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楼要将所有的事实说给楚墨殇听，他现在是一时糊涂，将来若丢了龙帝之位，一定会后悔的。

“真武圣女只有一个，她必然会嫁到圣地，假如她嫁给其他龙子，助龙子成就霸业，楚墨殇，到那个时候，你和我都是圣地的罪人。”

“罪人”两个字，让楚墨殇放开了手，也解开了芷楼的穴道，他僵板地站在那里，表情冷漠，虽然一切都是天意，但天意能让凤芷楼成为真武圣女吗？没人敢下这个断言。

“也许离洛公主根本不是真武圣女？”他恼声地说。

“你也说是也许，楚墨殇，别这样做赌注，不是你输不起，而是圣地输不起，你好好想想。”

229：楚府恶事

凤芷楼知道楚墨殇此时松手放了她，就会让她自由离去，她说完这番话，迈开了步子，毅然地走出了舞阳殿，当她站在大殿的门外回头看时，大殿里空无一人，他真的没有追出来，更加没有再喊她的名字。

大殿的上空飞舞着一团紫气，徐徐上升，最终消失在天空之中，他走了。

楚墨殇是个傲骨的君子，谦谦有礼，他虽然十分震怒，却仍旧不愿勉强人，或许这次之后，他真打算放弃了。

隐隐的，凤芷楼的心里萌生了一份失落，她收了目光，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皇城之外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叹息着，凤七小姐真的是个傻子，人家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她怎么不趁好就收呢，分明喜欢他，却要将他推出去……

“我有那么傻吗？”凤芷楼懊恼地问了一句。

“主人傻，可爱啊。”混宝的声音在脚边传了过来，它见楚墨殇走了，才放胆跟了上来。

“还不闭嘴。”

凤芷楼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了一下混宝的脑袋，混宝忙闭上了嘴巴，跟在了芷楼的身后，许是太阳太大了，它伸着舌头，耷拉着耳朵，好像晒蔫了的茄子一样。

走了一会人，混宝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迎面两个宫女抬着一摞子书走了过来，她们见过凤芷楼恭敬地问候了一声，然后继续朝后面走去，可刚走出不远，一个宫女便惊呼出来。

“书，书呢？”

凤芷楼赶紧回头看去，发现宫女手里的托盘中，只剩下薄薄的一本书躺在那里，其他的书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定是混宝干的，自从上次吃了那些皇城家书后，书的香气对它来说一直都是诱惑，凤芷楼气恼地转了一个圈，发现混宝不在身边，一阵细碎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止咳露抬头时，发现混宝蹲在大树的缝隙里，一页页地吃着那书。

“混宝！”

凤芷楼厉声地喊了出来，混宝一口将书都塞了嘴里，隐身不见了。

现在小妖兽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对某些事物的**了，甚至主人的命令还敢违抗了，凤芷楼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也许白鹭他们说的是对的，妖兽就是妖兽，留在人类的世界里还是危险的。

凤芷楼虽然不忍心，还是决定在回家的途中，经过伶仃洋的时候，将混宝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芷楼继续朝前走去，混宝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吞咽了最后一口，从树上跳了下来，小心地跟在了凤芷楼的身后。

“主人，我下次不敢了，主人……”它讨好地抬着眼睛，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凤芷楼叹息了一声，停住了脚步，她不能怪它，它毕竟不是人类。

“算了，索性我们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芷楼抚摸了一下混宝的脑袋，混宝这才露出了笑脸，现在主人就是它的一切，它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主人。

凤芷楼没坐轿子，也没骑马，更加没带一个宫女，一个人，带着一个隐形的跟屁虫，走在武京的大街上，曾经的一幕幕，一点点在脑海里浮现着，算起来，到武京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明日就要回凤家庄了，以后脱没有特别的状况，就不会再回来了。

“凤七小姐，听说你要回凤家庄了，我们也没什么送你的，这点武京的烧饼带回去吧。”烧饼铺子的老板将十几个烧饼塞在了芷楼的怀中。

凤芷楼抱着烧饼，一时有些尴尬了，一直说要用玉佩换烧饼的，现在却免费来了这么多。

“凤七小姐，这些糖人带回去吧，算是我的心意了。”

“凤七小姐，我们武京的九丹金液啊，你上次喝了之后，我的酒楼人饱满，都想试试是不是海量啊啊。”

一会儿的功夫凤芷楼就抱了一大堆，走不动路了，那些人才不好意思再往凤芷楼的怀里塞了。

混宝这下开心了，趁着人不注意，就狼吞虎咽起来，等到了楚府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了，凤芷楼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