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31)

郁毛毛也学着靠她旁边,眼泪汪汪说:“阿姐你还没走我就已经在想你了!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就加把劲好好念书,以后也考到首都来。”

郁毛毛红着眼眶重重的点头:“我以后也考京市的学校,把爸妈也接过去,咱们一家还在一块儿!……不过那还要好多年,阿姐你到了学校别忘了给家里写信。”

“是,等姐姐到了学校安顿下来就给阿毛写信,告诉你坐火车是什么感觉,咱们祖国的首都又是什么样子。”

“……”

听他们姐弟说着话,郁妈又想抹眼泪,她前半辈子命苦,好在苦尽甘来了。

郁夏有注意到她妈的小动作,没说破,也没去安慰什么,看得出来她这是在高兴呢。

安抚了郁毛毛,哄好了郁妈,后来两天郁夏着重去大伯家陪伴奶奶,日子在不舍之中头也不回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发车那天。郁夏拒绝了她妈手上的毛毯和开水瓶,只装了一包行李,里头主要是带去学校的换洗衣物,还有一支钢笔一个本子并一本书,当然也没忘记录取通知以及带上京的档案资料。

她另外还在手上提了个布口袋,里头装了个铝制水壶、有十个煮鸡蛋外加二十来个白馒头、还带了一瓶切碎用尖椒炒过的咸菜。

这是小叔建议的,说在火车上简单对付一下,水呢尽量少喝两口,北上路途遥远,火车要开好多天,车厢里又挤,跑厕所不方便。

郁夏离开生产队的那天,阳光十分灿烂,像是抬头就能看到她锦绣辉煌的前程。这天全生产队都来送了,临走前队长还在感谢她,谁也没想到她能在短短一个假期里整理出那么厚一叠的复习资料。哪怕学问不够看不太懂,也能读出她的用心。

除了乡里乡亲,老郁家那几只下蛋母鸡也难过了两天。

郁夏带着全家的期许乘上北上的火车,她运气不错,邻座同样是北上读书的大学新生,她们的座位还在靠车厢尽头的地方,要挤出去上厕所相对容易。

这趟旅程真的很漫长,长到对座的同志把腿都坐肿了,长到挨着几个将能聊的天聊了个遍。

还有在报纸上看过省状元的,一早就觉得郁夏眼熟,反复瞅了好几眼,终于想起前阵子刊登在各大报纸头版的黑白照片。

“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同学,你是不是我们省那个高考状元郁夏?你是郁夏!”

因为太兴奋,对方音调拔得很高,而高考状元这个关键词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节车厢的齐刷刷看了过来。

“骗人的吧?这女娃娃是我们省的状元?”

“咋的?你瞧不起妇女?毛/主/席说过咱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种时候就别吵了!谁给说说那真是高考状元?”

还真有不少人看过那张报纸,甚至有人反复看多好几遍,那会儿感慨说考第一名的女同志长得好看,长成这样还比谁都能读书,她可真是得天独厚。

现在,本省的状元就坐在他们面前,还别说,比报纸上那张黑白照片更好看!咋看都不像农村姑娘!

“我的个乖乖!还真是!”

第12章 八零年,有点甜

郁夏差点没承受住他们的热情,再一次回答了走道那头身着深蓝色工装三十岁上下男同志的问话之后,她从包里取出那本带来解闷的名著小说,耐着性子看了起来。

翻了得有七八页,邻座的女同学拿胳膊肘撞了撞她:“你是一个人上首都?家里没送?”

郁夏顺手将笔夹在书里,把书合拢搁在大腿上,这才侧过头应她:“火车票贵,我家里贫困,送不起。”

别说主动搭话那人,就连对面几个都挺意外。在他们看来,郁夏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这岁数的女同志最要脸面,换个人怎么也该会说爸妈事忙走不开,像她这么坦诚倒是不多见。

也因为她太坦诚,问话的反倒不好意思,那女同学挠了挠头,说:“我就是想说咱都是一个人上京,不如轮流睡觉,随时有一个醒着也方便看行李。出门前我妈说火车上挺乱的,不仔细点容易丢东西。”

郁夏点头:“我还精神,要不你先睡?”

上大学啊,多大的事!对方从出发前一晚就兴奋,兴奋到这会儿早撑不住了,听郁夏答应了她就露了个笑脸,指了指座位底下那一包,又指了指上头货架:“这两个都是我的,麻烦你盯着点,等我睡醒了也帮你看包。”

郁夏回她一个笑脸,准备打开书页接着往后翻,又听她说:“我叫戴玉兰,是双桥县城的,去京市上师范大学。”

“你好,我叫郁夏,录的京市医学院。”

交换了名字就算认识了,戴玉兰仰头靠着椅背睡过去,看她睡着了,郁夏翻书的动作都放轻许多,她一边读着做消遣的小说,一边在心里感慨这姑娘性子真是太直了点。郁夏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家里贫困就是免得贼惦记,明着告诉你我穷,只带了一包旧衣裳,费老大劲偷到手了也不值什么。边上这姑娘就不同,她这样千防万防反而引人注意,偷儿就爱找这种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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