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263)

栖曈,莫经然送给我的宠妾。在菽城盗取的熟米四大米记在城南武馆求实是我一年前运进菽记,准备在菽城开家米记,后因家中有事就此耽搁,莫经然派人一直查实到西剠国得知确有此事后才罢手。

幽水在西剠国时早就对外有说凡打理的青楼、酒肆、客栈都为夜家家业,莫经然查证后便是想与我交结,也可以说应是她身后的人想与我交结,夜宿青楼一夜后,第二日栖曈一身华服被莫经然给送到我客栈里,明为宠妾,实为监视。

二十日前从菽城出发经昭水郡直接到郄河郡,刘鸿陵、罗楚沉随幽部扮演我的人沿城镇、郡府、洲地赈灾济民,抗洪抢险。紫韫纾颁广纳天下治水平民的圣旨三日后,两郡府前来献计献策的是门可罗雀,好在也是有招纳的十四名民间水利专家。

现在两郡灾民与兵士全部投入昭水、郄河河身疏浚、决堤修补、挖渠疏水、设置堰闸四项工程里。朝中派出的医队也携防疫药材进入水患地区,由于此次赈济得当,未出暴民出现,而医队与当地医馆相互合作,暂未出什么灾疫乱情。只奈两昭民生经济元气大伤,不是一时能恢复,灾后重建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复元。

窗外沙沙地响着雨声,雨水从屋檐碧虎沟洲里倾成透薄水帘,吹灭烛火,笼在黑暗栖曈缓慢的站起身,悄悄倚在窗棂边眸光透过细缝看向对面依灯火通明的厢房,奇怪,为何她总是三更天才睡呢?

一介放荡不羁整日吃喝玩乐的女子,会有什么事情每夜都要到三更天才睡?看了一会儿,栖曈似是想到什么,晶莹的面靥粉红绯丽,对着那厢叹了口气,栖曈重新坐回桌边,时光随着雨滴声慢慢流逝,香炉里袅升的悠然木樨香缭绕房里,静寂的屋内栖曈垂眸不语,纤细的身子笼在透着一丝冷意的屋内深夜听雨,静坐天明。

不知何时已渐渐泛亮,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残留在碧瓦缝隙的雨水成了滴滴水滴溅没檐下湿地里,淡淡晨阳透过窗棂,房内的物什皆如镀了层朦胧薄色。

一抹身影拢在臂弯浅睡的人儿全身由淡朦的晨曦映着仿佛一碰即消失。香炉里焚着的木樨香袅升最后一缕轻烟时,俯在桌上浅睡的人儿粉唇[嘤咛]一声,密密的睫毛宛如蝶翼轻颤,半是妩媚半是清澈的眸子粼光流转环视屋内,栖曈挽了一个浅笑,呵,又是一天过来……

洗漱后,栖曈推开垂着素色流苏的窗门,纤纤十指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冷滑的流苏,顾盼生辉的眸子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对厢房,唇瓣轻微抿紧,视线移落到墙头一角,几株不明的绿草经过一夜雨洗愈发翠绿,几棵芭蕉在一夜雨水滋润,也是分外青翠欲滴,晨阳拂过来,那芭蕉上的雨珠也随之滑落没地。

“帮我准备几根上好碧玉簪准给韪雅,就说本小姐今日有事,不能如时赴约。”房外的慵懒声让栖曈冷冷叱鼻,韪雅是郄河郡莺影楼里的头牌,今日是她们到郡的第三日,出手大方的狂傲小姐已经勾搭上郡里两大青楼的头牌,不能赴韪雅的约,怕是要赴凝烟楼疏怜的约!

关了窗,栖曈理了理云鬓,一身盎然出了屋,院里的门打开,一夜未归的人摇着纸扇同她随日夜不离身的随从进了屋,栖曈走了过去,及地的广袖拂过几抹青草,盈身而道:“栖曈见过小姐,小姐可否需栖曈给您备水洗漱沐浴?”

“哦,原来是栖曈,不必劳烦,随从们准备就行。”

轻淡的话让栖曈盈礼身子微微颤了下,一抹柔笑挽在唇角,栖曈拂起广袖起了身,丹唇微启:“小姐是讨厌栖曈了么?”

天下女子多薄情果真如此,一路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柔声细言有了新人就忘记得一干二净。其实也没有什么,自个本是有目的跟着她,说白了是完成莫大当家交待的事情罢了。

“栖曈多想了呢。”我暗自叹息,往那纤影看去,“栖曈为何跟在我身边,莫大当家为什么要把你送于我,想必栖曈是清楚的,你我不过是个较为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栖曈眼中波光一漾,心口处加速跑了几下,手在身侧紧紧握起,复又松手敛衽,展开笑颜道:“是栖曈越逾了。”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今儿个与自己说这番话?难道发现了当家的什么吗?还是自己露出了马脚?

凤眸凝了栖曈一眼,唇角逸出一缕春风般微笑,轻和道:“栖曈,你回屋换身好点的衣裳,随我去个地儿。”

栖曈柔顺点点头,眼眸静静垂下,刚自己与其对视时有那么瞬间心似被她刚刚的微笑给蛊惑心神,分明是一双慵懒无神的双目片刻多了几分冷冽,枯黄的脸也落了几分清冷,难不成她也会摄魂术么?为何感觉却与摄魂术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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