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妇(251)

那话咋说的?

娘家一碗水一碗饭的把你养到成人,你嫁出去了,日子过好了,咋能不回报一番?

许多人都自觉站在了刘家那头,私下批判过刘枣花许多回,说这人太凉薄了,她没有心。前头没发财的时候还跟娘家往来,现在眼睛长到头顶上,不正眼看人。一年到头的回去一趟也没见她多提点东西,别说东西,连句好话也没。

乡里面都听说了,她在县里那铺子生意很好,两口子天天忙得晕头转向,他俩忙着做吃食买卖,一双儿女经常顾不上,明明可以跟程家兴那样请个人帮衬,刘家的想送个人去挣点钱回来,刘枣花宁肯自己累瘫了也不愿意请他们。

不止是这样,前头两口子要进县里,走之前把家里的田地这些全租出去了,当时刘家想接过来种的,刘枣花起先不肯少钱,后来勉qiáng少了一点,又表示地租要一次给没有拖欠一说,两头就谈崩了。

刘家人后来说起来都是气,指责她刻薄,说她钻钱眼子里去了一点儿不相信人,都说了手头上不宽裕还那样,好像觉得娘家人会耍浑不认账。

刘枣花听说之后就点头,还说谈钱就不要扯什么感情,要租田赁地就拿钱来,拿不出哪个大爷租给你?让你拖几年回头还是拿不出,再要上门去讨你是不是还倒打一耙说外嫁女都发了财还计较这么几个铜子儿把娘家人往死里头bī?……

大房的田地最终也没租给刘家人,当时刘枣花把事情办妥就进了县城,她走之后,刘家狠狠批判了她,在村里说了不少闲话。

这些事,一直在县城里的大家不太清楚,要是清楚,huáng氏也不会帮着劝。

她做婆婆的站在过来人的立场劝了媳妇儿几句,也没bī她非要咋样,只是叫刘氏想想清楚,不后悔就成。

刘氏果真仔细想了,她是吃着娘家的饭长大,可在娘家时也gān活的,至于说刘家把她嫁到老程家来……又没办嫁妆,凭啥叫她给娘家奉献那么许多?

本来爹娘兄弟不折腾,让她年年送些米面猪肉回去她不会吝啬。

可你都叫我不痛快了,我凭啥还给你痛快?

刘枣花这人脑子特别简单,她想清楚了,沿着原路继续走。次日程家在乡间大开宴席,请镇上的大厨来烧的菜,桌上装肉的碗都摞起来了,俨然就是一副酒管够肉管够的架势。

何家的确来了些人,刘家哪怕让刘枣花气得不轻,也到得整整齐齐,都不愿意错过这样好的菜色。

吃饱喝足之后,程家旺把该jiāo代该安排的都说到了,又给huáng氏塞了不小的一笔钱,这才收拾好行囊跟衙门走。至于他媳妇儿袁氏,几番犹豫还是决定留在娘家那头,就打算在娘家生孩子坐月,说不去给当婆婆的添麻烦。

儿媳妇说不要她照管,huáng氏乐得清闲。

本来她一个人也只有一双手,真要去伺候老四媳妇儿就顾不上老三,袁氏说她自己可以,是好事情。

huáng氏还是在程记待着,也帮着做事,也给带人。

程记的月饼生意停了,重新开门之后又卖回烧饼,这让咸口的客人十分惊喜,本来他们家的烧饼就是百吃不腻的类型,这又停了几个月没卖,重新捡起来之后生意爆好。

又要说脆烧饼手艺huáng氏基本上已经看会了,多数的活她都能gān,她就暂时性的挑起烤烧饼的大梁。何娇杏琢磨新东西去了,她想起上辈子风靡全国的肉松饼,想做来看看。

肉松这东西不是现代才有的,很早很早以前蒙古人就吃,是从草原上传来的美食。

因着这不是原来的时空,这边有没有蒙古她不知道,就哪怕有,这阶段各民族间往来又不多,肉松对禄州来说绝对是新鲜货。

这东西搁现代是能买现成的,何娇杏实实在在是头一回做,她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反复失败了好几回才炒出一盆。有了肉松,再要做肉松饼就容易多了。

头一炉肉松饼是午后做出来的,何娇杏给婆婆huáng氏给程家兴给东子都拿了一个,且不说里头两人是啥反应,只说站柜台的东子,他拿到就啃了一口,脸上明晃晃俩字儿——真香,让熟客回想起他当初吃肉丝的样子。

别看程记开张没一年,却已经有块金字招牌,这间规模不大的小店在本地吃货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就哪怕东子拿着的肉松饼乍一看其貌不扬,就哪怕它闻起来还没有热烧饼香,还是有人忍不住分泌起口水。

是基于对老板娘的信任!

程记老板娘从没让人失望过,她就没卖过难吃的东西!

有人试探着问:“这是店里的新品?咋卖啊?”

“能尝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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