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绝色(47)

今日的新戏叫《桃花记》,唱的是一个秀才之女和相府公子的爱情故事,花旦是那日的唱崔莺莺的花旦,妆容要比崔莺莺的妆素淡一些,扮相还是极漂亮,刚出场就引得底下阵阵喝彩,打赏的铜钱不住朝着台上扔,林远扔的是五两一个的银锭,直扔了十个,台上的花旦却不看他一眼,低眉甩袖,身段风流。

“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清风习习透裳衣【注】……”

姚夏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仔细看去,好像连带着这花旦的眉眼也有些熟悉的感觉,V666却是毫不犹豫地叫破这花旦的身份:【那天从采花盗手里救人的就是他,原著里没提过的人。】

似乎察觉到了姚夏的注视,红越水袖遮盖半张脸,微勾的狭长眸子里光彩盈盈,朝她投来一瞥,又似无意收回,姿态婉约动人,要是个女子做来,一定勾人得紧,可这样妩媚漂亮的花旦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子,还是个能几下制服采花盗的高手,这就值得玩味了。

姚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林远本来看戏看得高兴,打赏也很大方,但一回头看到自家妹妹竟然也露出了欣赏和若有所思的表情,顿时心里警铃大作,混迹梨园这么多年,他是见多识广的人,一般台上能勾人的戏子,台下也是妖孽,不光能引得男人为他们大把掏钱,也能勾得女人为他们要生要死,这种当戏看看也就算了,可要是落到自家头上,就没那么好笑了。

听完一场戏,本来还有下一场,林远却不敢再停留了,拉着姚夏出了瓦舍,才刚到中午,又看了一场好戏,姚夏有些不太想回去,林远就带她去茶楼听说书。

汴京城虽然大,但每日里家长里短的事显然没法编成说书,所以这茶楼里说的仍然是最近发生的大案,六扇门封锁了城外的虐杀案,却不妨碍城里那几户人家自己走漏风声。

卢花蜂这些年在汴京周遭也算是个名人,每隔一段时间犯的案子也必会被编成说书段子在坊市里流传,还有好事的文人专门为这人写了一本《蜂花录》,写得香艳迷离,极尽想象之能事,还说卢花蜂是个俊俏的年轻高手,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成了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后来六扇门将此书封禁,但从来止不住的是文人的刀笔,说书先生的嘴,卢花蜂最近犯下的几场虐杀案被传成了和采花盗春风一度之后,被害者醉死在梦里。

林远只听了一小段,就把雅间的门关上了,不许姚夏听,还格外告诫地说道:“这些东西都不能信,贼盗就是贼盗,他要是真像说书里说的那样无辜,只是风流薄幸的话,六扇门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拿他做一等通缉犯,而且我怀疑那天晚上……”

话说到一半,却又不说了,林远怕勾起自家妹妹的阴影,强行转移话题,道:“底下唱小曲的,哥听过,两个丫头的嗓子都不错,会的也多,叫上来唱给你听?”

姚夏不喜欢听女音,而且刚刚听过一场精彩的戏,这会儿就有些兴致缺缺,林远看了出来,轻咳了一声,说道:“那哥唱给你听?”

林远的曲子到最后还是没有唱成,茶楼老板的女儿被人发现死在了茅厕隔间里,上衣还算完好,下裳却被撕得不成样子,身边放着卢花蜂作案之后常留下的一朵残破黄花,一根枯干柳枝,意为残花败柳。

六扇门的人来得很快,并且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不许进出,因为死者刚死不久,所以采花盗可能易容成了别人混迹在人群里,得一一排查身份之后才能放人,林远说明身份拿出官印也没有用,只能回到雅间里等着自家老父来接,还不忘安慰姚夏道:“不用害怕,我们带了不少守卫,六扇门的人也都来了,采花盗就算是再嚣张,也没有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再犯事的道理。”

姚夏没说话,只是微微低着头,林远当她被吓到了,拍了拍她的背,算作安慰,不料这一拍之下,原本低头坐着的姚夏却是重重倒地,林远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她,一抬脸,却见这穿着姚夏衣裳的女子脸色死白僵硬,五官普通,正是先前在楼下唱小曲的两个姑娘之一。

卢花蜂差点要崩溃了,他今日乔装成了一个歌女,原本只是奔着茶楼老板的女儿去的,爽完之后发觉那天灯会上没得手的官家娘子也在,就杀了同行一天的另一个歌女,把她的发式换成了官家娘子的样子,趁着那个年轻男人下去的时候偷龙转凤,谁料刚得手身后就突然多了四五道气息!

他的轻功极高,甩掉身后这几个人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即便是用尽全力也只能飞檐走壁的同时保持着不被追上的速度疾逃,想要把这几个人甩掉就很勉强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只是二流,一旦被人追上,双拳难敌四手,但是让他放弃怀里到手的官家娘子,他却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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