算计了似,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孤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是他勾结了地方都督,屯兵不少,眼下那些军队被化整为零转移到了皇城附近……到时候,如若那些逆贼真要挣个鱼死网破,势必会给皇城带来一拨浩劫,再加之上官南鸿结党营私,朝中大力笼络官员,一旦撕破了脸皮,我们也不见得能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