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994)

“哼!”一甩袖,太后凉凉神色一寒,口吻陡然就冷了下去,“人是哀家带来的,你们怀疑她,不就是怀疑哀家吗?!”

话音落下,皇后和东方国师又是微微一震,赶忙赔礼。

“儿(微)臣不敢!”

“罢了罢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摆摆手,太后凉凉稍稍收敛情绪,佯作疲惫之态,“皇帝这里,有哀家守着。”

“是,太(母)后……微(儿)臣告退。”

礼毕,皇后几人便款步退下,行至皇甫长安身侧,见她立在原地一动未动,皇后即便侧头与东方国师对了一眼,尔后朝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很快,守在边上的小公公匆匆赶上前来,作势要撵走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当然不干,一把拍开伸到面前的狗爪,退开两步嚷嚷了两声:“男男授受不亲知道吗?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本公子对太监可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还是长得如此庸俗的太监……”

听到这话,前来撵人的小公公登时脸色一白,两只还欲抓向皇甫长安的爪子就那么直挺挺地僵在了半空。

太后凉凉适时回过头来,开口道。

“休得无礼……折菊公子乃是哀家特地请回来医治皇儿的高人,自然要留下来给皇儿诊脉。”

“什么?!让她给陛下医治?!”东方国师顿时就变了脸色,一开口声调就拔高了三度不止,好似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禁脔被别人抢走了似的,在对方太后凉凉破空射来的凌厉目光后,还是不甘心地念叨了两声,“这……这怎么可以?陛下的龙体,岂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接近的……”

“怎么不可以了?”太后凉凉凤眼轻挑,连语气都没怎么变,依旧是淡漠如斯寒凉如斯,然而一字一句缓缓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吐出,听在耳里却有一种叫人难以忽略的威压,“……时至今朝,皇帝已然昏迷不醒将近三日!哀家倒要问问国师大人,你若是真的那么有本事,为何这么久了还不能让皇帝醒来?”

刹那间,东方国师一个箭步跪在了太后跟前,俯身叩首。

“微臣无能,但请太后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宽限一日,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不必了!”一抬手,太后凉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皇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哀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耗了!你口口声声要哀家给你一次机会,那哀家问你……又有谁能给皇儿一次机会?”

东方国师面色死灰,又是焦急,又是不甘:“可是……”

太后凉凉目光一凛,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当即厉声喝了一句:“没有可是,让你退下就退下!倘若皇帝出了什么差池,哀家第一个就让你东方一族给皇儿陪葬!”

此言一出,东方国师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得躬身退出了寝殿,心下又是焦灼又是忧心……一面担心折菊公子真的救活了陛下,会将他的功劳抢去,一面又紧紧地绷着一根弦,生怕皇甫长安真如太后所言,是个医中圣手……这样一来,他在陛下身上耍的那些手段,可就都瞒不住了!

一直等到宫门缓缓合上,南宫重渊才侧头转向南宫璃月,微微抬眉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折菊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下子忽然就不见了踪影,一下子又突然冒了出来,还真是神出鬼没……”

南宫璃月半眯起狐狸眼,拉长了细细的眼尾,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反问道。

“收了太子的定情信物,折菊公子不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吗?如今这话,应当是本王问你才对,不是吗?”

“定情信物?”太子跟着呵呵,一样是皮笑肉不笑,“璃王什么时候也变得跟折菊公子那般油嘴滑舌了?看得出……璃王与公子交情匪浅啊……”

“交情再深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比不上一块免死金牌,比不上太子的天人之貌……”

对于南宫璃月所言,太子自然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但还是顺着话题接了下去:“若论样貌,璃王亦是绝色无双,岂可妄自菲薄?”

“便是绝色无双,也不及太子发白如雪,胜过天仙。”

“发白如雪显人憔悴,又怎么抵得上璃王天生紫眸,魅色无边。”

“瞳色泛紫乃阴柔之相,比之太子八尺体魄,俊朗之姿……”

剥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嚼了两下,白苏懒洋洋地靠坐在树枝上,表示无力吐槽……辣个啥,太子大大和璃王大大,你们两个这是在比美吗?!不是说好了要套对方的话的吗?!怎么一较劲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跪求敬业一点好吗?!

就在太子和璃王两人堵在宫门口,你一句我一句掐架掐得连皇后都快看不下去的时候,寝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推了开,紧跟着就看到皇甫长安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靠在门槛上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笑盈盈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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