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77)

台下闻之轰尔喧哗,初城楹竟输在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手下?一时间众人掺杂着惊艳、怀疑、不信目光落在恣意漫笑,气韵出尘的玄衣少女身上,更是无不想看清楚面纱下的容颜是何样。

“夜小姐,恭喜您棋局获胜。现为琴技,在下雾落还望夜小姐赐教。”

在台上渡了几步,瞅瞅这位烟青着衣的男子,再瞄瞄红绸后几道身影,脑内灵光一亮,眉稍飞扬,温和柔道:“雾公子,此局夜紫希望能与诗局一同开局,不知可否呢?”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皓白身影听后,修长铮做的身子微微颤抖,白纱下绝美清疏的容颜淡淡愁云笼上,垂帘下的烟雨寒眸黯涩溢出。

我隔着夜月朦胧,隔着亭台梁柱,回眸笑看银月飞落下的皓月身影,那双冰雪般明亮的眸内爬满了满眶惆怅。

两个人,两种心思,两处惆怅。

“夜小姐您确定要一同开局?”雾落面纱下的美目划过一抹亮丽,饱润的红唇挽起小小浅弧却是惊讶眼前的人决定。

我不可置否的笑着点头,清扬的声音深拢着匪人冷漠,肆看这暮霭沉沉的綄枝河是否会缔造一个不落的神话?是否会缔造一曲不泯的绯歌?是否会成全这河里已长眠的两人?

台下是夹含着讥笑与不否的声音,我与雾落唇含微笑坐于两侧,红绸花海的台中央摆放着一个青铜螭龙五脚鼎,鼎内点燃一根檀木楠香,淡淡檀烟袅袅薄散。

“雾公子,这诗局之人……”

修长手指轻叩琴弦,弦身锃锃清呤两声,雾落美目流具,温温浅道:“夜小姐可否先弹一曲?”

月馥溪紧握的手指慢慢松开,静垂的眼眸瞬息抬帘,不知是梁柱上的紫琉水晶灯太炫目,还是台上的人太缥缈,在沉霭暮色中他看不清台上玄衣少女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远离尘俗,远离红尘的清缥。

两个人,两把琴,却渲染一种天然宁静、淡泊幽深的氛围。

似在这刻感受到月馥溪略有担忧的目光,我回望于皓白清影,唇边的笑容是笑得明澈,笑得纯粹,用口形无声传递一句:“别担心。”随后不忘来记飞吻,月馥溪见此,只留一个清丽绝谷的侧容给我。嘿嘿,这应该不算占什么小便宜吧。

淡笑之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羽遮住半合的凤眸。衣袖拂过琴身,十指轻按于琴弦,在嘈杂的凡世中演奏出一曲清尘的琴呤。

琴音如清风穿过澶湉水面漾起层层涟漪,自自然然,清明悦耳,不汲汲于荣,不寂寂于逝,淡泊的琴音满蓄真情惬意飘荡于滚滚红尘,碌碌人间。

低呤之时音为云烟缭绕,朦朦胧胧,高呤之时如高山流水,飞泻三千尺。时让听者似沉醉于高峰之巅,似清醉于和风暖日这下。时似身立于幽幽深谷,嗅闻花香绿茵,时似孤身伫立在骇浪之口,恐悸惊涛骤增。

慢慢琴音转落,在隐隐约约中飘浮不定时,便有一道暖流伴着柔光轻呤于混淆天地:“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綄枝河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琴音随歌流,歌呤伴琴音,一曲莲曲唱尽萧索之意,月馥溪,你好像没有告诉过我,夕巧节綄枝河里,曾有一双痴男怨女为情而殉。那女子是曾与你山盟海誓,誓死永伴的爱人,那男子曾是你清山流水,与日相伴的好伙伴。你日夜游离在往日情桎梏里,回旋昔日的綄枝河畔。你是不是很恨、很恨这世间的不公平?很恨、很恨这世间的薄情女?亦很恨、很恨这渭州夕巧节合欢呢?

琴声慢慢变为似尘世的羁绊,盘旋萦绕。指下的琴弦跟着我心思颤抖起来,綄枝河里长眠两人至少经历生死与共,最后相依相关伴落入黄泉,而我呢?我的祺韵呢?三年了无踪,去不音。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欢笑依稀在耳畔缭绕。只剩我独自茕茕孑立,暗垂于天明。哀怨的琴音从手中流出,呜呜诉说着我心内最深的相思与幽怨。在琴音中我沉湎于旧事,是不停的追忆,不停的暗伤,轻起的红唇幽呤一曲碎人心神的曲。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宇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仿佛又看到祺韵在月下的傲雪梅花中迤逦而过,粉红的落英拂了一身还满。温润如玉的玉容是一汪柔水,让人不禁想要将这汪柔水捧入怀中,溶入心血内。相思伴着哀怨的歌声随着琴音索绕在台上台下,让人垂泪不语,旧旧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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