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310)

月辉重笼在他身姿上又是平添几分清冷,眉目凝霜,一袭冰然,梦中惊鸿翦影的男子依如当初。清美冰颜疏远他人靠近,寒潭冰烟拒绝他人走近,还是一如当初啊……几番沧桑两人终究再次见面,然,还会再次分离吗?

找了四年的人竟然是生活在我眼皮底下,我派人找遍皇朝各城各镇,唯独露了自家脚底,是天意如此?还是缘分浅薄?

一时间,我不禁愣神,那流光飞舞的如雪流苏里我似是做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心底有什么东西轻轻牵扯而过,月辉微晃模糊了他玉颜,我向前走一退,却退回三步。

“不知皇朝陛下御驾草民寒舍,草民不曾远迎,还望陛下恕仓促之罪。”

那人显是看到我退怯的脚步,薄冰的唇缓缓挑起一抹清笑,垂下臻首,鸦色青丝倾如水帘,凝霜的声音已是隔绝所有种种,以草臣对天子,行恭谨之礼。

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退缩,深幽的眸光看着低垂的臻首,慢慢向下移看,盯着地面未着鞋袜的洁莹白足,心中微怒薄唇抿紧,脚步不带一丝堵顿几步并了过去,倾身一腰,轻松抱起单瘦的人便向屋里头走去,“春水露重,不会穿双鞋袜吗?生了病害的是自己身子。”

月馥溪被我突来的亲昵给骇到愣住一直任由我抱到床榻上,等我轻车熟路的打来热水为他洗脚时,[碰咚]几声,铜盆被他一双足玉踢翻老远在地面撞碰几下翻了几个圈,寒眸里含着警惕和惊惶,更有的是一丝迷惘。下意识扯住身后被角意图想装驼鸟。

屋里的动静惊醒外屋榻上深睡的侍从,急忙翻身起来点起烛火向屋里跑来,未曾发现屋里还多了个活人,看到公子缩颤在被子里,侍从惊声问道:“怎么了公子,出了什么了?”

“没事,你退下!”

侍从适才发现屋里竟多了个女人,还没有张嘴呼救就被闻言赶来的魑给点了昏穴,直截了当带出屋里,侍从昏睡前唯觉屋里那女人的眸子由为冷冽,看了一眼再不敢看第二眼。

“怎么呢?刚刚吓到了?”弯腰把铜盆拾到手里,看着卷在被窝里还记得落出双只沾了泥垢的脚丫子在外头,微微摇头轻笑道:“我再去打盆水来。”喜欢皓白色的人一般都会有洁癖,而他骨子里的清贵带着比常人更洁癖。

卷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听到那人脚步走远,月馥溪长长吁了口气,刚刚真不是一般的吓到,说成七魂六魄都吓飞都不足为过,堂堂天子竟弯腰给一个过时的皇子洗脚,月馥溪捂着还在骤跳的心,庆幸自己没有被吓晕。

她怎么找到这里的?自打三年前知道她派人打听自己下落,干脆搬到她眼皮底下生活,平平静静过了一年,原以为就此无事,结果还是被她找到。看着她熟门熟路穿梭竟似对不大不小的院落比自己还要熟悉几分。

院落最外的是一个小厨房,听到有人轻轻说话大概是指生火的事情,月馥溪掂起脚丫子悄悄走到窗棂前,所垂着的薄纱挽起,寒眸含着异样顺着小厨房看了过去。她……竟然在亲自生火烧热水?心蓦地一阵揪紧,久未酸痛的眼睛似是有什么异物飘进,抬起手捂盖酸楚的双眼,月馥溪咬紧下唇,驻足久久……

想跑过去问她为什么要找他,想跑过去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更想跑过去问她究竟想对自己怎么样。可怎能呢?自己的高傲绝不允许,自己的心更无法允许,嘴里更加不可能像说出这样的问题,这样太难堪,太难丢人,太难为情……

松开捂盖双眼的手,心里乱糟糟无法平静下来想些什么问题,见那人又端着铜盆脚步有此快向这方走来,月馥溪似是一只受了惊的月宫玉兔几步蹦跳重新跳回被窝里,修长的双手扣在胸前紧紧的,蒙在被里的身子除了露在外的玉足,还有一头如瀑青丝。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别人屋里来犯贱的天子唯我一人,拒绝秋蝶的帮忙端起铜盆笔直走进里屋,呃……好像人有动过,头开始是朝床榻西方的,现在是朝东方,铜盆搁在床榻前,眸子在屋里轻轻扫,窗棂上本是垂着的薄纱被挽起,从此窗口看去……呵,真好,小厨房的方向,看来我刚刚的辛苦没有白费,至少被他看在眼里,革命已成功迈出一步,更得继续加油努力才行!

第一次给人洗脚感觉还不赖,更况且手中是一双很骨骼秀气像是艺术品的玉足更是赏心悦目,感到手中微凉的秀足一直颤抖不停,嘴角的笑更深。更好没有使佛山无影脚把我揣开,细心洗干净准备放回被里,突想起老人家说过寒气使于足,想到刚刚在院中两人站的似乎有点久,他又裸着足地面寒气怕是浸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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