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妇(196)

就有些人,明明跟他没任何相gān,偏偏爱管别人家闲事。他还不是盼你好,是巴不得看你倒霉,指望你过得不好。

这种话,真要听进去就是坏的开始。

就说帮大嫂看着点七斤,也不是什么辛苦活,这还是她自己去问来的。哪怕她不去问,七斤也有婆婆带,大嫂照样还是在三合院帮忙。

何娇杏在熏腊肉的时候,杨氏想想把分到的肉切好抹上盐,做成风chuī肉挂在房梁上。她又跟程家贵商量了一下,意思是瞧着爹娘那头吃穿都不缺,是不是能商量一下先把今年的孝敬欠下,他们手里剩那点钱留着开chūn捉猪,明年辛苦些,多喂几头。

照杨氏的说法,她家里活样样都会gān,却没有像何娇杏那种特别擅长的。要说起来,喂jī喂猪还算拿手,在娘家时这些活都是她在做。

猪呢养上三四头就会特别累人,要把它喂肥溜了每天都得办许多猪食,杨氏没有别的招,他们要攒下积蓄,哪能不受累?

“咱们田地不少,都耕种上,喂上猪养上jī,到明年年底就能变出钱来,到时候再把今年的孝敬一并补上行吗?”

要是以前,程家贵没主意时还会去找程家兴商量看看。现在他不太有脸去找,想想这么安排也还踏实,就哪怕利润不像做买卖那么大,进项也是稳稳当当的。

他估算了一下捉猪崽jī崽要的本钱,点头同意了杨氏的说法,跟着就去找当爹的说了。

程来喜在屋里喝茶来着,听他说完拍拍他肩:“我跟你娘本身就有吃有穿,你有钱要给孝敬我收下,手头不宽裕不给也没什么,没有欠不欠这一说。”

程家贵说:“分家时我拿得还算多,现如今过成这样,想来实在没脸。”

“以前走了弯路,就好生吸取教训。我跟你娘不是非要你们兄弟大富大贵,起码得堂堂正正的做人。像你爹我就不如你大伯有本事,也就凑合着把你们兄弟拉拔大了,你们从前吃的一粒米喝的一口水都是老子地里刨食挣来的,跟富裕人家比不得,到底也用这双手把你们四个养大了。做人别总想着跟谁比,你心里过得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妻儿也就成了。”

“你爹不会说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听明白了就去吧。”

……

熏个腊肉也不用几天,等差不多忙完,刘枣花又回去带她的闺女去了。何娇杏把香肠腊肉串好,看程家兴一样样挂起来。都挂好了,他俩松一口气,打算好好歇上两天,就听说偷了董家肥母jī的“huáng鼠láng”被逮住了。

真就跟程家兴说的一样,是内贼,就是董小力gān的。

半年之前董小力上程家偷东西被程家兴设套逮住,那次教训过于深刻,他吓得够呛,后来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这两个月又心痒痒。本来要是能熬过去,没准能戒掉赌瘾,可他没熬过去。

起先想着不赌钱,就去看看。

看了半天之后瘾头起来又想押注,尤其他发现好几次开出来的结果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的时候,更加坚定的相信自己已经转运,想着每到冬天他可能财运就好,头年这时候也是赢了钱的。

以前吧董小力身上总还有些铜板,从上次做贼被抓坑了家里,他基本上就没见到过钱。

没钱咋办?偷家里东西去换钱呗。

看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这才把主意打到jī窝里,整了一出huáng鼠láng偷jī。

上回偷那三只已经赔gān净了,他还知道不能光偷jī,想着弄点其他什么去,就失了手。他媳妇儿想瞒,董大力夫妻听说他又在赌钱,都气疯了,闹着说要分家。现在董家门前热闹得很,好多不畏严寒去听乐子的。

程家兴还是听他大哥说的,程家富就近过来挑水,顺便提起这出,说董小力这赌瘾要是戒不掉,其实分了家才好,不分的话他要是再陷进去再欠上一屁股债,讨债的一来全家老小都要搭上,一个也保不住。要是分了家,没人给他兜底,没准还能收敛一些,现在这样想着家里反正有爹娘大哥,他一点顾忌没有。

像这都是第二次因为做贼被抓,他脸皮比上回还厚些,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说不就是小玩几把?还说全天下那么多赌坊,赌坊里那么多人,怎么别人能玩他就不能玩?什么赌钱的迟早倾家dàng产,哪有这么严重?

程家兴就站在院子里听程家富说,听完想想,才道:“讨债的才不管你分没分,人家要的是钱,董小力就这么玩下去,他父母兄弟不得安宁。”

两桶水都装好了,程家富没急着挑走,问他那就没辙?

“真要他戒赌,好说没用,做个局吓唬他看好不好使,能把人吓住让他知道这玩意儿沾不得还好,吓都吓不住就没救了……我看董小力这样,基本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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