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266)

医生告诉蒋太太,得把溃烂的部分清理干净,避免继续恶化。

蒋太太问他怎么清理?水洗?还是用白酒洗?

“得把溃烂的部分刮掉……”

“那伤好之后我儿子脸上的皮肤会不会重新长好?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这个……”医生非常为难,他尽量用眼神和表情将意思传达过去,希望蒋太太将目标放在避免感染以及各种并发症保住蒋少爷一条命上,至于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别再做了。这个伤治好之后,脸肯定不能看的。

蒋太太是喜欢理所当然的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总归还是看得懂脸色,看医生这个反应,她准备利诱一番,结果医生说完又去查看蒋仲泽的情况了,走之前让蒋太太想明白赶紧做哥决定,溃烂的部分让不让刮,要是不让,就另请高明。

另请高明已经变成蒋太太最厌恶的四个字了,同医生聊过以后,她头疼心疼,太阳穴突突的要炸了。

过一会儿,护士过来催促,问她想好没有,蒋太太要求见医生,问说,这样的伤情到底有没有可能不留下疤痕。医生委婉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大概是说摆在面前的问题是他将会毁到什么程度,完全治愈并且焕发新生,反正本医院做不到,本省应该也没人敢夸这样的海口。

“妙春堂呢?他们不是传承几百年,祖上还做过宫廷御医?”

“您误会实在太大了,宫廷御医也不是包治百病。”

……

蒋太太又找别人打听,听说是面部抓伤,医生就皱起眉,在了解到严重程度以后,他们不是摇头就是摆手。让野猫挠出一脸血槽子,重点难道不应该放在预防感染?怎么还在想毁容破相的问题。

对于蒋太太和蒋仲泽纠结的问题,甭管是中西医,本省有点知名度的都是同一个说法:

总之毁定了,处理得好还能见人,拖延下去你做好心理准备。

蒋太太只得同意刮肉,拖延这么一天半天,情况又严重不少,处理的时候,负责打下手的女护士都有些犯恶心,本来晚上还想烧肉吃,这套手术做下来,她没胃口了。

这几天,蒋仲泽的意识都不清醒,或者在发烧,没起烧的时候也是睡着的,他醒转已经是出事之后的七八天,就感觉脸上疼得厉害,他伸手去摸,摸到一脸纱布,意识才全面回笼。

“人呢?拿镜子来!给我拿镜子!”

蒋太太刚才休息去了,二管家守着,发觉蒋仲泽醒来他先是一喜,然后想起如今的情况,才勾起来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了。

“少爷您脸上缠着纱布,拿镜子来也看不出什么。”

“别!您别伸手去碰!伤还没好呢!”

“谢天谢地您可算醒了,这几天为了您,太太遭大罪了,每天睡不了多会儿,醒着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蒋仲泽真顾不上心疼他妈,他更关心自己的情况:“那两只该死的猫呢?抓住没有?我情况如何?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等清醒过来就暂时没事了,皮外伤得慢慢养。那猫还不知道是谁养的,有花钱请人去蹲,但那之后还没见过。”

这时候的蒋仲泽,哪怕夜莺本人过来,恐怕都不认识。

他和两三年前比起来变化特别大,不用说两三年前,和两个月前相较都判若两人。现在医生说任何一句都有可能刺激到他,回想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会让他暴躁,还有护士小姐同情以及惋惜的表情……从前哪怕他有婚约在身,也有小姐们前仆后继来表示好感,现在他又变成黄金单身汉,反而没人主动接近了。

哪怕医院的护士小姐面对他的时候都很疏离,她们知道蒋家有钱,更知道蒋太太难缠,还有一点,哪怕为了钱年轻姑娘们也舍不得太委屈自己,只要想到蒋仲泽纱布底下那张脸——那张刮掉腐肉之后坑坑洼洼的脸——要是跟他在一起,半夜上厕所都不敢照亮,早上一睁开眼怕是能吓死过去。

要不是工作原因必须关心他问候他了解他的状况,护士们都恨不得躲远些,她们反过来还担心自己被纠缠上。

蒋家有钱有势,万一因为接触过多让蒋少爷产生被关心的错觉,进而看到自己的心灵美,那真是倒血霉了。

……

蒋家母子的南省求医路走得很不顺利,他们在这边滞留了个把月,回去已经是初冬。因为接到了医院方面的“死刑”宣判,他们没再去郁家大宅求人,蒋仲泽因为滋生的憎恨想找上乔越,准备亲手撕去郁夏美好的伪像,他想看这女人露出惊慌甚至害怕的表情,做梦都想看她后悔。

虽然会来求医是因为钱太太,他也恨钱太太,但钱家人走了,投奔亲戚去了,他就只能把仇恨转移到郁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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