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212)

紫漾国妻主出远门夫郎们都会为她纶发,并将梳落的长青用红色绸缎细心包好,放在自己枕头下,其意是希望自己的好运带给妻主一路平安。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将几绺断发分面四份用红缎包好,突感眼眶有点湿意,扬起脖子不愿在心中的脆弱流露。

在他们柔情的注视下我依依不舍告别,吩咐他们呆在院里别出来,同秋蝶悄悄绕行到后院门口,慎声托嘱,“秋蝶,几位主子我就交给你!”

秋蝶平时泪腺很发达,今日却面色平静,目露坚强,一字一字道,“小姐,您放心,秋蝶便是死了也会护几位主子安全,小姐您就放心,早日将王爷、王夫们救出一家团圆。”

“傻丫头,你若死了怎还能护主子们啊,好好保重!等小姐我解决麻烦,就给你与安林、安央办亲事!”

墙脚跟潇洒走出一个衣裳半湿的人影,手指拢拂颊侧湿发,闷道,“喂,你们主仆俩有完没完,雨好不容易消停还在磨磨蹭蹭。我都窝在这里老半天,衣裳都不知用内力烘干多少回了。”

我笑着摇摇头,让惊愣的秋蝶回屋,也不理身后跟着的人,悄然无声离开帝都向西剠国奔去。心头有暖融融的什么充溢,安心而舒坦。

99

春季也是个雨季,三日开晴六日落雨,天地是洗涮一片又一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洗却一身罪孽,金漆梁檐下几只成双的雨燕扑腾着淋湿的黑色羽翼,淡黄色的小弯嘴儿轻轻的对伴侣梳理着凌乱的绒羽。

月馥溪倚在拢着素色薄纱的窗框边凝眸出神地望着几双躲雨的习燕,幽幽而想,它们在深宫大院里——也是一道风景吧,是唯一仅存的温情。

偌大的[羲旒殿]很空荡,不是说没有摆放物件的空荡,不是说没有人的空荡,月馥溪感到的空荡是由心到外都是空荡荡的,这座金笼是他永远也无法逃出的,对一个他极力想逃脱的地方,无论它是否如何,月馥溪只感到举目空荡。

暮色降临,雨似乎大了点,敲打在琉璃瓦急响着,宫侍开始将长信宫灯点燃垂挂好,通亮的灯晕在风雨摇曳出几缕悲伤。

月馥溪一袭皓白轻移步履,手指随意拨弄着垂在殿内的薄纱,缓步走出[羲旒殿]站在雕刻着百鸟朝凤的大石柱边,寒潭清眸眺向无尽雨夜。玉柱上勾挂着的两盏琉璃灯[乎乎]被风曳飘几下,晃动的灯晕映在月馥溪冷傲绝美的面靥有说不清的怅惘,孑然一身的孤寂身影散出蚀肌销骨的清冷。

一串沉重的雷声传来,月馥溪似笼着万年冰雪的黛眉轻蹙,伸出手放在骤雨下,凉劲地雨打淋他手心,浸湿他皓白袖襟。甩袖将手拢回,几颗雨水自纤细的指尖滴落在白玉雕纹砖上,伫立在雨夜良久才缓身回到[羲旒殿]。

四名宫侍见皇子头发染湿,衣袍裾摆湿漉,默不作声分工合作起,坐在铺着线缎地软榻上,月馥溪眉目清冷依旧任由宫侍给他拭汗额前湿发。

四名宫侍六年前由太女月戟新指派伺候溪皇子,六年过去,四名宫侍对宫外传说如神的溪皇子了解只知了半分,每年夜幕降临时溪皇子无论风雨都会站在殿门前落寥凝眺,没有人知道这位宛如谪仙皇子在想什么,他身上永远隔着一道屏,一道清冷入骨让人靠近不得半分的屏障。

换了身干爽衣裳后,一位葱郁水裙着的宫侍垂首走了进来,盈了个礼,恭谨询问,“溪皇子,晚膳给你摆在外殿,您看是否用膳?”

微扬起优美白皙的玉颈,寒潭冰烟的眸子轻轻扫过宫侍微微颔首,摒退两旁伺候的四名宫侍,逶地皓白广袖冷然拂过敛身而起,一袭冷峻地背影留给身后的四位宫侍。

四名宫侍幽幽对看一眼,他们的皇子真当是清冷如月,每走一步不沾半点尘埃,如不是生在帝王家里,怕是溪皇子早就驭风而去了吧。世人都知[岚臻馥溪银月姿,绝容倾国才无双],可谁又能读懂皇子一身寂寥呢?

“公子……”羲旒殿通往宫外的密道暗门悄然无声打开,掠出来的人影单膝跪在月馥溪背后,内寝殿里宫侍空无,掩在帷幔下的身影屏气凝神等着她的主子发话。

“起来吧,带什么消息来了?”精致梳蓖自如瀑青丝滑过,月馥溪静垂的寒眸粼波微漾,手拿起镂花刻纹的铜镜将束发地玉簪拿起,一头青丝散漫两肩。铜镜里的他青丝如瀑,眉目如画,寒烟墨眸里没有一丝感情,也许,天上的银月里确实住着一位他这样的谪仙吧。

“公子,紫家小姐四日前秘密离开帝都潜往西剠国!如今躺在府上的是找来的替身。”垂着眼帘恭敬地站在月拢下的黑衣身影是才夙,禀报传来的消息时才夙眉心微有拢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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