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汉愕然。
方轻尘笑嘻嘻补充:“当然,你一出生就会十分可爱,随着渐渐长大,小小年纪已经是天下无双的绝色美人了。”
“可是……”阿汉喃喃地说“我一向是用我自己的样子的。”
“就你那样子,就你那懒惰,你还指望有人爱上你,你还指望你能完成论文?”方轻尘冷笑。
小容微笑:“行了,换个漂亮点的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你的论题,使你必然会不断和电脑所选择的,性格冷漠残酷的人相处,你又不懂保护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拥有如此的美丽,再心狠的人都不会伤害你的。”
“是啊。”方轻尘和劲节一起点头“就算是我们面对这样的身体,也会有神往心动的感觉,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
方轻尘笑咪咪地说:“有这个绝世的身体护法,保证你这一世被人捧在手心上看待,再不会受苦了。”
“可是……”阿汉才来得及说两个字,三个人已经一起伸手抓了过来:“别可是了,咱们一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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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方轻尘等三人的预料,阿汉这一世,异乎寻常地短促,并且再次累得小楼的中央电脑几乎当机,而比学生看起来还英俊帅气地庄教授悲哀地发现,自己长出了一根白头发。
话说这一世,阿汉一出生就父母双亡,成为孤儿,被一个隐居山林江湖异人捡走,因他从出生就是最可爱的婴儿,随着年纪长大,便是最可爱的孩子。所以那异人虽弟子众多,却最最爱护他,疼爱他。
只要阿汉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都愿为他摘了来,何况阿汉最为乖巧听话,从来不提非份的要求。
在当师父的人眼中看来,世上再没比阿汉更可爱的弟子了,同是练武扎桩时昏昏欲睡,师父眼中看来,阿汉最听话,他想睡觉的时候,还惦着站桩,而别的徒弟,不用问,自然是站桩的时候,只想着睡觉。
若是别的弟子,得到如此偏爱,早被就师兄弟们妒恨死了,但阿汉是如此漂亮可爱,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宠他护他,疼他到极点。
阿汉的生活,本来应该极之快乐的,然而,就算懒散如他,此刻自在若神仙,也依然有着困惑。比如,为什么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师父他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比如,为什么,所有师兄弟在他面前都笑嘻嘻亲切和气,可他一转身就会打做一团,有几次他夜间起来小解,无意中发现师兄斗剑,打得倒象真是什么生死之争。什么什么师弟是我的,听得人莫名其妙。
他摇摇头,回房继续睡觉。
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兄弟们喜欢半夜跑上他的床,说是要一起睡。夜间听得到极为激烈的喘息,懒洋洋不愿理会,继续睡觉,梦中,总觉得有条蛇一直缠在身上。第二天起身,这个师兄总会被其他师兄,以切磋武功为名,打个半死,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师父好几次莫名其妙单独召他进房里,沉默着盯了他很久,又什么也不说地让他出去。
直到那一次,师父哑着声音说:“我教你一种新的武功。”
他要他脱了衣服,他的手贴在他的手上,那样激切而极力的拥抱。
前一世曾经学过的知识转瞬浮在脑海中,他安安静静地问:“师父,你是要跟我行房吗?你的武功和行房有关吗?”
师父愕然睁目,望着这个只有十一岁,从来没有离开过山间的徒弟。
然而下一刻,就如疯狂地野兽一般把他按倒在地上,
接着,木门被整个震飞,大师兄立在门前大声喊:“师父,你不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再然后,就只剩下,嘶声的喊叫,狰狞的面容,飞扬的剑光,四溅的鲜血。
那些红着眼扑进来,大喊,不可以的师兄弟。
那一改往日慈祥,赤着身子跃起来的师父。
师父赤手夺剑,一转腕就把教养了十余年的三师兄杀死了。
“你好狠的心。”
“你禽兽不如?”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们的师父。”
四周轰乱乱响成一团,师父尖厉的笑声刺得人耳疼:“你们也不必个个装出君子样,我什么不知道,你们哪一个不是日日想着把他扒光了上他。”
剑光起处,血肉之躯被生生撕裂,断裂的残肢,砰然落在面前,鲜血溅了阿汉一脸。
阿汉慢慢站起来,看着眼前冷酷的混战。他永远不能理解,世人怎么可以对与自己相处那么多年的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他觉得应该阻止,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他一直懒,不愿练功,又一直被纵容,除了轻功勉强可以见人,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来介入这样的纷争。